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寧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璘挑眉,看着她,“還不走?”
洛安寧眉眼中藏着對他的害怕,但仍然堅持站在那裡,懷疑的看着江璘,“江璘,你爲什麼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和你有關係嗎?”江璘笑了笑,朝前走了一步。
見狀,洛安寧往後退了兩步。
“呵呵!”江璘看着她冷笑,“好不容易從我手中逃脫,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洛安寧咬着脣不說話。
江璘看向顧南靈離開的方向,“你要是還不走,我不介意多帶個人回去。”
洛安寧轉身離開,瞧着她小跑的背影,江璘若有所思。
這次計劃出乎意料的成功,這次江遠彥恐怕有嘴也說不出清楚了。
顧南靈上了車後就一直很沉默,林靜瞧着她的臉色,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她。
反而是洛安寧坐在顧南靈身邊,試探着說道:“顧總,其實你可以直接問問江總,要是......”
“不用問了。”顧南靈打斷洛安寧的話,嘴角透着冷笑,“我相信我的眼睛。”
見勸解無望,洛安寧不由自主的看向林靜。
林靜在後視鏡裡對着她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勸了。
洛安寧無奈的收回視線,默默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
回到公司,顧南靈直接去了辦公室,將門緊鎖,誰都進不去。
洛安寧擔憂的看着緊閉的大門,“顧總會不會想不開啊?”
林靜搖頭,“我倒是不擔心她想不開,我就是怕她想太開了,直接拿着炸藥去把江式給炸了。”
“......沒這麼誇張吧......”洛安寧震驚的說道。
林靜嘆着氣搖頭。
其實顧南靈並沒有她們所想象的那麼強悍,也沒有那麼激動。
她坐在椅子上,腦子裡就不停的閃過江遠彥和那個女人互動的畫面。
那些畫面就像是藥品一樣,不停的刺激着顧南靈的神經。
爲了麻痹自己,不讓自己想那些,顧南靈將已經完成的合同文件全都拿出來,再次整理了一遍。
原本就乾淨的辦公室,因爲顧南靈的再次整理,變得更加乾淨了。
臨近下班的點,顧南靈接到了顧平山的電話。
“南靈,今晚是你的最後期限!”顧平山在電話那邊氣沖沖的說道。
顧南靈嘆氣,無奈道:“爸爸,他去出差了,我怎麼把人給你帶回來嘛。”
顧平山愣了下,也不知道回頭歐和誰說了什麼,過了一會,聲音再次傳來,“真出差了?”
顧南靈腦海裡再次冒出來那兩人的畫面,她苦笑着點頭,“嗯,真出差了。”
“......那你晚上回來吧,我讓阿姨做了很多菜,吃不完。”
顧南靈沒有拒絕,她現在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不如去爸爸那裡轉一圈。
提着包下班,出門的時候,正對上林靜和洛安寧的擔憂的目光。
顧南靈衝二人笑了笑,“我下班了,你們也回去吧。”
“顧......”洛安寧喊了一句,卻被身旁的林靜拉住。
林靜對洛安寧微微搖頭,“讓她自己靜靜。”
顧南靈確實需要一個人靜靜,她心情平靜的開着車,回到家中。
還未進家門,就聞到香味。
“爸爸!”顧南靈出聲喊道。
顧平山聽見顧南靈的聲音,從樓上走下來,驚訝道:“這麼快?我還以爲要等會兒。”
“瞧您這話說得,哪次你說要見我,我不是趕着過來的?”顧南靈瞥了眼廚房,深深吸了口氣,“好香啊!你今天還真是下血本啊?”
聞言,顧平山瞪了她一眼,“還不都是你,讓你把人帶回來看看,拖了這麼久也不帶回來!”
顧南靈放下包,推着顧平山的後背,朝着餐廳那邊走去,“好好好!這次是我的錯,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帶着回來的!”
顧平山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於顧南靈這些措詞十分不滿。
正如他電話裡所說,做了很多好吃的,還有不少是顧南靈的愛。
顧南靈拿着筷子,不停的給顧平山夾菜。
“爸爸您嚐嚐這個,這個好吃。”顧南靈充分表現了自己對顧平山的父愛,吃到好吃的,極力給顧平山推薦。
顧平山接過她夾得菜,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菜也好好吃,阿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顧南靈讚美道。
阿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要是喜歡,可以經常回來吃。”
顧南靈念頭,笑道:“那我要經常回來才行。”
顧平山瞧着她猴急的樣子,笑着給她遞紙,“嘴角粘着東西了。”
顧南靈接過紙,擦乾淨嘴角的東西,“謝謝爸爸!”
說完,又接着吃東西。
她吃了很多,是平時一倍的量,看得顧平山都驚呆了。
吃完飯,顧南靈站起來,窩到沙發上,安靜的看電視。
見狀,顧平山走過去,“跟我一起去散步?”
本以爲顧南靈會拒絕,沒想到這人直接站起來,挽着顧平山的手臂。
“好啊!”
顧南靈跟着顧平山在外面走了一圈,將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這纔回家。
回家之後,也沒有見顧南靈說要回去。
顧平山試探着問道:“南靈,你沒事吧?”
顧南靈轉頭看着顧平山,睜大了眼睛問道:“我能有什麼事?”
顧平山欲言又止。
雖然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但是顧南靈現在的狀態,看起來確實和平時不一樣。
顧南靈委屈的癟嘴,“爸爸你莫不是嫌棄我吃得多,想把我趕走?”
“說得什麼話!”顧平山好笑道:“這裡是你家,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顧南靈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仰頭看着天花板,嘆氣,“果然啊,還是爸爸對我最好了!”顧平山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去了書房。
這一天,顧南靈沒有回她的屋子,而是在顧家宅子裡休息的。
躺在並不算熟悉的牀上,顧南靈瞧着手機上的若干個未接。從晚上開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震動,只是她刻意的去無視,不讓自己在意。現在倒在牀上,本以爲遺忘的那些畫面,在腦海中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