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藏得還真是夠深沉的!”都已經在天界中暴露了他們的本性了,還有必要再這般藏着掖着麼?
艾君月的臉上帶着冷笑的光芒,俊美的臉盡是陰鬱之氣,那額頭上閃閃發亮的藍色水滴盡是寒光。
揮手,冷喝一聲,“下去!”
隨着他的話,那跪着的五個人明顯鬆了一口氣,恭敬的磕了一頭之後才退了下去。
婧婆眉頭輕皺,終於擡頭看了眼艾君月,見他滿臉戾氣,低聲的說道,“殿下,都是奴的錯,若非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那個邱玲姑娘,恐怕…”
艾君月直接伸出手,制止婧婆說的話,搖頭,眯起了狐狸眼,“是天控者太狡猾了,呵呵,從前便是,這件事情被其他的人知道了,總會無緣無故的出事。”
對於邱玲,艾君月說不上算是什麼感覺,可一想到她可能死在了天控者的手中,心中便感覺到一股壓抑。
起身,“天控者與神殿的人合作,必定會以聚首的名義讓我們一起過去!那個時候天控者一定會出現的,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雙手握緊,金色的神力帶着巨大的威能慢慢的擴散出去。
婧婆的臉上也帶着怨恨的光芒,想到那張蒼白的臉,那雙而對她失望,悲傷,最後變得空洞的眸子,時時刻刻如同噩夢一樣纏繞着她,那是她一生的摯愛,爲了她寧願放棄一切。
卻被她的無知親手毀了,最後災禍一步步的讓她走向了深淵,看着摯愛之人的家族也毀於一旦。
剎那間,婧婆整張臉突然通紅了起來,一股股巨大的力量在她的丹田中撞擊,噗的一聲。
艾君月眸子一眯,一閃便到了她的身後,擔心的喊道,“婧姨!”快速的輸送神力爲她緩解那到處亂竄不受控制的妖力,她畢竟只是一個凡人之軀,哪能真的控制那強大妖力?
每每心神不定的時候,必定會傷害到她本身。
婧婆還沾着血絲的嘴脣卻冰冷的翹了起來,“這具殘破的身體…終究是撐不住了!”
“不會的!”艾君月居然出現了一絲恐懼一樣的東西,除了妖王后,就是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成了他最親的人。
“呵呵呵!”婧婆失笑了起來,最後將他的手輕輕的從自己的腰間拿走,搖頭,“你已經盡力了!”
否則她早就死了,這個孩子是她照顧長大的,說句將其看成親生的也不爲過。
“婧姨!”艾君月咬着牙齒,眼中悲痛之色沒有掩蓋,“你還沒有看到天控者全滅的一幕,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去了!”
否則帶着那噩夢,哪能安心離開這個世界?
“婧姨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婧婆說着,居然眼睜睜見到她的臉長出一絲絲的皺紋,那黑色的髮絲,不少開始變白。
“我先扶你進去!”艾君月說着對着身邊的人命令幾句,扶着婧婆便往她的院子中走去。
婧婆雖然爲人類卻少說活了十幾萬年,只是壽命雖然讓人聽到十分的駭人,可誰又知道她承受着什麼樣子的痛苦才活下來的?
可惜,現在婧婆明白她的時間很少,根本就不願意這樣浪費,阻止了艾君月,“殿下,奴想要趁着還活着時候去人間一趟!”
也許有了很大的變化,可還是想要回去看看,看看曾經他們相識相愛相處的地方。
“我陪你。”
“殿下,讓奴家一個人去吧!”屬於他們的記憶,也許也是她最後的歸途。
艾君月見此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也不多說。
婧婆臉上帶着慈祥的笑意看着艾君月,“孩子,別爲奴家傷心,你的路還很長。”
艾君月只是沉默的看着那張如同母親一樣照顧他的臉。最後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大殿之中。
整個大殿除了匍匐的奴僕,空空蕩蕩,艾君月坐在那巨大的椅子上,仰頭望着那高大的天花板,一股孤獨的感覺襲上心頭。
突然,艾君月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響起了一個個清脆而無恥的聲音。
“喲,殿下啊,早啊,我這不是拔你花啊,我這是在替你整理那些不甘寂寞非要長歪的花啊!”淺色宮衣,言笑晏晏,臉帶愜意,手中還拿着一朵開得正豔麗的牡丹,不過上面的花瓣被蹂躪的十分難看。
“殿下,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我去西殿你也去西殿,昨個我去東殿,你也去,你確定你不是想要監視我?”
“殿下,我覺得您殿中的那個池塘裡的鯉魚不錯,給你烤了只,聽說您吃的挺好的,要不全烤了怎麼樣?”那可是黃金鯉,雖然不能幻化成人身,卻有強大的防禦能力,且還能夠屏蔽外界神識對他殿中的探查,金貴的很。
“殿下,看在我每日早晨起來給你問安的份上,您能不能開點靈晶水給我啊?要知道在妖殿幹活的,都有靈晶水啊!”
靈晶水,靈氣最是濃郁,天界用來交流的貨幣,一般都是按滴換算。作爲妖殿的宮人,自然需要工薪,可她也想要?她都幹了啥,還敢跟他提工薪的事情。
諸如此事多不勝數。
這個無恥的女人,天天啥事不幹,在殿中晃來晃去,有時候還忽悠小妖宮女不說,他殿中大部分的美景都被她破壞了個遍,還擺出一副我很冤枉我很無辜的樣子,可那雙眼睛中的狡詐任誰都能夠看出來。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