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拉出一條長長的白線,深淺不一,隨着飛機的遠去,宋若晴的事也隨之落下帷幕。
傍晚,司宅後山。
“康康哥哥,小羽跟爹地媽咪一起來看你了。”斯羽左手一個司明瀚,右手一個許微瀾,興高采烈地牽着他們去後山墓地看哥哥。
將墓碑旁邊的雜草清理了一下,許微瀾跟司明瀚一同坐在了墓碑的兩側,斯羽調皮地不坐在中間直接坐在了司明瀚的大腿上,把玩着他白襯衫的鈕釦,一顆顆地解掉又扣好。
“康康,爸爸跟媽媽要結婚了……”
“你也會替爸爸媽媽開心的是吧……”
許微瀾跟司明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笑而不語。
良久,斯羽騰地從司明瀚大腿上爬起來,司明瀚也跟着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起身後看着許微瀾,嘴角上揚一抹明相知相惜的笑容,朝她走近後,司明瀚對她伸出一隻手,將許微瀾從大理石上拉起,並單膝跪下替她繫好鬆掉的鞋帶。
風吹過,帶來一朵笑雲,由遠及近。
不遠處,小女孩騎在男人的肩上,並肩站在一笑容滿面的女人,男人與女人十指相扣手牽着手,徜徉在一片墨綠的草地上,書寫着海枯石爛的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夕陽西下,拉下三道長長的身影,你追我趕,幸福洋溢……
(完)
他們之間的故事(小番外)
(1)關於名字:到底是康斯羽,還是司斯羽,或者就是司羽?
某年某月某日。
司明瀚突地停住敲擊鍵盤的動作,擡起頭,一臉正經地望着沙發上正在打鬧的許微瀾跟斯羽,說,“微微,我們去派出所把小羽的名字改了吧?”
斯羽一聽改名字,笑容赫然斂住,她悶悶地看向司明瀚,小臉皺成一團,小嘴也撅着老高,“爹地,我名字好好的,爲什麼要改呀?”
許微瀾一頭霧水但也表示反對,好好的改什麼名字。
見斯羽悶悶不樂的樣子,司明瀚立馬就過去哄女兒,“小羽,爹地的意思是你到底叫康斯羽,還是司斯羽或者就是司羽,但此司非彼斯哦。”唯恐女兒聽不懂,司明瀚特地解釋了一番。
斯羽大人樣的點點頭,“哦哦,原來如此呀。”之後,她來了一句讓司明瀚徹底吐血跟爆炸的話,“不過,爹地,我叫李斯羽呀,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都叫我李斯羽的呀。”斯羽嘴巴扁了扁,通通否定司明瀚能接受的名字。
斯羽的大眼睛可愛地眨呀眨,眨呀眨,無辜巴拉的凝着司明瀚,彷彿一眨就是一個李斯羽。
司明瀚的俊臉立馬黑了下來,此前耐心的哄也全成了被丟到一邊的廢話,“你親爹是我,不是李律,你怎麼能跟他姓!”
司明瀚不爽,很不爽,女兒喊李律爹地他認了,連姓也跟他,這不是奇恥大辱嘛!
斯羽無奈地攤攤手,“爹地,這也沒辦法,小朋友都認可了我叫李斯羽,變成那什麼什麼的司斯羽,司羽,多難聽多不習慣呀!”
在斯羽眼中,司斯羽是難聽,司羽是不習慣而且她還不喜歡這個司羽。
多難聽?多不習慣?司明瀚真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照許微瀾原意取的名字竟這麼被女兒嫌棄,他惡狠狠地瞪着斯羽,低吼,“沒得商量,我們立馬去派出所改去!”
