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化成灰,她都認識。
這麼犀利而尖銳的慘叫,彷彿遇到了什麼讓她撕心裂肺痛心疾首的事情。
隨後坐在蘇凌牀邊的秦烈已然起身,“我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有熱鬧可看,姚鑫怎能錯過?二話不說將還插在蘇凌身上的針拔了出來,“時間將剛剛好!”嘿嘿的笑了兩句,速度極快的整理了下他的寶貝鍼灸,轉身如風一般急切,想要跟上秦烈的步伐。
小菊心中早已幸災樂禍,恨不得飛過去查看外面的情況。可看着作爲鍼灸便目不斜視,滿臉平靜的蘇凌。
不敢獨自離開,索性便站在一邊處理其他的事情。
就在秦烈離開不久,院子中迎來一個人,正是靈靈身邊的丫頭。
此時她那張笑臉滿臉蒼白與懼意,帶着哭腔,被小菊引進屋子,見到蘇凌後,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以頭搶地瑟瑟發抖,“求夫人讓將軍饒我一命,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姨娘的意思。嗚嗚嗚,夫人…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而不知道她是僵北人!奴婢的哥哥死在戰場上,被僵北人所殺,若知道她是敵國將領的親妹妹,我必定會爲了哥哥手刃她的性命!夫人…奴婢不怕死,可爲什麼奴婢要爲了一個僵北人而死?死後奴婢該以什麼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哥哥?求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蘇凌沉默不言,換句話說,只要靈靈不是僵北之人,她依舊會如先前那般助紂爲虐。
“夫人?”丫鬟頭磕地眼中帶着淚水目光盈盈,卻也閃着疑惑。不是說夫人最是心善?只要求她,她必然會開口麼?現在她是什麼意思?
“我說話,不如姨娘一撇嘴有用,你去求她吧!”蘇凌平靜無波的說着,轉頭看着小菊,“夜以深,讓她回去吧!”
小菊點頭,早就看不慣這個吃裡扒外的丫頭了,“走吧,外面還有將士守着,你要是想被轟出去,我沒意見!”
“不…夫人…夫人…”那丫頭終於擡頭,滿臉淚水鼻涕橫流,“不…不是的…將軍從來未曾喜歡過姨娘,將軍滿心滿意裝的都是夫人,否則今日不會親手滅殺了…滅殺了…姨娘懷中的孩子!”
虎毒還不是食子,哪怕是僵北之人,可姨娘的肚子裡懷的是他的骨肉,親骨肉。
更何況…更何況,恨不及子女。
可將軍居然親自喂姨娘喝下那藏紅花的打胎藥,甚至從進門那一刻,身上沾滿了麝香,現在姨娘屋子中麝香味道濃厚。
藏紅花與麝香都是打孩子的上好藥材。
姨娘不知,開開心心的接受將軍的餵食。
一口一口,將軍雙眼深沉而冰冷,藥還未喝完便眼睜睜的看着姨娘大汗淋漓、痛苦流淚、血流如洪,不管姨娘怎麼求他去找大夫,至今還未見到大夫的身影。
她親眼見到那一大灘血沾染了姨娘的整個牀鋪,紅的鮮豔而刺眼,姨娘那張向來清靈的臉帶着扭曲的痛苦。
可將軍怔忡的看着,喃喃自語,聲音中還能感覺到悲痛,“原來凌兒當初是這番模樣。”隨即便是一巴掌,將軍那俊秀嚴肅的臉便多了一個紅掌印子。
他悲痛欲絕,確是因爲當初蘇凌落了孩子痛苦的樣子。
姨娘是愛將軍的,她很清楚姨娘那顆處處爲將軍着想的心,否則不會因爲將軍對夫人好,便嫉妒的發狂。
見到將軍這番樣子,甚至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反而質問將軍,“是否愛她!”
將軍卻冷笑,“當日,本以爲你活不了才答應娶你之言,若知曉你會活着,我必然不會答應!”
“且看府中那三個女子,哪一個不比你慘?我可曾鬆口?”爲他擋劍,可若當初他並不知情,以爲她是敵軍的俘虜,算起來還救了她一命。一命抵一命,按理說,秦風是不虧欠她的。
可府中那三個女子了?本來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爲他的過錯,而讓屬下爲其身亡,過了足足最少六年的如畜生一般的苦日子,求上他秦風,暗示他娶妾或者通房,比起她來,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可在府中,你處處爲我着想,對我好,甚至…在蘇凌的面前。”
啪,還未說完,她便見到將軍渾身怒氣似是控制不住,且滿臉弒殺之氣,看的她都心驚膽戰,最後似是控制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本就流了孩子十分虛弱的姨娘臉上,將姨娘拍到了牆角,甚至狠狠地撞在了牀尾角,那額頭上瞬間多了一個血流成河的大傷口,再次見到她那張靈動臉,丫鬟們都忍不住的後退一步,在血流之下實在是太猙獰了。
“本將軍做事從來不後悔,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娶了蘇凌!”如若知道她嫁於自己,會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他決對不會娶她,寧願忍着痛苦看她嫁給能讓她幸福人。
“最後後悔的,就是沒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陪着她!”
換句話說,姨娘連讓將軍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那雙盯着姨娘冷漠的眸子,似是連怒氣都消失了。
“不,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
“呵!”秦風慢慢的後退幾步,冷漠的笑了下,似是看挑樑小丑一樣看着姨娘打算從牀上爬過來,“我秦風從以前到現在,甚至將來,碧落黃泉上天下地,唯一愛的只有她。你心中最清楚,爲何對你好。你利用我愧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越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