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痕面無表情,而蘇凌卻轉頭看向那個從紅燈的陰影處走出來的修長身姿,臉上帶着一絲的煞氣與惱火。
“你真的沒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當初能被三豐真人逼得毀了原主的根基,可今日何止只有三豐真人逼迫?
“你說周孟嘗被這麼多人的一逼,會如何對待這個周家未來希望的周夢蝶?”
她不懂,她有什麼覺得悲傷的?
可蘇凌卻在她的心中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悲切。
她看着周夢蝶逃走,特意不阻止,她要她過上人人喊打,每天都被人追殺的日子。
卻不想那雙眼睛居然微微的失神。
這具身體的主人若是不滿意,蘇凌肯定也出來不來的。
而司徒無痕眯着眼睛負手而立的站在她的身前。似是察覺到她的動作,轉頭,看向她,“可滿意了?”
等到紅杏樓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蘇凌才慢慢的從後臺的帷幔上走出來。
畢竟用三豐真人的話來說,這個妖孽既然是從周家出來的,那麼周家的人必定脫不了干係,他就不信周夢蝶這麼大的改變周家的人一點都沒有發現。
衆人面面相覷,最後在三豐真人的帶領下去了周家。
可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個身影早已不見了。
“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這樣的人碰見了都覺得心寒,其他的人一聽三豐仙人的話,所有的人都支持他的做法。
哈哈哈…不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周夢蝶會因爲嫉妒而變成現在的樣子,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他也從來不知道周夢蝶居然能夠狠心到這種地步。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昨日“周夢溪”對他說的話,周夢蝶變成了惡魔真的是他一手促成的?
葉飛星一張臉同樣血色全無,他總算明白爲什麼周夢溪回去之後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此的冷漠,經歷了這種事情,沒有變成瘋子已經算她心性極強。
城主的面色也極爲不好,誰能想到自己喜愛的孩子居然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瞪了眼葉飛星。
“諸位,現在我親手滅殺了這個妖孽,你們沒有意見吧?”三豐道長早就忍不住了,眼神中透着冰冷,“早知道這個貨色心中含着這種狠厲,當初就不該救她。”
連對待自己親妹妹都能如此的人,更何談對待別人?更重要的是,她的病還是自己的這個妹妹跪求別人才治好的。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恩!
有的人雙腿還有些發軟了。
這個周夢蝶太狠了,太毒了。
這種嘶心裂肺的叫聲,刺激着她的耳膜,她的神經,她的心。
甚至那個毀容的女人眼中居然還帶着慶幸!因爲她一邊臉只是毀了而已,卻不是整張臉被扒下來。
可足以讓衆人震驚到無法說話了。
事情到這裡便也結束了。彷彿看不到後面的回放了,衆人知道一定是那個法力高強的男人在場的原因。
而周夢溪那張失了面容的臉,簡直恐怖萬分,尖叫的暈倒了。
一張臉皮就這樣被她活生生血淋淋的扯了下來。
這次不是演戲,而是真真切切的在衆人的面前,周夢蝶笑得瘋狂的拿着小刀,在周夢溪的臉上劃了一圈,甚至心情極好的哼着小曲,伴隨着自己妹妹呻吟犀利的慘叫聲。
那一幕幕,那張猙獰的臉,面對着那張與她一樣卻痛苦的尖叫苦苦求繞的臉,她反而更是激動,更是興奮了起來。
場景恢復的事情不是別人,正是三豐仙人親自動手的。
連葉孜臣都起身了,從周夢蝶算計到周夢溪沒了根基之後,算起來一直都未曾在給周夢蝶身體上造成什麼損失,可連臉皮都能剝下來,這個人的心到底狠到了何種地步?
唯獨周夢蝶如同一個雕塑一樣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自然要尋求真相。
更何況有本事的人可以直接將那邊的場景倒回去看一遍。
“大家是否可以與我移步去那假山看看?那個地方我們也沒去過,包括週二小姐!”暗示蘇凌絕對沒有時間去哪裡佈置什麼。
特別強調這一月來。
“我相信若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現在回憶一定能夠找到漏洞。”說到這裡頓了下,“現在我很肯定,在週二小姐的大腿上的確有一個疤痕。”昨日他們之中已經有人看了,“且戲裡面說紅杏樓的假山…如果是紅杏樓的人就一定知道,這一個月來每次周大小姐在這裡演出之後必定會去假山那邊。”
這個時候那主持的人再次的上臺,眼中依舊帶着憤恨,沒辦法這樣的事情饒是從昨天晚上看到現在,他依舊無法平復,因爲實在是太令人髮指了。
整個帷幕,慢慢的下落。
沒錯,總不能寫她自己救了周夢溪吧,那怎麼她就不見了?沒法解釋,只能用司徒無痕頂上,用大腿上的皮膚移植到臉上自然也是司徒無痕的“傑作”了!
甚至殘忍到將妹妹整塊臉上的皮都挖了下來,後來好在被司徒無痕所救…
而她居然踩着妹妹的身體上位後依舊不知道收斂,哪怕自己的妹妹已經成爲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依舊搶了妹妹的戀人不說,還用親情騙的妹妹進入假山,才真正的開始進行人身上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