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滴血

熾天燼回過神來,只見開闊的廣場上空出現無數條飛舞的白色輕紗。

可就在白紗翻飛的一瞬間,空中赫然佇立着許多御劍飛行的白衣人。

站在他們最前面的青年穿一件淡藍色紗質的長袍,優美的身姿如一枝亭亭白荷,明豔的容顏令周圍失了顏色。

熾天燼卻認得,這人尹支無鳶提過,殷子玉,元嬰後期修士,修仙界赫赫有名的玉郎君,和他睡過的修士多得數不勝數。

殷子玉和一衆合歡宗弟子隨着飄蕩的輕紗緩緩落地。

他們收起長劍,分成兩列,一列是蒙着面紗舉劍的窈窕少女,另一列是清一色舉着長劍的美麗少年。

熾天燼心道,這些合歡宗弟子,只靠着與人雙修提升修爲。這修煉之法倒和魔族有些相似。

只見殷子玉走上前,右手搭在左胸前俯身行禮,面上勾起一抹豔笑,“合歡宗掌使殷子玉,拜見各位長老。”

在場弟子,聽了殷子玉那聲音,若非不是定力夠好,怕是骨頭都要酥了。

“殷掌使不必多禮,快請入座”

殷子玉遂領着合歡宗衆弟子入座。那些少年少女衣襟紛飛,走路帶着一陣香風,可把在場有些弟子勾得心神盪漾。

待合歡宗弟子入座,那奉虛宗的弟子也終於到了。

三大宗門的弟子聚起,那尹支無鳶見此,不欲再多客套,遂帶着一衆玄天宗弟子早早就去了沽瀉山大殿。

————

入夜時分,尹支無鳶坐在大殿之上。

她嬌豔的容顏變得十分陰沉,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玉桌。

她闖了彌天大禍,偏偏連個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

敲門聲忽然響起,尹支無鳶臉色一變 ‘啪’的一聲,桌上的茶盞被她狠狠摔在地上。

“本小姐都說了,別來煩……”

來人推開殿門,她一見對方,原本怒意十足的面容變得有些驚恐。

她有些磕磕巴巴,“是你…你,你來幹什麼?”

來人低笑了一聲,他走到尹支無鳶面前,擡起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來,面露詭笑,“無鳶啊無鳶,你的青盤印真是好用啊!”

讓他能夠避開流雲仙宗的護山大陣。

紅衣少女卻是別開頭,面上驚懼中帶着些不耐煩,“廢話,那,那青盤印可是上等法器…”

尹支無鳶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她好心救他回來,他卻恩將仇報,不僅給她下了噬靈咒,還威脅她去偷宗中至寶,逼着她帶他來參加宗門大比。

若是,若是被人發現她與魔族勾結,她不敢想象後果!

尹支無鳶有些底氣不足,“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會白白受你威脅的!”

紫衣男子詭異一笑,細長的眼睛勾起上挑的弧度,平平無奇的面容竟變得有些妖異,“放心,無鳶,本座只是來找人罷了,只要你乖乖聽話,便不會受罪。你知道本座的手段!”

尹支無鳶聽這話又是一驚,只能怔怔地點點頭。

————

且說煙落一直在無寂真人的浮生仙府中閉關修煉。

經過七日打坐,吸收了此處的天地靈氣,她總算是把丹田中虧損的靈力煉化並補了回來。現在她的修爲又重回靈寂期中期。

等她出了浮生仙府這才知道,宗門大比已經過去一天了。守門的弟子告訴她,宗主昨日去觀摩主持宗門大比,今日也一樣去了。

煙落點點頭,姬衡光到哪兒去跟她其實沒什麼關係。

是時候去找軒轅鳳歌了,上次他還說要爲了她去參加宗門大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

煙落喚出傳音鏡,準備找人問個清楚。

“五師弟,你在哪?”

對面的少年一臉詫異,“三師姐,你出關了?”

煙落看他周圍皆是嘈雜,想來他在宗門比試的現場觀摩。

煙落面上一笑,點點頭,“嗯,宗門大比進行到哪兒了?那些金丹期修士比了麼?”

對面的清秀少年小臉掛着笑,蕩起兩個酒窩,“啊,還沒呢,這不才第三日麼,今日是玄天宗的蘊靈期弟子對陣我宗的弟子,現在比試正熱鬧着呢,師姐你要不也來宿雲殿看看?”

“行了,你自己玩兒吧,我就不去了。”

煙落對他擺擺手,關掉了傳音鏡。這下她要去某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了。

煙落出了浮生仙府,就往隔壁的花谷嶺而去。她剛走到主殿外,就聽見裡面傳出一陣女子的笑聲。

這聲音,溫婉又嬌俏靈動,當真是好聽。

煙落面上一笑,帶着些疑惑,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只見大殿之中,赫然席地對坐着兩人,一黑一白。

女子一身冰色羅裙,裙襬拖迤垂地,梳着飛天髮髻,發間別了一根青玉簪,膚白如雪,氣質溫婉端莊,容色傾城。

女子時不時掩着衣袖面露笑意,一顰一笑間皆是優雅得體,“未曾想鳳師弟如此見聞廣識。”

對面的黑衣青年隻手撐着下巴,一頭烏髮垂散在暗黑金絲的衣袍之上,那絕美傾世的姿容讓人沉溺其中。

“覃師姐將此等秘事告與鳳某,當真放心麼?”

覃吟舟按下心中的旖念,面上仍是溫婉可人,“鳳師弟如此磊落之人,怎會告訴他人呢?”

