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司徒無痕若是不想,這些人又怎麼能夠看到他真正的容顏?他若想要隱匿,這裡任何一個心中都不會驚奇想要看他的心思,這就是一種超脫的能力。
先前本該有些其他門派的女弟子見到這般驚爲天人的容顏,震驚之後,難免帶着一絲的愛慕之意,當然這種場合不敢表露。只是這剛剛入座,看着那張依舊絕美不似人間之物的男子卻突然之間覺得並沒有這般的吸引她們了。而且不知不覺便慢慢的忽略了他,彷彿極爲自然的事情。
出乎意料之外,司徒無痕從坐下之後彷彿就並沒有引得其他人的注意了。
其他的人自然也極爲客氣的接下了蘇凌的話與敬酒,但是飲酒之後除了個別的相對較小的家族與小門派之人彷彿並沒有察覺到隱藏的氣氛,而是歡喜的欣賞眼前的表演,低聲的交談起來。
蘇凌趁着這個時候忙說了些客套話,同時自敬酒一杯,做足了東道主該做的事情。
不過多時便有蜀山女弟子出來表演舞蹈。
退一步說,他們也是從凡人修煉的,所以這凡人的做法是改不了了。
就算是修仙界的宴會,也免不了普通人的那套表演。
蘇凌同樣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友好一笑。心中卻已經篤定這個慕容君榮絕對沒有安好心,帶着一絲的警惕。入座之後,微微身手,很快禮樂再次的揍起。
慕容君榮若有所覺,朝着蘇凌一平等之輩微微點頭,頗有領袖風範。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凌的身子一愣,目光忙往左側看去,只見只是幾個旁邊伺候的白衣蜀山弟子,眉頭輕皺,轉而面無表情的朝着已經入座的衆人掃射了一眼,目光在慕容君榮的臉上停頓了下。
蘇凌從高臺之上,一步一步十分從容的走下來。
諾大的廣場也很快便空了出來,留下的反而是一張張的桌子,桌之上仙果菜餚酒水早就已經準備妥當。
蘇凌自然要邀請其他的門派及大家族的人入座。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負責這些禮儀的蜀山老人總算是宣佈繼位成功。
跟隨着禮樂,將先前鐵明楓說的掌門繼位需要做的事情一絲不苟,絲毫不差的做了出來。
蘇凌站在高臺之上,望着那如山河一般壯闊的人羣,眼見之處一片純白。
也在這個時候禮樂便響起了。
硬朗的嘴角劃過一絲的冷笑。
現在親眼見到卻不這般的想,他也算是閱人不少,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想到這裡慕容君榮察覺到跟着他過來的那兩個人早已不在了,從進蜀山之後,這兩人更便悄然離去了。
就算是有天賦又如何?會有他家仙兒的頭腦麼?
而慕容君榮眼神卻是變得勢在必行,沒錯,算起來先前並未直接看到本人,對於她的價值評估在他的心中如何能夠比的上他的仙兒?
這般厲害的男子,被蜀山一直隱藏着,最近這段時間纔開始活躍起來的,可是他又與這個女子是什麼關係?
當初他們的人怎麼都看走眼了?四個人心中有些後悔,卻均將目光放在了鶴立雞羣一般的頗顯高貴的那不似凡人的男子,這個人雖說是大乘期,但是與他交過手就知道,他的實力簡直讓大乘期的人都覺得恐怖萬分。
而四大掌門與慕容君榮眼神卻微變,前面四個人是震驚,他們的眼神可等的犀利,這女子一看就是比窮玉子更加難對付的主兒。
蜀山之人十分激動地仰視他們的新掌門。
那張臉看上去十分的恬靜一般,眼神卻幽深如浩瀚的宇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絲毫沒有膽怯,甚至還有磅礴的氣勢從她的身上向延吉四周。
如果這樣也是醜女,修仙界哪裡還有美女?
這就是他們說的醜女?
眼力好的人一眼便見到那張絕世傾城的臉,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哪裡還有什麼半邊紅色的胎記?
在萬衆矚目之中,一個身穿寬大白袍的女子從紅地毯上慢慢的走了出來。
可這一年多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廢物有什麼作爲,這窮玉子也真是大膽。
也是,窮玉子一個可以爲了蜀山犧牲一切的人,怎麼可能將蜀山交到一個廢物的手中?
