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我爲你上妝

“你們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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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開口,徹底打斷了煙落的思緒。

一羣侍女得令,便一一去了殿外待命。

如今,偌大的殿中,只剩他們二人。

煙落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安,她不知該作出何種反應才能騙過他。

若是接下來他一直守在殿中怎麼辦?

卻見青年走到妝臺前,伸手拾起了一把玉梳。

煙落的視線隨着他雪白的手掌移動,見他捏住梳子,身形有一瞬停滯,“鳳鳳,你要幹嘛?”

青年淡淡一笑,朝她招手,“落兒,你過來坐,我替你綰髮。”

原來是要替她梳頭。

煙落放下心來,遂乖巧地往妝臺的凳子前坐好。

青年擡指輕撫過烏髮,輕輕替她解了髮帶。

霎時間,她齊腰的長髮披散開來。

她的烏髮,恍若綢緞般光滑柔軟,令他莫名歡喜。

他沒有由來地感嘆:今日過後,她便會是他的妻。

六界之中,唯有她,是他不能割捨,無法替代的珍寶。

青年捻起一縷烏髮沒入指縫間,雪白的手掌映襯得烏髮更加光澤亮麗。他握着玉梳,從上到下細細梳理她的發。

她朝着鏡中的他微微一笑,“成親這日,讓夫君親手束髮,這是多少世間女子求也求不來的。現在,真的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確實是一場夢。

一切都是假的,她也不想再與他有糾葛。

如今,夢也該醒了。

似乎不滿於她的走神,他動作停頓下來。

煙落回神,有些詫異,“你繼續呀,鳳鳳。”

他點點頭,綰髮的動作快了許多,手法如此嫺熟,拿着髮箍與簪子,漸漸地替她綰出了燕尾髻。

煙落心中暗中驚歎,不由得詢問他,“你怎麼會這些的?”

鏡中的青年對她輕輕一笑,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這是母后教我的,她說我們鳳族一生只能愛一人,待成親那日,我必得親自替我的姑娘綰髮。”

原來如此。

真是難得他,過了千萬年還記得。

煙落對着鏡子,細細打量鏡中的自己:細長的眉,杏眼,薄脣,鼻樑翹挺,臉堪堪只有巴掌大。

她算不上傾國傾城,容貌堪堪只有七分,在青年絕美姿容的映襯下,就更無出彩之處。

既綰好了髮髻,接下來便是上妝。

煙落本想自己動手,或者讓殿外的侍女進來,可是卻被他制止了。

“落兒,我想親手爲你上妝。”

透過銅鏡,她對視上一雙熱切真摯的眼眸,隱隱透着些乞盼。

她如何忍心拒絕這樣的他,只好點頭同意。

待徵得她同意,他拿起妝臺上的脂粉盒子,挑出了一黛盒。

瑩白手指緩緩打開盒子,捻起其中一隻黛筆,開始替她細細地描眉,食指微動間,細長的小山眉便畫好了。

他又去拿了銀盤中的胭脂花片,遞到她的脣邊,柔聲對她說,“落兒,你抿一抿。”

煙落便接過花片,抿嘴塗了嫣紅的口脂。

青年又用食指沾了盒中的胭脂,往她白皙的臉頰淡抹了一層。

隨着她上了胭脂,整個人開始變得明豔起來,氣色也好了很多。

待做完這些,青年又提筆細細在她額頭描繪,逐漸勾勒出一抹同他額間一般的赤金鳳印。

他的動作如此小心翼翼,恍若她是易碎珍寶般,生怕有一絲一毫的磕碰。

描完額間的赤金鳳印,他停下手中動作,長嘆一口氣,“對不起,落兒。”

若是你的修爲還在,我可以直接將魂息渡與你。

這樣,你的額間便會真的有一抹鳳印。

只可惜,如今……

煙落有些詫異,“鳳鳳,你怎麼了,爲何忽然說對不起?”

青年卻不答,他擡手拾起一支硃砂筆,垂下眼眸,神色意味不明,“落兒,你先閉眼。”

聞言,煙落輕輕點頭,閉上眼睛,卻漸漸感覺,眼角傳來冰冷觸感,有什麼東西在勾勒描繪她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聽見一句。

“好了,落兒,你睜眼吧。”

煙落這才緩緩睜眼,待看清了鏡中女子,不由得驚歎一聲。

原來,她也會有這樣美的一天。

鏡中的女子,額間有一抹翎羽般的赤金鳳印,杏眼被細長上挑的紅妝勾勒出惑人的弧度,嫣紅的口脂襯得她膚似白玉,豔若春花,又帶了一絲清冷莊重。

煙落朝着鏡子抿嘴一笑,鏡中女子也擺出一個微笑,莫名的明豔動人。

她從前竟不知,自己也能這樣漂亮。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般,將她只有七分的容顏變成近乎十分的美貌。

“落兒,”青年低低喚了一聲,他擡手扶住她的肩膀,於鏡中細細打量她的容貌,眸中劃過一絲驚豔,不由得喟嘆一聲,“你真美。”

他的動作又輕又柔,俯下身將她圈入懷中,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透過鏡子,眼神炙熱地望向她,“我愛你,落兒。”

煙落心中忽地有一刻動搖。

若是此刻能留下,留下來多好。

可她必須回人界,她想去朝霧山尋找真相。

對不起,軒轅鳳歌。

過了今日,你就會發現。

我終究不值得你這麼做。

“好啦,你還不快點出去。”

煙落從凳子上起身,開始推搡他,“難道衣服你也要替我換麼?”

青年視線轉向架上攤開的鮮紅喜服,眼神透着些渴望,無奈地說,“我倒是想。”

“不行!”

煙落立刻打斷他。

絕不能讓他待在這裡,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我不管,你快點給我走!”

