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卻斂下眸子,對外面發生的事情置若罔聞,隨着兩人腳步聲漸遠,才端起桌子上的藥水喝了起來。
她的院子外面發生的事情,且聲音是氣急的秦烈的,辱罵的又是秦風。可見是與秦風起了爭執。
不管秦烈用什麼手段,想必已經查出了靈靈應該是僵北的人,而且如姚鑫所說,長成這般水嫩,必定在僵北的中心地域。
雖然僵北大多數地方沙城化嚴重,可中心地帶卻十分富饒,堪比越國的江南水鄉。
又能夠出現在僵北戰場,擺明在僵北的身份不簡單。
可現在看來,秦風不僅不信還一意孤行的護着她。
心又是一陣刺痛,可是越是刺痛蘇凌的嘴角笑容越是深刻,像是有些瘋狂了一般,“不夠不夠,還不夠!”
三天後,姚鑫又與秦風大大出手了一回兒,這一回兒,是蘇凌因爲同意讓他說明靈靈身體健康並未失去作爲母親資格的事情。
卻不想引得靈靈哭的傷心欲絕,似是被人牽起了想要忘記的傷疤,姚鑫此人報復心極強,特地當着秦風的面說的。
故而將秦風氣得心疼的當場便對姚鑫動手。
秦烈聽到聲音,提劍過去後,以二對一,亂做一團,最後以平局不歡而散。
從此姚鑫見到秦風便是一頓辱罵,辱罵見他沉默不理,將其當成透明的,武力不行的姚鑫只能將自己氣得牙咬咬,看着兩個人在他面前更加恩愛。
好不容易挑撥一個在府中安分守己秦風救下的丫頭給秦風做了一頓飯,特地將靈靈引過去看。
靈靈看了一眼,眼眶佈滿淚水,轉身就走那一刻,秦風丟下那丫鬟,擡腿就追了過去。
“你說,這個秦風對你有感情?我呸,特麼簡直就是愛慘了那個僵北貴族女人,媽噠,氣死小爺我了!”姚鑫整個人如同暴躁的獅子,每說一句就咬牙切齒,一隻手還指着門口對面,“你說說,你咋的就嫁給這麼個混蛋?秦烈是他親弟,給他證據,證人,特麼連畫像都給他了,他居然信誓旦旦的說,秦烈你鬧夠了沒有?”
這語氣學了秦風十足,聽的都讓小菊咬牙切齒,暗恨姑爺不爭氣。
“再說說小爺我,我啊,神醫啊,一個人有病沒病,有傷沒傷,小爺會看不出來?”說到這裡,氣急的姚鑫趕緊拍拍自己的胸前,爲自己順順氣,那張氣得通紅的臉纔好了些,“老子對醫聖發誓,那賤人身體壯的可以隔山打牛了,秦烈那表情,斜眼看小爺,愣是不說一句話,轉身溫柔細語的安慰那個賤人。”
姚鑫那張臉又憋的通紅,“不行不行,我不能在這裡久待,難怪你會命短,再待下去,小爺我的壽命也會減少十年!”
“等明個小爺去皇宮一趟,將這件事情給皇帝老頭說說,特麼這麼腦殘的人,怎麼能守得住越國的大好河山?”姚鑫氣得差點將嘴脣咬出血。
蘇凌將藥水喝完,接了小菊遞過來的繡帕,擦了擦嘴,可一手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發疼的心臟,低笑了一聲。
“姚大夫,將我命不久矣的事情告訴他吧!”聲音極輕。
這句話讓姚鑫一愣,擡頭看着蘇凌,只見她眸子瑩瑩看不出任何意思。
秦烈剛好在門口手中拿着蜜棗聽到這句話,心像是被刀刮過。
“他會信麼?”卻不想許久姚鑫說出的卻是這句話。
說完之後整個房間異常的安靜。
蘇凌命不久矣,卻會被當成是欺騙秦風的手段?
哈哈哈…這會不會是天底下最差勁的笑話?
這對蘇凌何其的不公平?
可誰都沒有說什麼,身爲蘇凌的丈夫,秦風有權知道這件事情。
因爲蘇凌就剩下六十三天的壽命了。
姚鑫轉頭便往外面走,期間撞了秦烈一下,眸光帶着怒氣。
秦烈將手中的蜜棗給了小菊後轉身追上姚鑫的腳步。
“小菊,扶我起來!”今個她要親自看看那個場面,哪怕會刺激的她壽命更加短,不看又怎麼會讓秦風知道他是如何傷她的?傷他自認爲最愛的信任的女人的心?
小菊呆愣下,放下手中的蜜棗,便攙扶着蘇凌起身。
裙蘿如盛開的桂花,層層疊疊,靡靡襲來的確是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道。
走了出去剛好看到靈靈親暱的挽着秦風的手,而秦風冷着一張臉聽着姚鑫彙報她的病情。
卻不想剛說完秦風紅着眼,一拳就揍在了姚鑫的臉上。
“夠了!”一聲怒吼,秦風那俊俏的臉帶着濃烈殺伐之氣,瞪着想要替姚鑫討回公道的打算出手的秦烈,“我不想傷了兄弟間的感情!”
秦風一忍再忍,彷彿不能忍了,戰場學會的只會殺人,與在溫室的都朝長大的秦烈手段自然不同。
“兄弟間的感情?”看着秦風那雙帶着血色的眸子,秦烈知道秦風是認真了,手中的劍握緊,咬牙,“我們兄弟的感情何曾有過這麼淡漠的時候?你是大哥,承擔將軍府的一切,我一向尊重你,可你呢?你可給與一個弟弟該有的信任與尊重?”
隨即冷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扔,“這是你送給我的,我沒有想過我的大哥會爲了一個賤人與我撕破臉,好。從今日開始,我便不再是你的弟弟!”
真可笑,同愛上蘇凌,結果造成兄弟感情分裂的居然是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