沒有嫉妒是不可能的,也沒有落差也不是可能的,說好的廢材變成了絕世天才,先前對蜀山窮玉子做出的這個決定還帶着蔑視與幸災樂禍,結果事情果然不是這般發展。
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因爲消息不脛而走,蜀山門派的人又如何不會吹噓?一個成仙,另外一個更加恐怖,在大乘期居然就渡劫的人,而且還渡了足足九道雷劫,還活着的人,真心沒有見到過,更加沒有聽過,這些都是從古老的史載之中才看到。
先前若是在嘲笑那個蜀山出名的廢物成爲了這蜀山的掌門,那麼自從蜀山開了山門那一日,這些人便不這麼想了。
四個人包括他們身後的那些修士此時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帶着一絲的探究與好奇。
這四個人均是大乘後期大能修士,每個人看上去似乎都只有五十歲左右的相貌,當然女子殷飛燕除外,畢竟是女子,在外貌上無論如何都會下一番功夫,所以看上去也就如同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豔婦人,看上去還有寫冷酷之感。
恆山派,道山派,天山派與仙山派的掌門,分別名爲冷廣厚,李浪,殷飛燕以及戴逍。
不管先前他們看不看中這個女子,現在既然她即將成爲蜀山新任掌門,他們便要絕對的忠心。這是進入蜀山之後便發下的誓言,自然不能輕易的便食言了。
在這八隊人的前面,自然是站着蜀山的十個長老與副掌門司徒無痕。除了傾城的司徒無痕,其他的每個人的神色均十分的肅穆。
第八隊便是門外子弟的看管者。
除了那外來的其他門派與大家族,在蜀山大殿的巨大廣場之上,外面看守的弟子任務在身不能到達,其他的弟子均排列整齊的站在那廣場之中,分成八隊,前七隊便是由七個峰主領頭,出了他們挑選的親傳弟子之外,身後的弟子都是一修爲高低排序。
蜀山門派大殿的頂樓,那充滿濃厚古老氣息的巨大的鼎鐘被撞擊的響了起來,足足九下,這自然是掌門繼位大殿開始的時候才能夠敲響的,而且必須是九下,寓意身份尊貴。
“咚咚咚…”
蘇凌其實也不想被孤立,孤立對蜀山會造成多大的惡劣效果,之前便已經見識過了,可是若讓她聽從慕容君榮的話,不可能。
對於其他四大門派與大家族,蜀山弟子或多或少有些異議。卻也只能埋在心中,並未隨意亂說。
“是!”優心中不解,明明今天是蘇凌的好日子,爲什麼非要面無表情,難道這樣就能夠震懾別人不成?
蘇凌將面前的事情盡收眼底,眸子之中帶着一絲的笑意,無奈的搖搖頭,“你先下去吧!”
這般璀璨的笑容看的鐵明楓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使得優忙收斂了自己的笑意,變成一張苦瓜臉。
“已經籌備妥當!”優臉上再次的揚起笑容。
“恩!”蘇凌只是平靜的應和了一聲,“外面準備的如何呢?”
聽到這個蒼老而嚴肅的警告聲,優從先前匆匆大步,變得平穩了不少,離着蘇凌還是五米的距離之時便忙躬身,收斂了不少的神情,但是那雙眼睛之中無不透露出他的誹謗,“掌門,其他門派的宗主還有慕容家族代表的大家族均已經在蜀山腳下了。”
“優,注意規矩!”同樣站在旁邊鐵明楓皺了眉頭。
在這輝煌的大房間之中,不少的人聽到了這個突兀無禮的聲音都擡頭,其中有幾個皺了眉頭。
隨同柯薄,周耀與齊斐同樣晉升到了出竅期。所以蘇凌將他們特例的提出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一年多時間,也許因爲蜀山的濃郁靈氣,外加各種鍛鍊,優已經從元嬰期升上了出竅期,這種升級速度在蜀山之中完全能夠被峰主高看一眼。
“掌門。”一個帶着興奮的語氣的聲音傳來,但看那張圓嫩的臉與那頗顯純真的雙眼,可不就是優麼?加上一身純白色的蜀山道服,整個人看上去稚嫩未脫。
司徒無痕傾長的身影平靜的站在一邊,看着來來往往忙碌的人,硃紅的嘴脣緊抿,那雙好看的眸子卻帶着柔情似水盯着眼前的小人,目光閃爍了幾次。
蘇凌身穿一身白色的特定蜀山掌門女式的大袍子,裡面是一件裙儒罩着一層白紗衣服,這是蘇凌直接按照先前的給的款式,使用萬幻衣模仿而成。
一座金碧輝煌,白玉爲階的巨大房間之中,聚集了不少的人,而在這羣人衆星捧月的站着一個冷清的女子。
最起碼其他的門派與家族沒有聽到過被襲擊的事情。
而且那魔族之人彷彿也知道蜀山發生的事情,這幾天再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蹤影,或者這一隊先鋒隊伍因爲上次慘敗之後便灰溜溜的回去了也不一定。
兩天之後,整個蜀山終於從先前的陰霾之中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色。
想好了之後的慕容君榮臉上中帶着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