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三個月之後,蘇凌的身體在自己的調養之下,外傷是好的差不多,至於臟腑等,只能說調養到了最好的地步,所以一天能夠正常活動的時間很少,也就是說她若是真的想要活得更長久的話,最好每天能夠休息十五個小時以上。
否則,這身體依舊會快速的消耗下去。
那個醫生卻要接受陳豐祥的怒氣,畢竟治療了這般久,這蘇凌還是病怏怏快死的樣子,這不是花錢不花錢的原因,而是他覺得這個醫生就是庸醫,一氣之下將他趕走了,隨即再次的找了一個有權威的醫生。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陳豐祥愛女心切。
果然換一個醫生就好多了,這不蘇凌的臉色漸漸的好了,而且那瘦弱的身體也開始充盈了起來,尤其是那張臉,越發的相像了,看的陳豐祥那顆心蠢蠢欲動,恨不得現在狠狠的虐待她,他很想聽聽從她的嘴中發出的那種求饒,哭喊的叫聲。
當然這裡的看管也更加的嚴格了,甚至連窗戶上都已經裝了鐵欄防盜窗。蘇凌在傭人小心的伺候之下喝了粥,四個多月過去了,現在已經臨近冬天了,外面也開始下雪了。
一個星期之後,房間之中所有的藥用都撤走了,連醫生也走了,反正現在的蘇凌再怎麼治療也根治不了,最後醫生囑託陳豐祥,讓她好好的臥牀休息,不要感冒就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陳豐祥笑意漣漣的將這個醫生送回去,還給了重金相謝,等到再次轉頭看着蘇凌的房間之時,整張臉都有些扭曲。很快,很快他便能聽到那個女人痛苦的叫聲了,這是多麼美妙的東西?他現在想想都興奮的全身顫抖。
夜晚來臨,蘇凌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特別的精神,她在等,等着陳豐祥帶着他的那兩個無惡不作的保鏢上來。隨後嘴角帶着一個詭異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起身不緊不慢的拉出牀底下的一個盒子,盒子中有一個比她巴掌還大的玻璃藥瓶子,蘇凌蒙好了自己的臉,包裹了自己的全身然後將這個液體隨意的在房間各處倒。
很快空氣中便瀰漫着一股極爲刺鼻的氣味,搞定了這些之後蘇凌便拿起一個小巧的氧氣瓶,慢慢的躺在了牀上,然後將整個人都縮在被子之中。
很快便聽到外面開鎖的聲音,下一秒,這鎖便打開了,聲音很輕的進來了。
“這是什麼味道,這般難聞?”一個老者的聲音極爲厭惡的說道,但是手中的速度也很快,將門反鎖了。
他前面的兩個手下自然聽到了那個蒼老聲音的問話,使勁的嗅嗅,隨即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帶着驚訝和一絲的不可思議,然後忙轉身,快速的說道,“趕緊出去,這是乙醚!”
可惜太晚了,進來都快半分鐘了才反應過來,也真是夠遲鈍的,或者說,他們本身便沒有對她有任何的防備,畢竟一個治療好了以後依舊是病秧子的女人,就算是給她一把匕首她也殺不了他們。
而且他們還是三個人,一個軟弱無力的女人,能夠如何對付他們?
三個人在最後倒地的時刻能夠清晰的見到那個瘦弱的女人慢慢的從那張牀上坐起來,噗嗤噗嗤幾聲,還能聽到她對着那個氧氣瓶呼吸的聲音。
一個小時之後,蘇凌看着那三個被她用鐵鏈銬住的人,這個房間空氣中的乙醚味道完全的消失了,當然這個房間自然不是普通的房間,在這個房間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個女孩被陳豐祥虐待之後痛苦死去的,所以自然是有那些工具,不過在暗道之中,就算是通過原主的記憶能夠便找到。
看着那兩個年輕一點的人率先的睜開雙眼,蘇凌臉上帶着微笑,輕聲的說道,“哦,醒來了!”
“嗚嗚嗚嗚…”兩個人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本來想要說話的,可是一出聲的時候,便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嘴巴塞滿了東西,雖然鏈條將他們的手腳困了,可是他們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根本就動不了,她到底對他們使了什麼手段?
