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規有一條特別狠的規定,那就是一旦被扼令退幫,必須得自倔明目,下半身成爲瞎子,當做獲得自由的代價。
刀疤碗的表侄犯的正是那條幫規,始終瞞不住大當家雲鶴的眼睛。大當家雲鶴帶人來從刀疤碗的手中救下來白宏天,將白宏天收到他的手下。而且還對刀疤碗的表侄實行了幫規,剜去了他的眼睛,殺雞儆猴,以敬效尤。
因此,白宏天就同刀疤碗徹底結下了樑子。白虎堂二當家刀疤碗原本屈居在大當家雲鶴之下,他就已經很不樂意了。經過這次,剜他表侄眼睛的事,從此以後,那刀疤碗的心裡是暗自恨極了雲鶴和白宏天!
只是,刀疤碗平時都將那份狠心嫉妒和隱忍都埋在了私底下,表面上對大當家和和氣氣,客客氣氣,言聽計從的樣子,私下裡卻一直在偷偷招兵買馬,醞釀奪妹陰謀,順便再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起兵造反!
結果刀疤碗的私心和野心被人給告發了!還有他欺騙大當家雲鶴妹妹感情的事情也被暴露了!他不得不提前進行暗殺動作!
於是,白虎堂內部發生了一場兩相爭鬥的鉅變。
白虎堂二當家刀疤碗僱人暗殺大當家雲鶴失敗,雲鶴帶人來報仇,刀疤碗沒騙着人家妹妹,最後居然攜帶着幫裡的大部分幫費和雲鶴的愛妻逃走了。大當家雲鶴一怒之下,派了最狠毒的殺手去追殺他們。
據回來的殺手說,刀疤碗已經被他們給處理乾淨了。大當家雲鶴也沒有起疑心。不過,就算刀疤碗已經死了,也不足夠解他的心頭恨,命令那羣殺手將他跟野男人逃跑的“愛妻”也給抓了回來。
他當衆劃破了她臉蛋兒,讓她徹底毀了容,失去了一個女人的資本。他知道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最愛的是她自己的花容月貌。毀容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事!
她背叛了他,這就是她應得的!
後來,那個女人見不得自己那副醜樣子得了失心瘋,就瘋掉了!下半輩子就一直在精神病院度過。
果然不愧是堂堂白虎堂二當家,他沒叫人殺掉那個臭婊子已是大幸。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刀疤碗的造反,才造就了後來白宏天被白虎堂大當家“雲鶴”給拉上了二當家的寶座。
不過,白宏天也因此跟刀疤碗的怨恨越結越深。刀疤碗此次回來,只有一個目的,殺了白宏天和雲鶴,當上白虎堂的頭把交椅,稱霸整個白虎堂,一雪前恥。
刀疤碗掛掉電話以後,用白布擦了擦手,扔給旁邊一個帶着面具的小弟,然後看着車裡小趙的那具渾身是血的屍體,狠厲地嘲笑道:“嘖嘖嘖,我說過,不許給我耍花招,你偏不聽。”
然後,扭頭一臉嫌棄的叮囑另外兩個小弟,說道:“將他給扔出去,看着真特麼讓人糟心。”
“是,刀哥。”那兩個人把小趙的屍體擡了起來,扔到了荒郊野外去。
“黑子帶上白虹那個賤人,到老地方去!他來了!”刀疤碗對着耳機下令,同時,手裡一掏一拉一彈,刀疤碗又給手槍重新上了一顆子彈。
“是,刀哥。”一個滿頭大汗的皮膚黝黑的瘦高個掛掉了電話,從一個已經被他折磨得暈過去的女子身上爬了起來,猥瑣地提上褲子,拉好拉鍊,回頭還掐了一把某女的香臀,胡亂給她套上一條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裙子,扛在肩上,極其享受地哼着小曲兒轉身奪門出去。
“告訴安子,在家守好白仁靜,記住千萬別讓她偷跑了!”刀疤碗掛掉電話,將手裡的手槍踹進了褲兜裡,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說了幾句,頓了頓,又命令道:“一個小時後,若我沒打來電話,你們不用等我下令,叫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待招待她!就像對待白虹那個小婊子一樣!”
“虎子明白,刀哥放心!”掛斷電話後,客廳裡戴面具的男人回頭對屋裡正在玩弄女人的一羣面具男吼道:“刀哥說了,打好精神,守住人質,不能讓她偷跑了!安子,好好守着,一個小時後,不出意外,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就是我們的了!明白嗎?”
“明白!”守在關押白仁靜房間裡的安子,色眯眯的盯着那個被他們綁在牀上的白仁靜,此時的她渾身溼透,還被人給蒙着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分外惹人憐惜。
刀疤碗給其他看守人質的手下打了個電話過去,叮囑了一番,然後也匆匆趕往城西廢舊工廠去了。
路上,刀疤碗自顧自地說着:“也是該去城西廢舊工廠裡頭去會一會白宏天了!白宏天你這個叛徒,這一次,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時白宏天的妹妹白仁靜正被人關在一處偏僻郊區的樓房裡,她看不見也摸不着,不過身下軟綿綿的,應該是架牀。被人給綁到了牀上。這讓她擔驚受怕,心裡很是慌亂。
至從被人用冷水給澆醒後,雖然她眼睛看不見,可白仁靜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她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在盯着她。這種被偷窺的感覺讓她覺得後腦勺一陣發涼。
而後,她卻一直能聽見自己的隔壁傳來聲聲女人的慘叫聲!哭泣聲!呻吟聲!聽起來特別悽慘!
“真是一羣禽獸!!!”白仁靜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咒罵着:“太不把女人當人了,早晚會得報應!”可她卻忘了自己現在也身爲魚肉的尷尬處境了。
後來,他們貌似接了一通電話,隔壁的女人就被人給帶走了,周圍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以後,白仁靜開始在腦海裡想一些自救的法子了。什麼以一敵十呀,用大搬磚拍呀等等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論怎樣,只要是她躺在牀上一動彈,旁邊就有個男人在咳嗽,警告着她,不要耍花招。各種自救法紛紛以失敗告終。
白仁靜想着用嘴巴大聲呼救,吸引附近的住客的注意,說不定就會有人來救她了。但是,白仁靜自然沒有考慮到這附近的偏僻程度了。
現在她的身上有三大難關,一是塞住她嘴巴的布條,而是矇住她眼睛的布條。三是綁住她手腳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