黑衣青年淡淡一笑,“呵,覃師姐,真是信得過鳳某啊!”,青年雙清冷絕塵的鳳眸深邃到極致。

他的視線撇見了殿外的青衣女子,對着面前的白衣女子說道,“時候不早了,覃師姐,還是請回吧!”

青年說罷起身,轉頭往殿外走去,留下絕塵的背影,再不看一眼覃吟舟。

青年出了殿門,面色清冷如常,卻對青衣女子低低喚了一聲,“煙落。”

煙落面上微笑,兩個梨渦盪漾在嘴角,卻是後退幾步,“鳳軒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吶!”

沒想到殿中的白衣女子竟是女配覃吟舟。

好傢伙,在她不在的七天裡,男主竟和女配就相遇了,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焉有不氣之理。

上一世覃吟舟喜歡的是無寂真人,現在軒轅鳳歌來了流雲仙宗,他那麼漂亮又厲害,誰又能不喜歡他呢?覃吟舟再怎麼裝矜持,她會看不出來?

青年清冷的眉眼微皺,他走上前抓起煙落的手腕,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並非你想的那樣!”

煙落變了臉色,欲掙脫青年的桎梏,卻被對方握得更緊,冰涼如玉的觸感讓她心驚。

“鳳師兄,煙落師妹,你們這是……”

正當煙落與青年糾纏之際,覃吟舟已從殿中走出來,她面上一臉疑惑。

黑衣青年看向白衣女子,面容變得陰沉冷凝,冷冷說道,“覃師姐,慎言!”

覃吟舟覺得很委屈,不明白方纔還對她那般溫柔的人,怎麼就這麼冷漠地對她。

她面色不變,袖中手的指甲卻深深剜進血肉之中。煙落,就憑你也配跟我搶男人?

覃吟舟斂下心緒,低身行禮,“鳳師弟,煙落師妹,吟舟告辭!”

待覃吟舟走遠,煙落卻是低低地笑了。

青年仍抓住煙落的手腕,他緩緩說道,“我不會再見那凡人,今日她來找我,是爲了宗門大比。”

煙落仰起頭,滿臉笑意,“哦,我知道啊,覃吟舟這樣的凡人怎入得了你的眼,不過人家可欽慕你了。說實話,我很討厭她來着!”

青年這才放開煙落的手腕,那白皙的手腕已被壓出紅痕。

青年面色凝重,“煙落,你的修爲?閉關之前爲何不來找我?”

煙落擺擺手,面上笑得梨渦盪漾,“我忘了,下次不會了。軒轅鳳歌,我可想死你啦,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對面的青年聞言,冷凝的面容緩和了很多,淡淡說了一句,“嗯。”

煙落的笑容戛然而止,這,她只是隨口胡謅而已。別呀,男主你可千萬別想我呀!

青年攤出雪白的手掌,金光閃過,一滴血珠出現在他的手心。

“這滴精血能讓我感知你的位置。我既說助你修煉,便不會食言。你日後若有疑問,心中默唸我名字,我便來找你。”

青年清冷的鳳眸透着一股深邃,他視線緊盯着煙落,等着她的回答。

煙落搖搖頭,一臉驚訝,“你竟捨得?鳳凰精血何等珍貴,我是真的受不起啊!”

笑話,她要是接受了,軒轅鳳歌豈不是隨時都知道她的去向,他難道不會窺探她的心聲,萬一識海中的話本被他知道了怎麼辦?

青年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意,“煙落,只有你受得起。”

他手掌一揮,掌心的血珠嗖得一下鑽入煙落的眉心,一抹血印,一道金光閃過,煙落的額頭恢復光潔白皙。

煙落只覺眉心一痛,未曾想軒轅鳳歌真的給了她鳳凰精血。這要怎麼辦? 她能不能不要?

追妻火葬場死裡逃生河神之祭冰鞘城之行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陛下,我要你忘了她男主來啦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她終於逃跑了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惡有惡報忘川邊上一家客棧南榮依,本皇來找你了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鳳皇也會關心凡人?鳳鳳,我不愛你了魔尊又如何,我照樣打楚家風雨樓沒一個好人終於結束心魔頓生利用完他就扔了啊除了修煉,只有他,她不會放手人心之惡喜提一隻鳳凰收神器啦放棄執念給你一滴血喜提一隻鳳凰終於想起來她叫煙落冰鞘城鉅變收神器啦撿一隻蛋回家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給本皇找到她軒轅鳳歌,你放我走吧鳳皇也會關心凡人?她後悔了,不想當他的道侶。惡有惡報死裡逃生冰鞘城之行血魔又如何,不值一提修爲提升啦強致癌(四聲)魔尊熾天燼我幫你殺了覃吟舟她們都愛你今生變故抱歉,我認錯人了舔狗的悲哀心魔頓生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女人,你很有趣仙帝又算什麼?落兒,我爲你上妝三生樹心誠則靈宗門近況瀾傾女帝鳳鳳,你究竟愛的是誰?屁股還沒坐熱給你一滴血污衊除了修煉,只有他,她不會放手女主的身世跟我有什麼關係?仙帝的第一個承諾心魔頓生凌雪之死血色婚宴落兒,你忘了我們從前收寵物啦沒一個好人女人,你很有趣落兒,我爲你上妝女帝的狗血故事血色婚宴宗門近況軒轅鳳歌,你放我走吧仙帝也有被輕薄的一天命懸一線死裡逃生重生了忘川邊上一家客棧你可長點心吧暗中謀劃放下前世她們都愛你拿了女主劇本污衊我要做女主師孃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同歸於盡河神之祭收寵物啦落兒,我爲你上妝沈染織,爲何要害我?魔尊喜歡我?放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