“你們兩個最好乖乖的,否則我不能保證會不會給你們喝點東西!”蘇凌說着踢了踢自己的腳邊。
在燈光之下一眼就能夠看清楚她腳邊一個盤子之中放置的東西是什麼,那是強留硫酸,那個東西若是喝下去,這後果可想而知,隨即居然極爲有默契的都看着蘇凌,她敢麼?一個小小的體弱女子?
“能夠將你們捆綁成這個樣子,別懷疑我的能力。能夠從遠愛孤兒院出來,也別懷疑我的手段!”蘇凌說道這裡,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儘管她的樣子依舊柔弱不堪,儘管她臉上依舊慘白且帶着笑容,可是他們整個人的心卻不斷的打顫,遠愛孤兒院的手段他們的確是不敢恭維,而且他們老爺隱藏在這個房間之中的所有東西都是遠愛孤兒院提供的。
蘇凌並未過多的理會他們,而是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衣櫃旁邊,然後打開衣櫃,能夠見到滿櫃子的新衣服,可惜蘇凌都不喜歡,看着那衣櫃旁邊的那個掛東西的用品,輕輕的在它鑲着的紅色石頭之上輕輕的按了一下,很快便能見到整個衣櫃彷彿被分成了兩半,咯吱一聲快速的朝着兩邊移開。
看着裡面應有盡有的那些刑法道具,蘇凌直接挑了一個小巧的紅色鞭子,這鞭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軟的不可思議,可是這種東西打在人的身上,雖然會留下鞭子的痕跡,但是很快便會消失。只是在這皮下組織還有肌肉之上造成的損失可不是這般的容易好的,而且每一鞭子下去就像是在你的身上割了一塊肉一般,疼的你嗷嗷直叫。
當初的陳豐祥最是喜歡用這個鞭子鞭笞原主了。
蘇凌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陳豐祥睜開了那雙渾濁的目光,但是那目光之中並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而是帶着兇光!
沒錯,此時的陳豐祥心中正在謾罵蘇凌,這個小賤蹄子,他還真是小看了她,好啊,等下看他不剝了她的皮,想到這裡眼中的惡毒之意更加的明顯了。
啪,也就在這個時候,蘇凌毫不客氣的直接衝着他的臉便是一鞭子下去。
被布塞住的嘴瞬間發出嗚嗚的聲音,眼中居然還疼的流出了淚水。陳豐祥若不是身體被禁錮住了此時已經疼的在地上打滾。
看着蘇凌柔弱,可是力氣不是一般的小,而且還用了巧勁,蘇凌很是滿意的點頭,“看來我還是很有眼光的,居然挑了一個這般厲害的東西!”說道這裡啪的一聲,又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
嗚嗚…陳豐祥的臉上慢慢的開始冒汗,青筋直爆,卻依舊動彈不得,蘇凌笑得開心,彷彿一個找打了好玩的玩具的孩子,隨即手中的動作加快,啪啪啪的,不斷的響起那鞭子鞭笞的聲音。
這嗚嗚的悶疼之聲就從來沒有斷過,甚至不管如何,哪怕陳豐祥想要昏迷過去,他也不能動彈半分!
只是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蘇凌的手腕就有些累了,所以她換了一個刑具,依舊不會在身體之上留下傷口!
