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抱着陽寶,注視着她目光之中的歡喜和認真。
“那陽寶接下來還想玩什麼,媽媽陪你一起玩。”
陽寶有些驚訝,沒想到秦恬會答應陪自己一起玩,她原本以爲媽媽一定會很生氣呢!
“媽媽,你……你要陪陽寶一起玩嗎?你不是來帶陽寶回家的嗎?”
秦恬長嘆一口氣,緊緊地抱住了她,心中帶着苦澀。
“媽媽確實很生氣,但既然來遊樂園了,我們就好好玩,剩下的等回家了之後再說,好嗎?”
聽見秦恬這麼說,陽寶立刻咧開了小嘴吧,一個帶着黏糊糊卻又香甜的吻,印在了秦恬的臉上。
“謝謝媽媽,我的媽媽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別人都取代不了!”
“小臭屁精!”
秦恬笑着戳了戳她的小鼻子,母女二人笑成一團。
忽然,她看見了兒童過山車。不算危險,但是對於小孩子來說也足夠刺激。
“媽媽,我想玩那個!”
“在哪?媽媽看到了,走吧陽寶,跟着妹妹一起去坐。”
秦恬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可以大人陪同之後點點頭,立刻抱着她走過去,剛好與容安擦肩而過。她擡眸看了容安一眼,容安也同樣在盯着她,可這次她沒有和平時一樣,有片刻的慌亂或者是心悸。
一看到這個男人,她心中的怒火就燒得旺勢,甚至都不想理睬他。
索性撇了一眼,只當做沒有看見。
陽寶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嘖嘖嘴,眼底滿是幸災樂禍,“看來媽媽似乎很生氣呀!”
容安嘴角抽搐,可對於陽寶說的話,卻不以爲然。
“你想的太多了,她一定在心裡默默地感謝我。走着瞧,等回去之後,她一定會感謝我今天帶你們出去玩的!”“我覺得你還是做夢比較妥當!”
陽寶雙手背在腦袋後面,一邊跟上秦恬的步伐,一邊對容安吐槽開口。
被一個小孩子這麼看不起,容安表示十分挫敗,於是也連忙跟了上去,他不僅走在秦恬身邊,還不停地向她搭話。
可是得來的要不是沉默,要不就是隻言片語,敷衍的態度可見一斑。
最後多和他說了兩句話,還是爲了陽寶的安全着想。
“你和陽寶坐一輛車吧,一輛車上最多隻能坐兩個人。”
“我不要!”陽寶想都沒想,立刻拒絕,雖然他看向過山車的眼神也帶着嚮往,不過讓他和容安一輛車?
那還是算了吧,不如把他給殺了!
容安臉色瞬間黑了,自己難道就真的這麼討人嫌?正當他想反駁的時候,陽寶卻在秦子然的懷裡掙扎起來。
“媽媽,你讓哥哥和你坐一輛車吧,剛好我和容叔叔坐一輛車,這樣不就行啦,我們四個就可以同時上車啦!”
小姑娘的想法總是很簡單,根本沒有考慮到不該考慮的事,掙脫了秦恬的懷抱後,就直直地撲向了容安。
秦恬很想把她抓回來,告訴她不要亂跑,可到底還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最後,四人上了車。
小孩子的過山車,僅對於小孩子來說有吸引力,秦恬和容安以及坐在上面的其他家長,都是面無表情。
偏偏他們還特別喜歡這個項目,於是坐了一遍又一遍。
結束後,四人又去玩了一些別的項目,甚至還誤入了一個家庭親子的闖關環節。
當主持人開始分發袖章,代表每個家庭時,看到陽寶和陽寶這麼可愛,也忍不住逗弄了一番。
“小朋友們,長得可真好看,簡直跟你們的爸爸媽媽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小顏值都可以當童星出道了!”
陽寶擡起頭甜甜的笑着,甜美的笑容,簡直都快要把人給笑暈了,醉醺醺的。
容安也在一旁面露淺笑,如果有這樣一個家庭,有兩個這麼可愛的孩子了,生活似乎也還不錯。
秦恬抿着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很想反駁,可又怕孩子傷心,所以默默沒有出聲。
一場遊玩下來,還算是有驚無險,最起碼她沒有生氣。
大家全部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逼仄的車內靜悄悄的,誰都沒有多言一句。
陽寶頭上戴着小帽子,拉低帽檐,他知道回去後,媽媽一定會說他跟妹妹,所以現在……就先讓他享受一下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吧。
於是很快,歪着個小腦袋,靠着車窗就睡着了。
陽寶今日可謂是極度疲倦,她幾乎把之前想玩,但是一直都不敢,並且也沒有精力去玩的東西,全都玩了個遍。
關鍵是玩一次還不過癮,每一個項目她都要坐個三四次,無論怎麼阻攔都沒有。
慢慢的,甚至工作人員都認識她了,每次當她去玩之前他玩過的項目時,這些工作人員總是會笑着戳戳她的臉蛋,然後給她讓出一條極爲寬敞的道路。
一想到孩子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如果自己再因爲這件事情而影響了他們的心情,那豈不是大家都不開心?
所以抱着對於女兒的愧疚,秦恬直到最後也沒多說什麼。
最後,車中一片寂靜,兩個孩子都靜悄悄的睡着了。
容安幫着容安把他們放在了牀上,剛回過頭,就對上一雙冷眸。
直到這個時候,容安還不以爲然,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所面對的處境,到底有多麼困難。
“都睡着了?”
他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秦恬連忙伸出手指打斷,回頭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兩個孩子,沒好氣地回了一聲。
“出去說吧。”
說完,立刻轉身走出了房間,容安見狀也只能跟上。
來到客廳,秦恬雙手抱臂顯然正在等他,臉上神色冷峻,直到這時,容安才意識到秦恬的情緒不對。
想起陽寶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容安也明白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過分了。
沒有打招呼就直接把人家的孩子給領走了,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着急?她能忍到現在發作,說實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即便是身爲容氏總裁,某個人也不由得心虛,他慢慢地靠近秦恬,用着極爲不自然的語氣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