說着,司明瀚已經過來作勢要抱斯羽去派出所改名字,斯羽自然一個反抗,便四處逃竄了。
可她口中扔嘶聲厲竭地哀嚎,“嗚嗚嗚,爹地迫害人名,嗚嗚嗚,爹地霸道,嗚嗚嗚,爹地沒人權,嗚嗚嗚,我要李斯羽,我就要李斯羽!”斯羽就這麼不知好歹地跟司明瀚對着幹了。
僵持着,最後由在場的三人投票決定,當然至關重要的一票在許微瀾手中。
甲方司明瀚恨恨陳述,“她是我女兒,身上留着我的血,敢跟其他男人姓你試試看!”司明瀚義正言辭的咬牙威脅。
乙方斯羽憤憤陳述,“媽咪,你知道的,小羽身上還有李律爹地的救命血,況且,李律爹地養了小羽4年,你不能那麼狠心剝奪我們父女之間少有的聯繫。”斯羽同樣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回去。
許微瀾思量再三,最後把她那神聖的一票投給了斯羽,司明瀚當場翻臉,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當晚,許微瀾很悲催地成了司明瀚的發泄工具,司明瀚狠狠地停了要,要了停,一直折騰她到天亮筋疲力盡,才肯收手饒過她。
(2)關於婚禮
某年某月某日。
許微瀾在路上聽到一些很難聽的閒言碎語,心裡堵着一把火氣,便悶悶不樂地去“瀚海”找司明瀚訴委屈。
許微瀾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總裁辦公室,期間,“瀚海”的員工對她照舊恭恭敬敬的,但是,她知道,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會有一套,就連走在大街上,也能聽到路人八卦她說她厚臉皮的了,就否提司明瀚手下的員工不這麼想的。
許微瀾騰地一聲坐在沙發上,睨着西裝革履正在簽字司明瀚,欲言又止。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司明瀚放下簽字筆,瞧見許微瀾灰不溜秋的臉就斷定有人惹她生氣了。
“司明瀚,你敢把婚禮大搞特搞,我會恨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結過一次婚,又離婚沒多久,你這是要讓人看我笑話是吧,還有,斯羽都這麼大了,你嫌我臉皮很厚,還不丟人是吧!”許微瀾一口氣把堵在心裡的不快全說了出來,路人就是這麼嘰嘰喳喳的,什麼狐媚子,什麼朝三暮四,什麼帶球不害臊的……
“原來是這檔子事呀,說,誰又八卦了?”司明瀚走過去,勾起她的下巴,心裡也冒出了一些泡泡,他警告過員工,不準在公司八卦的!
許微瀾推開他,不悅,“你聽聽,你說了一個又字,這麼說,“瀚海”裡肯定也有很多人這麼講,更別說數都數不清的路人了!”
不給司明瀚開口的機會,許微瀾又振振有詞,“而且嘴長在他們身上,你能拿他們怎麼辦?“瀚海”裡的人你可以用老闆的身份壓壓,但,外面的人呢?你又不能堵上他們的嘴巴,讓他們不說!”
對此,許微瀾的心裡別提有多不舒服,多憋屈了,她跟心愛的人結一個婚他們看不順眼
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這麼說三道四的。
“微微,那你的意思呢?難道爲了他們的瘋言瘋語我們就不結婚了?”司明瀚擠眉瞅着她,爲她這一番大義凜然而頭疼。
“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把婚禮一切從簡好不好?風光隆重是一場婚禮,簡單樸素也是一場婚禮,只要那天你是我的新郎,我是你的新娘,是這樣我就很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也都是走個形式,我們也都不要了好不好?”許微瀾好言好語地跟他商量。
“那這樣就委屈你了。”司明瀚眉間的愁雲散掉,沒把許微瀾娶到手,這之前一切關於結婚的話題對司明瀚來說無疑都是敏感的。
“有什麼好委屈的,能嫁給你我都很幸福了,我只是不想被人這麼說,還有,如果這些讓小羽聽到,我怕小羽也會不舒服。”有斯羽後,許微瀾的人生就再也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地只考慮自己委不委屈,很多時候,她都得替女兒考慮。
“那照你的意思來,我們的婚禮一切從簡,微微,讓你受委屈了……”司明瀚心疼地摟過她,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中喑啞地說。
爲此,許微瀾的心情恢復平靜,她拍拍司明瀚的手說,“好了,好了,我蹭我了,癢死我了,瀚,小羽快放學了,我們一起去接她吧?”