這半夜,兩個保鏢還算好,只是眼睜睜的看着蘇凌懲罰他們的老爺,然後等到蘇凌真的累了之後,便見到蘇凌已經躺在了牀上,明顯準備睡覺。
這個女人還是太蠢了,如果明天早上,傭人沒有見到老爺在房間之中,定然會被嚇到的,到時候報警的話,他們一定會被找到的。
他們只要等着就行,等到外面的人發現了他們。這個女人他們要將她那雙眼珠子挖出來,同時剁了她的四肢,讓她猖狂。
可是誰也不知道早上蘇凌在尖叫中清醒之後,便見到她慢吞吞的起身刷牙,然後在牀頭櫃上的那個檯燈之上微微一按,便見到他們腳下的那個地板移開了,然後他們三個人慢慢的往下沉。
那個地方是他們處理屍體的暗室,但是就算是看着逃脫的路,他們也動不了分毫,因爲身上有鏈子綁着,而身上又有她的銀針定着他們走不了的。
看着乾乾淨淨的房間,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跡,蘇凌嘴角帶着笑意,繼續躺下去睡覺,外面的確已經有人報警了,同時有人過來蘇凌的房間查看了下,見到她臉色慘白的還在睡覺,向來知道她身體柔弱,所以沒有任何的人打擾她。
不過沒有滿二十四小時,警察不接案子,但是畢竟是陳豐祥,在商業界也算是老泰斗,自然是要詢問一下。這一調查,發現他的兩個保鏢都不見了。
平時那兩個保鏢便凶神惡煞的,傭人們對他們的印象自然是不好。
至於蘇凌,人家連房間大門都沒有出去過,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調查詢問她的,就算是問了她也不知道,加上她身體不好,他們也就懶得詢問了,但是還是打開房門看了下。
“你們家小姐一直在睡覺麼?”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下面的兩個保鏢自然是聽到了上面有聲音傳來,心中急切,希望他們能夠快速的發現他們,可惜他們不能說話,不知道蘇凌在他們的脖頸處做了什麼,連聲音他們都發不出來,老爺子現在已經疼的昏迷過去。
“是的,剛剛伺候小姐吃完了藥,喝了粥之後,她才躺下了,醫生吩咐過了,這冬天,小姐最好臥牀休息!”一個女傭人極爲憐憫的說道,畢竟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蘇凌。
那警察聽聞也心生憐憫,點點頭,然後就這樣離開了,同時吩咐了女傭幾句!
晚上,總是蘇凌遊戲的時間,這老頭昨天才被她打過,今日又是這番的模樣,惡狠狠的盯着自己,看他的樣子,若是讓他逃了,他定然會將她千刀萬剮了不可!
蘇凌嘴角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這次她依舊不對付兩個保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次的對付陳豐祥,同時也爲死在這個房間的女孩們報仇!
說實話這裡還有很多的東西根本陳豐祥根本就沒有動過,可是蘇凌會用,而且一一的用在他們老爺子的身上,每每見到這一幕,他們的頭皮便發麻!
開始兩個助紂爲虐的保鏢還心裡慶幸自己蘇凌不對付他們,哪曾想到她哪裡是不對付他們啊,而是銀針,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些陰損的地方,每每一針下去,他們整個人的肌肉都在緊縮顫抖,那一層一層的疼,簡直能夠讓他們瞬間便咬舌自盡。
如此往復半個月,他們這半個月並未吃過飯,但是每每當他們餓的難受無力的時候便見到蘇凌給他們吃了西藥丸子,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
蘇凌擦擦自己腦門上的汗,看着他們越發開始失去神智,甚至看自己的時候都開始帶着傻笑了,真是便宜了他們。
外面爲了找陳豐祥都找瘋了,警察也是焦頭爛額,同時也開始查陳豐祥,不得不說,陳豐祥做事滴水不漏,他們並沒有查出他的什麼不適的事情,唯獨與何家不和,可是何家這一陣子相當的安分,故而這件事情查到了他的兩個消失的保鏢身上。
這一查不得了,他們居然還殺人拋屍過,難道這陳老爺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可是沒有理由啊,他們爲什麼要捉陳豐祥?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消息,說在陳家別墅附近發現了那兩個保鏢的影子,他們見狀之後便快速的成立行動小組,準備去捕捉他們。
夜晚的天氣越發的涼了,蘇凌靜靜的看着外面的手電筒的燈光閃爍,最後便是幾聲砰砰的聲音傳來,裂開嘴角一笑,然後再次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蘇凌被房間中的吵鬧的聲音驚醒。
“幺姨…”迷糊之中忙叫了一個聲音。
“小姐!”所謂的幺姨不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聽聞之後忙走到了蘇凌的身邊,見到蘇凌這幅柔弱的樣子,忙說道,“小姐我們換一個房間好不好?”
蘇凌見狀懵懂的點頭,極爲乖巧,然後在幺姨的伺候之下起牀,看着那些警察,心中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啦?”
那兩個警察看着蘇凌的樣子,尤其是穿着一身寬大的衣服,很難覺得她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她可能也是受害者吧!搖搖頭,“蘇小姐沒事,您先離開這裡!”