她故作羞澀地瞥他一眼,語氣嬌嗔,“反正,反正以後還有好多時間,現在沒必要黏在一起嘛”

青年怔愣片刻,朝她寵溺一笑,“好,我讓她們進來。”

待他踏出殿門時,煙落朝他大喊,“喂,鳳鳳,在婚禮開始之前,你不許再進來,聽見沒?”

聞言,青年微微點頭,“好。”

他終於離開了大殿。

煙落垂下眼眸,神情再不復先前的嬌嗔,甚至有些冷漠。

她緊擰着眉頭,現在沒剩多少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她必須立刻行動。

————

南榮依一直蹲守在殿外,見到鳳皇終於出來,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確定他走遠了,纔敢踏入殿中。

一進殿,她立刻擡手施法,那些侍女還未看清來人,便紛紛收了一擊昏倒在地。

南榮依急忙關上殿門,小跑過來,語氣有些焦急,“煙落,我來了。”

待她看清了煙落的妝容,不禁有些驚訝,她今日真的好美,而且她的額間有一處同鳳皇一樣的赤金鳳印呢。

煙落見她進殿,連忙招呼她,“南榮依,你快來把喜服穿上。”

直到這個時候,南榮依還是想勸說她,“煙落,真的要這樣麼?你能不能不走?”

聞言,煙落動作有一瞬停滯,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她將上裙遞給南榮依,語氣冷漠地對她說,“南榮依,就算我求你,如今,我必須回人界。”

她們二人身形相近,若是披上蓋頭,基本很難辨認出來。

不再有絲毫猶豫,煙落抽掉髮簪,解掉髮箍,原本梳好的髮髻披散下來。

她細細向她解釋,“南榮依,你是北荒神女轉世,他不一定不會認你,我知他性子,即便他不認你,也不會將你如何。”

南榮依有些怔愣地點頭。

明知陛下是屬於煙落的,明知這樣是錯的,她卻暗暗生出一股微小的希冀。

既已收拾好一切,就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如今煙落沒了修爲,自然不能御劍飛行,只能接着南榮依的傳送陣,將她送至城外。

伴隨一陣紅光閃過,殿中至餘下了南榮依一人。

接下來就要靠她了。

————

待一衆侍女漸漸醒來,卻驚覺妖后已經換上喜服,披住了蓋頭。

她們立刻驚慌着下跪行禮,“妖后饒命,我們實在該死,竟讓您親自更衣。”

那披着蓋頭的女子嘆氣,“無事,你們方纔是睡着了。典禮什麼時候開始?”

侍女聽着她的聲音,不禁閃過一絲疑惑,妖后的聲音,但隨即又打消了疑慮。

約摸在殿中等了一個時辰。

終於要到時候了。

南榮依心裡暗暗祈禱着:煙落,希望你能順利回人界啊。

不多時,就有侍從來殿中請她。

更令南榮依沒有想到的是,鳳皇,竟然也親自來了殿中。

她緊張地遞過去她的手,手心卻冒出虛汗。

若是,若是陛下發現端倪怎麼辦?

誰知對方卻輕輕用帕子將她手心的汗擦去,溫柔着安撫她,“落兒,你莫怕,只是去宣誓而已,很快就能結束的。”

南榮依只能怔怔地點頭,任由他牽着入了攆轎,由那些妖侍飛身擡走。

見她上了攆轎,青年眼中不禁劃過一絲欣喜。

今日,落兒她就是他的妻了。

很詭異的,他卻想起來千萬年的阿傾。

那年春華正茂,那青衣女子懷抱一隻酒罈,堪堪倚着梨花枝,俯瞰着他,笑眯眯道:“你就是莽荒神族太子吧,我記住你了,改日有空,你來東荒找我,我保準用最好的酒招待你。”

那段記憶,終究是太過遙遠。

況且,他明明是與落兒成親,爲何會忽然想起阿傾?

可不管如何,他只要煙落一個。

從今往後,也只有她一個。

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除了修煉,只有他,她不會放手全是假的人界異變煙落,本皇要你的心頭血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我要做女主師孃陛下,我要你忘了她鳳鳳,你究竟愛的是誰?各自的新身份喜提一隻鳳凰魔尊熾天燼你要爲她剜我的心?救女主拿了女主劇本散修鳳軒重生了道侶儀式軒轅鳳歌,我們萬妖窟見軒轅鳳歌,你從沒愛過我魔尊熾天燼仙界也會有惡毒女配的啦忘川邊上一家客棧鳳皇也會關心凡人?邪神出世散修鳳軒魔尊熾天燼血靈花,忘卻前塵北荒神女誰人不愛他?再遇妖獸撿一隻蛋回家一錯再錯收寵物啦仙帝也是渣男心碎我要做女主師孃我一定要離開你圈套利用完他就扔了啊仙帝也是渣男入秘境強致癌(四聲)血骨生花重生了今生變故煞氣纏身你要爲她剜我的心?混亂一戰終於想起來她叫煙落道侶儀式給本皇找到她重生了她真的只是惡毒女配麼?混亂一戰心碎追悔莫及重生了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落兒,我爲你上妝終於結束陛下,我要你忘了她終於想起來她叫煙落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重生了河神之祭煙落,本皇要你的心頭血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美人公子,你也喜歡阿依麼?軒轅鳳歌,你的心頭血還你再遇妖獸圈套拿了女主劇本收神器啦楚家風雨樓道侶儀式一切都是幻覺與他解除道侶關係又如何?三生樹心誠則靈給你一滴血凌雪失蹤死裡逃生楚家風雨樓瀾傾女帝重生了破壞這場荒誕的婚禮煞氣纏身翻身做師孃拿了女主劇本給你一滴血放棄執念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表明心意心魔頓生楚家風雨樓再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