司明瀚慢吞吞地“恩。”了一聲,又趁機咬了她一口,因爲,到手的肥羊怎麼說都得吃一口呀。
(3)關於二胎
“你說什麼?”許微瀾最近胃口不怎麼好,司明瀚就帶許微瀾去檢查檢查,這一檢查,竟然被查出她懷孕了。
“先生,你太太她懷孕了。”護士耐心地在重複一遍,她見慣了這種爲自己即將成爲人父不相信的男人,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微微,你有了?你真的有了?”司明瀚依舊半信半疑。
有了懷康康跟斯羽的經驗,許微瀾早就有所察覺,但就是不敢肯定,所以,就以胃口不好讓司明瀚陪她去醫院看看,沒想到還真是,她又懷上了,她的肚子裡又住進了一個小生命,許微瀾嘴角微勾,“恩,只是不敢確定,所以,就讓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咯。”
“微微,我又要當爸爸了……”司明瀚毫不掩飾,興奮地一把抱住許微瀾,說了不停。
“瀚,你抱的我好緊,我快喘不過氣了。”許微瀾的臉被司明瀚死死抱住後變的通紅,況且這裡,還有一個陌生的護士看着呢。
“哦哦。”司明瀚這才慌慌張張地鬆開她。
許微瀾的這一胎司明瀚全程陪伴,一個環節都沒落下,大大小小的事也親力親爲,這也間接地造成斯羽的嘴巴天天不爽地撅地超高。
某天,由於被司明瀚長期忽視,斯羽終於忍無可忍,徹底爆發了,“爹地,你疼弟弟也太過分了,這麼忽略我!”
而,司明瀚則是一副你活該的表情,涼涼地說,“誰叫你不姓司姓李。”
斯羽大受打擊,當場發飆,“爹地,你等着,我拐媽咪還有弟弟去洛杉磯找李律爹地,看你怎麼辦?”
司明瀚露出邪邪的笑容,並沒有被斯羽牽着鼻子走,“小羽,我如果給小凱安排個小女朋友,你說,這怎麼樣?”
聞言,斯羽臉色只微變,她憤憤地嘀咕:薑還是老的辣,可,虎父無犬女!她嬉皮笑臉賊賊地說,“爹地,那您是不是想小羽每天晚上纏着媽咪,讓你吃不到媽咪餓死呀?!”
許微瀾雖然身懷六甲,但司明瀚那匹餓狼,夜夜都有采取適當的運動,偷吃點的,這個被斯羽不小心撞見過幾次。
立馬,司明瀚整張臉都綠的發青了,他惡狠狠地咬牙,“小羽,你是不是屁股癢了,欠揍或者想讓你王叔叔扎幾針呀?”
說着司明瀚已經磨刀霍霍,捲起袖子,準備抓住斯羽痛打她屁股一頓。
“啊!”一聲慘叫,斯羽整個人都慌了,連忙往門口的方向跑,還不忘出聲向許微瀾隔空求救,“媽咪,媽咪,救命呀,爹地虐童了,爹地要打斯羽……”
最後,斯羽趴在司明瀚大腿上嗷嗷叫着求饒,“爹地,你先別打我先,聽我說幾句好不好?沒道理,你再下狠手嘛?”
“說。”司明瀚也不是霸君,他倒要聽聽巴掌下不聽話的女兒會有什麼好話。
斯羽的嘴巴扁了扁,才憤憤地說,“爹地,我覺得你說話像放屁,說話不算數,李律爹地還在A市的時候,你說什麼補償我,說的多好聽呀,你再看看,你又對我做了什麼的補償,你娶了媽咪有了弟弟後我就完全是一個多餘的了,還有,你能跟媽咪結婚的事,還不是苦了了,那麼賣力地討好外婆還有外公,這麼說,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再看看,你除了打我屁股或者叫王叔叔用針扎我屁股,你還對我哪裡好過?”