蘇凌便沒有再說!
三天過後,報紙上出了新聞。蘇凌看着新聞笑了。
那兩個保鏢在警察捉到的時候便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見到一大羣人的時候那緊繃的精神瞬間爆發,如同惡狗一般見人便咬,加上本身他們便是犯罪之聲,見狀明顯是不受逮捕,自然是當場就被槍斃了,至於他們身邊的陳豐祥本身便有心臟病等,被找到的時候已經癱了。
他們之所以找到這個房間,便是順着他們逃出來的路找了這個地下室,然後找到了蘇凌所在的房間,見到這個房間的結構之後,他們不信陳豐祥收養蘇凌是作爲養女,定然是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怎麼會讓這個孩子住在這滿是刑罰用具的房間?
不僅如此除了牀邊等地有蘇凌的指紋之外,他們居然還發現了很多別的女孩的指紋,也就是說這個房間還有別的人住過,可是問過那些女傭這個房間一直都是空着的。
他們循着這個房間的地下室很快居然找到了一個藏屍的地點,這個發現他們任何人都不敢聲張,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當然他們也試探的問過蘇凌,蘇凌只是懵懂的搖頭。
現在這些警察看着蘇凌的樣子,心中更是充滿了對這個女孩的憐憫,這陳老爺子千萬別是他們想的那樣,否則這孩子還真真的可憐。只是這個別墅肯定是不能夠住人了,而且也被警察給查封了。
所以見狀蘇凌在別人的建議之下重新挑了一個新的小別墅,至於那些傭人,蘇凌清除了一部分,留下一小部分陪着她。
因爲最終還是未曾找到陳豐祥的任何證據,加上所有的事情指紋都指向了那兩個保鏢,而那兩個保鏢又有前科,這件事情全部都落到了那兩個保鏢的頭上,陳老爺子被看成是不知情的人之一。
加上也有人設想,是不是這兩個保鏢現在想要對蘇凌出手,結果被陳老爺子無意之間發現了,然後兩個保鏢爲了不讓陳老爺子說出去,只能捆綁他呢?因爲只有這個假想纔是最爲合理的,至於具體事情如何,反正跟那兩個死去的保鏢脫不了干係,而保鏢已經死了,陳豐祥又中風了,問啥也不會說。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蘇凌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起來,雖然是冬天,但是依舊能夠在有暖氣的家中活動,她擡頭看着陳老爺子,嘴角帶着微笑,替坐在輪椅上的陳豐祥蓋好那小被子,“父親,你小心點,別感冒了!”
看着他的雙眼瞪得很大,隨即啊啊的出聲。
“你渴了?”蘇凌見狀忙叫來幺姨,“父親渴了,幺姨幫我端一杯溫水過來,免得燙着父親!”
幺姨點頭,看着陳豐祥的樣子,搖搖頭,心中有些感嘆。
雖然是溫的,但是難免還是有些燙的,蘇凌直接將那個杯子放在他嘴邊,只是他並沒有喝,而是死死的抿住自己的嘴,蘇凌是誰啊,她都說了他渴了就必須喝。
所以手微微的一用力,瞬間便強灌了進去,臉上一直帶着溫和的笑容,誰又知道她那細細的手會有如此大的力氣了?
當然中風的人嘴總是兜不住,這不,這些流下的水均進入了他的衣服之中。
蘇凌又吩咐人,將他的衣服換了,看看她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關懷備至!
如此過了半年之後,而蘇凌也慢慢的全部的接手了陳氏企業,陳豐祥終於死了,對於陳豐祥的死,自然是在她的掌控之中。也是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這是蘇凌的第一步,至於何家,蘇凌現在還不打算接觸。
當然誰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柔弱病入膏肓的小姑娘會成爲現在的一方霸主,也沒有想到她去公司的時間不多,卻偏偏沒有見到公司之中有什麼下滑的跡象,甚至還在不斷的茁長髮展,甚至開始超越何超羣的公司一般。
不少的人都羨慕陳豐祥,居然能夠找到蘇凌這個商業界的天才做養女,雖然身體差了點,可是人家不僅沒有耽誤這公司的發展,反而比陳豐祥在世的時候都做的更加的好。
至於陳家當初發生的事情,隨着陳豐祥的死也慢慢的開始被人遺忘,人家的公司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蘇凌坐在書房之中,看着手中的那些資料,還有一份名單,這份名單是蘇凌請人將胖子鮑長香的寶貝名單偷出來之後複印的一份,“阿三!”
