關清越攥緊了拳頭,長長指甲沒入掌心,一張俏臉也變得有些扭曲。
因爲顧西城和聞默的關係,她從小就和聞默認識,自以爲在他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過不去?別以爲默哥哥寵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只是一個玩物!可以理解成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懂!嗎?”
遲晚臉色冷到了極點,但她到底是個有理智的人,做不來那些潑婦行徑。
她壓下情緒,懶得跟一個瘋婆子一般見識。
狗咬我一口,我儘量不和狗一般見識。
“關小姐多在這裡待一會兒吧,也許這裡的味道能壓一壓你的口氣。”
說完,她徑自越過關清越,就想走出去。
可關清越卻猛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將她的皮膚都捏紅了,骨頭更是隱隱作痛。
“遲晚!你得意什麼?我看你就是欠揍!”
這種站在低級階層的人,就是一隻有着賤骨頭的髒老鼠,攀上高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不教訓不行!
“關小姐,請放手!”遲晚力氣不如她,掙脫不開,冷聲道,“注意你的身份!”
連她一個孤兒都知道禮儀兩個字,堂堂千金小姐這麼驕縱,比潑婦還潑婦,所謂上等人的涵養都喂狗了?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身份!”
關清越厲聲說道,猛的伸出手,狠狠的將遲晚一推。
她從小到大都被人高高的捧着,慣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成了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態,一言不合就動手,是常有的事。
她爹地也說過,不要讓那些低自己一等的人,覺得他們關家是好欺負的!
遲晚驚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眼見着就要和地板來個親密的接觸……
這時,開門聲迅速響起,一條手臂憑空伸出,攬住了她的腰肢,稍稍一帶。
她跌入了一個清涼的懷抱。
聞到熟悉的氣味,遲晚頓時放鬆下來,“嚇死我了……”
她過陣子就要進劇組拍戲了,萬一臉上受傷可就耽誤進度了。
一臉獰笑的顧清越纔是真被嚇到了,她一驚,察覺到聞默駭人的視線,不由縮了縮脖子。
“默哥……”她弱弱的出聲。
“沒事吧?”聞默先問了遲晚一句,見她搖頭才微微緩和了臉色。
他看向關清越,神色莫測,“是誰給你的膽子來動她?顧西城?”
關清越連忙搖頭,被他當面這麼一質問,覺得特別沒面子,不甘心的小聲嘀咕道,“不就是一個女人,算什麼玩意兒……”
表哥的女人,她哪個沒教訓過?
敢惹到她,一頓暴打都是輕的,表哥從來不會說什麼的。
“算什麼玩意兒?”聞默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我現在就來告訴你。”
剛從男洗手間出來的聞青,悠哉悠哉的路過。
“阿青,幫個忙。”聞默出聲喊住了他,“我不想髒了手。”
聞青看到關清越那張不討喜的樣子,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
“沒問題噢,老大。”他玩世不恭的應了一聲,然後活動了幾下筋骨,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