委屈的斯羽整個就是吃力不討好,虧她還每每在緊要關頭助他一臂之力,簡直是好心沒好報。
在此,司明瀚確實該好好的反省反省,可是,司明瀚還來不及向女兒低頭認錯,只聽得一聲吃力的尖叫隔空傳來。
“啊……”此刻的尖叫不是來自斯羽被司明瀚打屁股,而是來自臥室內許微瀾痛苦的哀嚎。
“瀚,賢賢要出來了……”當知道懷的是個兒子的時候,許微瀾跟司明瀚就給孩子取好了名字,叫司仲賢,小名賢賢。
司明瀚跟斯羽父女兩頓時驚慌失措,許微瀾捂着肚子整個人已經疼的跪在了地上,見此,司明瀚跟斯羽就更急的亂成了兩隻無頭蒼蠅,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好陳允之及時趕到,一招一式地指導着,將許微瀾送到醫院急診。
生孩子的人是痛苦的,在外面等的人同樣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司明瀚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當真想衝進去看看許微瀾孩子生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司明瀚曾經想過這麼一幕,如果許微瀾難產,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問他,“保大人還是小孩?”
他那時候的答案是一刻也不會猶豫地告訴他,“大人。”
現在,也一樣,萬一真遇到危險,他只要許微瀾平平安安地活着,至於賢賢,可能他還沒做好降生的準備,也可能是他跟她還沒有福氣再次做爸爸媽媽,所以,他只等下次順其自然他們福氣到了的時候。
最後,有驚無險,賢賢嘹亮的啼哭聲從手術室內傳來,瞬間振奮安撫人心。
手術門大開的時候,司明瀚飛奔到一臉疲憊的許微瀾身邊,“微微,疼嗎?”
許微瀾無力地搖搖頭,而她嘴角卻掛着的一抹無法掩藏幸福的淺笑,“瀚,我把我們的兒子給生出來了。”
司明瀚一隻手撫上她的臉上,另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是萬分的疼惜與愧疚,“微微,以後咱們再也別生了。”在司明瀚被隔絕在那扇冰冷的手術門外等着她生孩子時,他大徹大悟,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無能爲力的等待,那份想代替她痛苦偏偏痛苦只能由她一人承受的無助,是讓他銘記一輩子的痛苦煎熬,就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踩在刀尖上,那麼地生不如死,直到她平安無事地被推出來,他才如釋重負,有了能呼吸的地了。
許微瀾主動地過濾掉司明瀚的傻話,她安心地閉上了眼,因爲,即使在痛苦,爲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那也是無比幸福的,許微瀾的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當天晚上。
“微微,醒了?”許微瀾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聽到的一個聲音都是來自他。
“恩。”許微瀾睡了一覺,精神好太多了,開口便問,“瀚,賢賢呢?我想看看他。”
從賢賢出生到現在她還沒好好地瞧瞧賢賢,所以也就掛着着他,而許微瀾不知道,還有另一個人,作爲賢賢的親生父親,爲了寸步不離地陪着她,就連剛出生的兒子都沒瞧一眼,更別提抱一下。
司明瀚扶起她,讓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才平淡地說,“在嬰兒房。”相比於此前許微瀾整個懷孕過程的激動欣喜,這刻,司明瀚矛盾地淡定。
“瀾瀾,你跟明瀚一起去看吧,你都不知道,他到現在連賢賢一眼都沒瞧過,還說你沒醒就不去看賢賢,要跟你一起去看的瞎話,敢情賢賢不是他兒子一樣。”蘇柔實在看不下去了,做父親的再不去看兒子,估計她的外孫長大後得恨他老爸了。
而另一方面,蘇柔這個做岳母的,現在對司明瀚這個女婿可是越來越滿意了,不得不說,他對她女兒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就連剛出生的兒子在他心中都沒她女兒來的重要。
“瀚,如果我沒醒來你是不是就真不去看賢賢了?”許微瀾靠在司明瀚的懷裡,偷樂着,曾經她還擔心賢賢一出生會搶走他,看來是白操心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看我們的兒子。”司明瀚的下巴頂着許微瀾的頭頂上,輕吐出這麼幾字。
“瀚,你就不怕賢賢長大以後怪你,說你都不去看他。”許微瀾嘴角的那抹笑容越揚越深。
“要怪就怪吧,只要他以後不怪你就好。”司明瀚將她摟的更緊了。
“瀚,我們一起去看賢賢吧,看他長得像你還是像我?”許微瀾拍拍他的手臂,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
許微瀾跟司明瀚經過一番消毒,才進入嬰兒房,賢賢正安樂地躺在保溫箱裡睡覺覺,許微瀾抱起他,從上到下,從頭到尾,一遍一遍地看,卻怎奈,怎麼看都看不夠,她靠在司明瀚懷裡,後又自顧自地抱怨起來,“瀚,賢賢像你多一點誒,我仔細瞧瞧怎麼一點都不像我。”
司明瀚笑而不語。
許微瀾撇撇嘴,又很認真的說,“瀚,賢賢還是像你好,這樣我們的賢賢長大後也會是一個睿智的美男子。”
思及此,許微瀾開心地又笑了。
“微微,謝謝你……”司明瀚摟緊許微瀾,柔聲地對她說謝謝,謝謝她又忍着疼痛給他生了一個孩子,謝謝她讓他的生活如此美好幸福。
許微瀾突然擡起頭,眼巴巴地望着他,“瀚,你要不要抱抱賢賢?”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是她在抱着賢賢,瀚,他還沒抱過呢?