隨着蘇凌的出聲,很快便見到一個一米八左右且戴着眼鏡一副文質彬彬樣子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杯牛奶,很是恭敬的對着蘇凌說道,“小姐什麼事情?”
“我想去遠愛孤兒院,你下去準備一下吧!”蘇凌的嘴角帶着溫和的微笑。
“這…小姐,少爺知道麼?”阿三低聲的問道,同時將牛奶恭敬的遞給蘇凌。
蘇凌接過牛奶,還很溫暖,搖搖頭,“不必讓他知道!”
阿三皺了下眉頭,但是還是恭敬的點頭,隨即離開了!
阿三的少爺是誰呢?是這個世界之中最大的黑社會頭領,名爲木龍臣的直系家臣,他爲何又會跟在蘇凌的身邊呢?
蘇凌又是怎麼認識他家少爺的呢?端着牛奶起身,望着外面的花海,這是他找人過來種植的。那是在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第一次蘇凌見到的人,當時也不過是木龍臣手下的一個小羅羅,雖然是個小羅羅,貌似被人追着砍,蘇凌當時剛好想要試一試她新招的保鏢的能力如何,就讓他們救下了他。
本以爲不會有什麼往來,哪曾想到這個小羅羅是木龍臣的一個暗線手下,當時手中握着重要的東西,所以纔會被追殺的,蘇凌救了他,本來作爲統領的木龍臣根本就不會爲了這點小事來感謝蘇凌的。
作爲如此黑道的領頭羊,雖然蘇凌救了他的人,可是這蘇凌的所有的一切他自然是要查,萬一當時她不是路過,而是設計好的,就是爲接近他呢?這些都必須極爲的小心。
只是當木龍臣聽說了蘇凌的那些事蹟之後,對她算是頗感興致,他是混黑道的,這裡面的曲曲折折他如何會看不清楚,外面對她的傳聞真是這樣麼?其實最爲關鍵的是,他查的那些東西,都是大家知道的,連帶他都查不出某些東西,說明這個女人的本事更加的不是想象的那般簡單,至於救下他的人,也的的確確是巧合。
別人不知道陳豐祥是什麼樣子的人,他能不知道,畢竟曾經他與他還有生意上的往來,更何況遠愛孤兒院,他可是極爲的耳熟。她二十歲了還在遠愛孤兒院,說明是被遠愛的人棄用的,居然能夠混出來,混出來也罷,現在還能成爲商業奇才。
呵呵,這樣的人,他木龍臣怎麼會不敢興趣了?
以這個救人感謝爲由,親自來見了她,只一眼他便有種錯覺,這個小巧的女孩,這個溫和體弱的女孩,真是傳說中的蘇凌麼?
蘇凌見到他高大的身軀之時便愣住了,不是因爲他那越人的相貌,而是他脖子上的小巧的紫色掛飾,那個小巧的紫笛,看着他目光之中對自己閃過的興趣光芒,便知道他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一次算是較爲愉快的談話。
之後能夠在蘇凌的家中經常的見到他的身影,蘇凌沒有拒絕他的到來,甚至也不拒絕他往自己的家中安排人手,畢竟他總是答應她某些無禮的要求。
原主缺乏愛,也影響着蘇凌,現在的蘇凌也極爲的想要愛,不論是哪一種,她喜歡有人關心,喜歡有人牽制她,甚至喜歡有人讓她依靠!也許正因爲是他,所以蘇凌才這般放心大膽的讓他接觸,否則就算是原主影響她又如何?
最起碼蘇凌還有原主的那顆對任何人都防備的心。
一口將口中的牛奶喝光,可惜她早就過了發育的年紀了,現在她只有一米五五,加上她的身形,與前世的原主一樣,看上去依舊只有十五六歲左右。
此時的蘇凌又有些疲勞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便直接在書房之中的軟沙發之上躺着,因爲夏天到是不覺得冷。
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晚了,而在她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人,蘇凌朦朧的擡頭,擦擦眼睛!
