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痛嘴角劃過一個妖異的笑容,那潔白的牙齒看上起搖曳的百合花。
“咳咳咳!”一陣猛咳實在是控制不住,嚇得小菊不敢在收拾東西,爲蘇凌順氣。
噗嗤——
秦烈萬沒有想到剛出門就見到那個可恨的人,二話不說罷了劍就朝着他刺去,這次沒有留手,隨了自己的心意,勢要殺了他。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劍破空而去,轉眼就到了他跟前,他卻絲毫沒有動靜。
此時秦烈纔看清楚,他臉色慘白如雪,神色頹廢而悲傷。
只是此時也守收不住手了,且秦烈一想到現在躺在牀鋪上那消瘦的倩影便不想收手。
可明明是衝着他的心臟而去,卻在臨了終究劍尖微偏,最後直接從他的左肩穿透過去,順着閃着寒光的劍尖,血剎那間便染紅了那藍色的錦繡。
秦烈嘴角帶着嗤笑,“還來這裡做什麼?不陪着你心愛的姨娘麼?恭喜你啊,終於如常所願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心刺痛非常,耳中耳膜彷彿都快因爲這句話而被刺穿。
“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已,這個時候正是需要心愛之人陪着,否則情緒很容易受到波動而造成流產的,你這麼緊張她,不怕孩子流了?”姚鑫適時的插上了話,以一個大夫的角色說的。
想當初蘇凌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要是讓她見到你在這裡,指不定醋意大發,扭叫頭疼…”姚鑫彷彿覺得自己說錯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不…這次應該是肚子疼吧!”
“哎呀呀,這要是肚子疼了,還不將你急死?”姚鑫語氣十分惡劣,“是誰說那女人身體自從受了傷之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啊!嘖嘖嘖,堂堂的大將軍啊,我們越國的戰神啊!真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啊!”
秦風身子抖了一抖,搖搖欲墜,臉色更是難看無比,肩頭已經完全被血漬侵染,並未擡頭,聲音卻不知爲何沙啞無比,“她…如何?”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秦烈手中的劍再次的揚起,咬牙切齒,“你不配提她!”
姚鑫站在一邊橫眉冷眼,“這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了!”
秦風終究站不住了,踉蹌的扶着那院子的門邊,擡頭,那雙眼睛滿是灼熱,且恐懼之色不減,聲音大了些許,再次問道,“她如何?”
“喲喲喲,這是想要對我們來橫的還是怎麼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你會關心麼?她死了不是更好麼?沒有人攔着你寵着那賤人!啊,呸,應該說懷着你孩子的賤人,沒了她礙眼,你們不是可以成爲幸福的三口之家,過着美滿的日子?”姚鑫聲音變冷了不少,他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男人。
“滾吧,不要出現在在這個院子的面前礙眼!”這句話身爲姚鑫實在不宜說,可誰讓這他在這裡受了這麼多的氣與委屈不得發?現在不趁着他弱的勢頭狠狠的抨擊回去,他就是傻子。
臨了,還不忘說一句,“多謝你今日一番美言。”譏笑出聲,“你親愛的夫人壽命縮減了二十天提前去將閻王爺,開心吧,趕緊回去跟你那小賤人分享這喜事!”
拋頭顱撒熱血,甚至父母身亡的時候,秦風都未曾流淚,可這個時候,那雙向來深沉的眸子多了一絲光芒。
身體顫抖如寒風中穿着單薄之人,瑟瑟涼意入四肢百骸,刻骨寒氣入心。
“不…她之前一直都沒事的…”許久纔將心頭的想法喃喃說出來。
“一直沒事?”秦烈冷笑,“你可曾親自詢問過爲她整治的大夫?”
將軍府沒有人敢對他秦烈有所隱瞞,“你可知道這府中被你寵在手心的女人曾對她做過什麼?不用惡劣的語言,不用尖銳的武器,卻能將她弄得遍體鱗傷。你可又曾真正的關心她?”手指那他身後的院子,“那院子,你可曾說過,只容她一人進出?”
“風,爲什麼我不能進你院子?”
一個靈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秦風沉默不語,望着院子中那顆露出來如玉雕,一看就保養的十分好的大楓樹。
最後她怎麼進去了?那天她暈倒在他的院子門前,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她已然成爲了院子的女主人。
“秦風,如果你真的對她還有一絲憐憫,請你放過她!”秦烈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眼睛微紅,“讓我帶她離開這裡!”
好好的過她剩下的最後時光。
靜默許久,突然堅定的聲音傳入耳,“不…”
秦風咬牙似是苦苦支撐着什麼,望着秦烈,他這個俊美無雙的弟弟,“不…我不放手!”
“呵呵呵…”聽到秦風這如以前一樣霸氣的語言,只覺得諷刺無比,“你有資格麼?你已經將她傷成如此模樣還不夠麼?你想讓她明日就死在這裡麼?”
一聲比一聲犀利。
他愛她,一直都愛她!
秦風喉嚨中壓制這幾個字,在口中饒了千萬遍,卻依舊無法說出口一般。
姚鑫眉頭一皺,臉上依舊冷對秦風,“你就高擡貴手,讓她離開這裡吧!”
不然壽命再一縮減,他神醫的招牌肯定會被砸了。
秦風並未再說話,本就有些空洞的眸子朝着那院子中看了看,隨即跌跌撞撞的轉身。
此時他身邊已然多了幾個士兵,聲音成穩有力,命令十足,“守住夫人院子,無論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