“恩。”司明瀚接過賢賢,賢賢就忽的睜開眼醒了,還莫名其妙地大哭了一場,這,很可能是賢賢在怪司明瀚這個做爹的到現在纔想起他,纔過來看他,更是到現在才抱他。
三年後。
賢賢在斯羽的調教下,成了一個人見人躲的混世小魔王,就連許微瀾跟司明瀚這對做父母的也沒少中賢賢設計的陷阱,在這三年內,賢賢惡作劇的把戲更是層出不窮,讓人叫苦連天,哀怨陣陣的……
“姐,你說爹地媽咪要造弟弟妹妹的時候,發現牀咔嚓一聲塌了會怎麼樣?”賢賢的表情十分邪惡陰險,真不知道他是遺傳了誰,一肚子壞水的!
賢賢在此之前,事先用鋸子咔吱咔吱地鋸開了許微瀾跟司明瀚臥室牀的一大半的牀沿,只要他們牀上動作大一點,準能塌了嚇許微瀾跟司明瀚一大跳。
“笨蛋賢賢,媽咪肯定就嚇慘了,花容失色的,爹地呢,肯定咬牙切齒的等會拿着一把刀過來殺你了。”斯羽姐姐範十足的戳了賢賢的額頭一下,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問,在她心中,賢賢就是個笨蛋惡魔弟弟。
“姐,你不許喊我笨蛋,也不許在戳我額頭。”賢賢瞪着斯羽表示不滿。
很快,賢賢就殺了一個回馬槍,湊到斯羽的面前,拍拍胸脯,說,“姐,我都有小女朋友了,你怎麼那麼沒用一直追不到江凱哥哥呀?需不需要我給你支點招,讓江凱哥哥束手就擒呀?”賢賢說不上取笑但也絕非好心。
斯羽的美眸瞬間黯淡了一下,對江凱,她真的沒多少底,但在弟弟面前她還是自信地逞強,“不需要!江凱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話說裝裝樣子斯羽還是信手拈來的,況且還讓賢賢給她支點招,那還不如挖個坑把她給埋了,本能的,她斷然不會讓賢賢那小不點多看一秒鐘的笑話。
轉而,斯羽又一臉無害地出聲提醒賢賢,“笨蛋賢賢,你還是快去想想怎樣躲掉爹地手中那把憤怒的刀吧?你不用看我,我?不可能。太爺爺?去雲南旅遊了。媽咪?你這麼壞爹地媽咪好事,媽咪也會牙癢癢,咬你一口的!”
賢賢聞聲色變,拔腿就跑,“姐,我去外公外婆那避避風頭,你不要想我哈。”
賢賢邊跑邊嘀咕:還是保住他人見人愛的小命比較重要,反正他家的姐就是一個沒出息的傢伙,路邊的草那麼多,非要扎死在一棵樹上,就像在他眼裡,宋彬哥哥也挺好的!
半個小時後,司明瀚拿着一把劍,臉色鐵青,氣勢洶洶地殺出來,“司仲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