“醒來了!”頭頂傳來一個低沉卻好聽的聲音,隨即一隻大手便輕輕的在蘇凌柔軟的短髮之上摸了摸,那俊秀帥氣的臉上帶着溫柔的微笑,幾乎所有人都未曾見過殺伐果斷的木龍臣會帶着這般的表情。
無論是誰,只要聽到木龍臣的名字,估計腿便自然的發軟,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這木龍臣發什麼瘋,居然禁止所有人買賣毒品,違令者直接剁碎江中餵魚,他從來言出必行,基本上沒有人敢忤逆他。
當然不屬於他管轄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比聽從他的吩咐,只覺得他是一個大傻子,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居然都吐出來了!
蘇凌點頭,“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下午三點,你睡了,就沒有打擾你!”輕輕的將蘇凌扶了起來,“要不要吃點東西?”
“是有點餓了!”蘇凌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他對着外面叫了一聲,不過多時便見到阿三煮了一些粥過來,現在的蘇凌一天只能吃一頓米飯,否則她的腸道根本消化不了!
阿三將東西端下去之後便極爲恭敬的退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都能見到自己的主子端起粥親自伺候這位大小姐,神情之中帶着寵溺的樣子。
很難想象,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這蘇淩小姐便徹底的俘獲了少爺的那顆心。要知道少爺的身份,加上少爺的相貌,有多少的女子趨之若鶩,可惜,能夠近身他三米的女人,除了外面那個男人婆,基本上沒有,而且就算是那個男人婆都不敢再靠近少爺了,否則一腳踹飛,還嫌棄她髒了少爺的鞋子。
等等,是三個月麼?少爺接觸蘇淩小姐一個星期,基本上便讓他去她的身邊,而且特地的吩咐她所有的衣食住行歸他安排,不能讓其他的人靠近蘇淩小姐半步,就算是談生意,最後握手都是由他代勞。
阿三想到這裡便爲自己少爺變態的佔有慾而顫抖了下,其實說是佔有慾,可是若是蘇淩小姐想做任何的事情,他家少爺都不會阻攔,甚至不會說半個不字。他那威武非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少爺,外面讓人聞風喪膽的少爺,在蘇淩小姐的面前,就像是一隻拔了利爪的小貓一般溫順,溫順到阿三每每見到都有一種由衷的對蘇淩小姐的仰望之情!
對少爺尊重,但是對蘇淩小姐的尊重不會比少爺少。
說實話這遠愛孤兒院能夠存到現在沒有被少爺直接轟炸掉,她應該感謝蘇凌,她制止了,好像蘇淩小姐另外有安排似得。
蘇凌喝完粥之後看了下書放鬆一下,便準備洗漱睡覺。只是她並沒有去牀上,而是枕着木龍臣的腿就躺在剛的沙發之上,身上已經被要求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
木龍臣看着蘇凌很快便入睡了,知道她身體向來不好,每天要管理公司的事情,要打探遠愛孤兒院的事情,甚至還有何家的事情,的確很累,握住她那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只有自己的手一半大小,上面還能夠看到一些傷疤的痕跡,還有小薄繭,可能從小做的事情很多,指骨有些粗,指頭也並不好看,可是他卻覺得這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手,來回的把玩,彷彿不知疲倦一般。可是眼中卻閃過一道心疼與寒光!
等到的二天醒來之後,蘇凌發現自己睡在了牀上,而那個人早就已經離開了,蘇凌慢慢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等到吃完早餐之後,蘇凌安排了些事情,便出門。
阿三因爲昨日早就準備好了,所以等到蘇凌坐上了車子之後便直接開車。
“阿三,你少爺知道了?”蘇凌撐着下頜望着外面慢慢的掠過去的風景。
阿三點頭,“這般大的動作,少爺見到了,雖然沒有問,但是屬下想他應該知道了!”
