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風微微擡頭,目視着依舊一臉柔和的司徒無痕,嘴角帶着笑容,明顯是有着諷刺的意思,可心中卻有些打不定這個無論如何時候都能夠保持着這一站溫柔臉面的司徒無痕到底再想什麼,在計劃什麼。
不過,魔幽,她居然暴露了。不過就算如此,金陵風也並不在意,本來魔幽不走,便是他留下來吸引這神界皇子的注意力的。
司徒無痕從金陵風調戲的蘇凌的時候便知道他打着什麼算盤,正是因爲這樣,他纔不想趟這趟渾水,不管他出不出聲,他依舊不會輕易的放過蘇凌,可能會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
金陵風在司徒無痕看來只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凡人而已,並未能夠察覺到他體魄是一個魔族之人,否則之前便會阻止金陵風的小動作。
當然,最主要的是,司徒無痕真的很想看看,有着八歲孩子身體,卻有着智者頭腦的蘇凌怎麼做,結果…司徒無痕恨不得沒有將蘇凌帶過來。
不過他若是有興趣讓一個男人替他更衣,司徒無痕倒是樂意效勞。
捏着腰帶,司徒無痕嘴角帶着淺笑,“可愛還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之前讓二殿下見笑了。”
說着不卑不亢的朝着金陵風而去。
路過金瑤溪身邊的時候,司徒無痕特地的看了眼此時正襟危坐的金瑤溪,這次目光主要掠過她佩戴的那塊玉佩,也與往常沒有差別一般,但是司徒無痕卻從上面感覺到了強大的魔力。
嘴角上翹,轉而看向了金陵風,是他惹來的魔族之人麼?他與魔族之人是什麼關係?
金瑤溪愛慕自己,司徒無痕是能夠看的出來的,可剛剛蘇凌做的那件事情,金瑤溪身邊的力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司徒無痕清楚的感知到了,而且這股力量,他還覺得有些熟悉,雖然魔族的力量都是以黑暗爲主,卻也有細微的區別。
明顯是因爲金陵風才如此的,誰知道金瑤溪可是太子的人,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在意金陵風了?
此時的蘇凌已經擡起了頭,看着司徒無痕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當然不僅僅是她,幾乎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因爲金陵風的衣服被他身邊伺候的太監穿上了,等着司徒無痕給他繫腰帶而已。
不過多時便見到司徒無痕已經站在了金陵風的座位面前。
卻不想金陵風直接站了起來,衣服依舊鬆鬆垮垮,伸開自己的手臂,一臉隨意的看着司徒無痕,但是語氣充滿惡劣,“本王不喜歡侍者站着伺候。”
蘇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什麼意思,想要司徒無痕跪着?忙將目光轉向了司徒無痕,只見司徒無痕淺笑了下,如沐春風。
“是麼?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司徒無痕突然對着金陵風身邊伺候的宮女招招手,因爲那完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讓那宮女有些看癡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麒麟腰帶。
“多謝!”司徒無痕微微低頭,對着那個宮女說道。
宮女明顯感覺到背後射來的寒光,嚇得嚥了下口水,轉身的時候便朝着金陵風跪下,並且準備爲他繫上腰帶的時候,不及防被金陵風踢到了一邊。
“司徒無痕,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你與本王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區區庶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金陵風突然發難,順勢捉住了司徒無痕的衣領。
但是蘇凌卻親眼見到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朝着司徒無痕的腹部襲擊了過去,還能夠見到他那手掌中明顯握着一個東西,蘇凌那雙眼睛瞬間瞪得極大。
總算知道她爲什麼覺得危險,原來是這個。
因爲此時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盯着這一幕,所以並沒有發現蘇凌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此時帶着危險的寒光眯了起來。
蘇凌的心中已經清楚的明白了,這個名爲金陵風的魔族之人,剛剛想要對付她。
眼見那金陵風的手就要碰到司徒無痕的腹部之時,卻無論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司徒無痕的腹部上多了一隻手,恰巧擋住了那個東西。
這本來只是司徒無痕自保的反射性動作,怎麼知道手中會多一個奇怪的東西?還未查清這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卻被他收了回去,下一秒,他便踢向了自己,兩個人站的不算近,卻也不遠,爲了躲避他那力量比凡人多了幾倍踢過來的腳,司徒無痕只能不斷的後退。
身手利索,且動作靈活,轉眼便到了臺下,司徒無痕那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笑容收斂了起來。
“大膽,司徒無痕,本王是當今陛下的二皇子,且被封爲朔銘王爺,先前若非本王見你未來妻子可愛,才與她開了個玩笑,哪想她如此頑劣,居然先對本王無禮。本王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給你一個人情,你居然敢趁着這個時候對本王動手!”
蘇凌見到司徒無痕還未站住腳的時候,金陵風便開口治罪。
這襲擊皇子的罪名可不小,瞧這番說法,反而是她與司徒無痕不知好歹在先。
玉非揚與李俊兩個人皺了眉頭,對視了一眼,終究沒有人站出來爲司徒無痕說句話。
畢竟剛剛在臺上,誰先動手他們看得清楚,可是司徒無痕的確是也反抗了二皇子。皇族的威嚴是不容挑戰的。
有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謂的人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