“恩!”隨後便沒有下文了。
好像這蘇淩小姐從來不問少爺去哪裡了,在幹些什麼,或者是下一次會什麼時候過來。真的很奇怪,少爺正好相反,幾乎只要未曾過來,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今日小姐所有的行程,但是聽完了之後每次都會囑咐他,讓他記得提醒小姐吃藥,記得隨時觀察小姐的身體情況,記得隨時給小姐牛奶,記得隨時…
說的他都能夠聽出繭子來。
雖然說去遠愛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出於對小姐身體的考慮,他不得不減慢時間,同時因爲小姐需要休息,自然是走走停停!
這本來不過是兩三天的事情,愣是在路上用去了整整十天的時間。
蘇凌透過窗外看着這條高速公路,她至今清楚的記得原主摔在哪裡,當初的醉妙彤躲在哪裡,等到了鎮子的時候,蘇凌完全就是帶着陌生的目光。
“通知遠愛孤兒院沒有?”蘇凌下車,看着開車的阿三問道。
“已經通知了!”阿三點頭,其實她不明白蘇凌爲何這樣做,她這樣做不就是打草驚蛇麼?不過她走不了,他早就已經派人盯着!
陳豐祥的事情,鮑長香雖然一直呆在這個孤兒院之中,自然是有所謂耳聞,當時那段時間的確是讓她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可是畢竟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見到蘇凌並沒有告發她,而且貌似上面查的那些東西也沒有查到她的頭上,她自然是放心了!
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一大清早就接到蘇凌要過來的電話,嚇得她團團轉,她當然不怕蘇凌,她怕的是蘇凌身邊的那一位,在黑道上的人誰不認識阿三?
蘇凌爲何要來這裡?她想要做什麼?爲何當初不告發她?
一想到這些鮑長香心中便極爲的不安,想到蘇凌也不過是在她手中長大的孩子,她都對她膽怯的樣子自然是熟知於心,這個死丫頭,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攀上大名鼎鼎的木龍臣。也不想想當初若是她將她賣給那陳老爺,她能有現在的成就麼?
當然鮑長香知道蘇凌接受了陳豐祥的所有家產的時候,心中是帶着羨慕與嫉妒的,這個死賤人的運氣也太好了,這樣都能夠讓她翻身。
等等,難不成她是來這裡謝謝她的?可能麼?
所以一個上午的時間,鮑長香都處在焦急的猜測之中,至於逃跑?她可沒有想過,畢竟她可是沒有做過任何犯法的事情和對不起蘇凌的事情,她幹嘛要逃?
對的,若是蘇凌過來問罪,她拿什麼問罪?說她虐待她?證據呢?
外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和藹的院長媽媽的,看看這孤兒院的孩子被她養的水靈靈的多好看啊!蘇凌當初還是她養大的呢,後來還提供了孤兒院的工作給她呢。
瞧瞧她是多麼和善的院長媽媽。
想到這鮑長香心中才感覺到一點的安慰,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蘇凌在這個鎮子之上轉悠了一圈,想要看看這個鎮子,她就是故意的,讓鮑長香先胡思亂想一段時間,或者是給她逃的時間,可惜她貌似太自信了。
在國外讀了一年書的何如萱,現在徹底從擔心蘇凌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因爲她剛剛得到國內的消息,說蘇凌居然成爲了那陳氏企業的繼承人,那陳豐祥死了!
何如萱一是替何家高興,二麼就是替蘇凌開心,第三,其實在她的心中有些擔憂,這蘇凌是不是已經和何家的人接觸了,何家的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爲此她每天打電話回家詢問這些事情,發現他們並未與蘇凌見面,不知道爲何她鬆了一口氣。
而且聽到何媽媽貌似對蘇凌極爲的不滿,畢竟蘇凌是陳豐祥的接班人,她只是笑笑,然後勸說了她幾句注意身體。可是每每掛完電話慶幸的同時還有一種愧疚和一股不明的複雜之意。
加上她學的是金融商業管理方面的東西,最近這教授居然將陳氏企業蘇凌提出來的那些方案拿出來分析,畢竟什麼叫做商業天才?自然是她提出了不同尋常的方案而且還實行的通,又加快了對企業的發展,纔算是大家公認的有效方案!聽說這套方案不僅僅有效的杜絕了公司的某些消極的現象,更加的減少了企業掌控者的工作力度!
聽到這些,她心裡的感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總歸感覺有些不知滋味,蘇凌貌似沒有上過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