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化成人影。
那彷彿是女子的婀娜美妙的身影。
但是青雲弟子不敢掉以輕心,作爲帶隊的陸天朗指着仙劍呵斥道:“你是何人?”
“我是帶着使命來的!”青色的人影發出悅耳的聲音,但在衆人心中卻烙下一個悲慘的聲音的印象。
“裝神弄鬼!”陸雪琪一手持這天琊神劍,用着冰冷的眼睛盯着青色人影說道。
“裝神?弄鬼?”青色人影呵呵笑着,在衆人朦朧視野中,只見青影噗嗤一笑,說道:“我已是孤魂野鬼,何必裝呢?”
“你!”齊昊等人不禁駭然,鬼魂嗎?不是說人死後便魂歸天地自然嗎?怎麼會有魂魄滯留天地間?來忤逆天地輪迴規律?
“費盡心思將我等弄入此地有何用意?”陸天朗眼中閃爍着寒芒說道。
“救你們而已!”青影語氣平和說道。
“救我們?”陸雪琪張小凡等人不禁陷入沉思,腦海忽然想起殺死蕭逸才的‘至兇至邪’面色驟然大變,警惕地看着青影問道:“你,你知道滴血洞發生了什麼?”
“當然!”青影在虛空小步走了走,回首朝着張小凡說道:“不僅知道,而且若是我沒有催動乾坤鼎,你們就會成爲刀下亡魂,因爲你們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了。”
“到底什麼意思?”張小凡問道。
“你知道滴血洞那柄變幻人身的魔刀?”陸雪琪皺眉,一雙明媚的眼眸瞧着青色人影問道。
“至兇至邪!?”青色人影說道。
“……”陸天朗聞言,站立不動心中若有所思着,擡頭問:“你既然知道我們會遇到兇險,你也定然知曉那魔刀來歷吧!”
“你既然能將我們召喚而來,也不會傷我們吧!”
陸天朗也知曉了,此人將他們傳送過來,估計幫他們避免了未知的風險,回想碧瑤所說內容,那變幻成蕭逸才的‘至兇至邪’估計來者不善。
在神州正道眼中,‘至兇至邪’來歷神秘至極,是百年前正魔大戰之間忽然躍居天下神兵排榜頂端。
天下間所有神兵皆有鍛造其主人的來歷記載,但卻‘至兇至邪’沒有任何來歷可尋。與誅仙古劍一般,他的主人似乎皆是流逝在歲月的河流之中。
但神州大地上也有傳聞,‘至兇至邪’乃是上古一位大神鑄造而成,但傳聞沒有根據,也沒有任何追溯,倒是可能性大的傳聞中,說‘至兇至邪’來自魔教冥淵中。
衆人聽到陸天朗的問話,忽才覺得自己所問乃是廢話爾。
“呵呵,你這小子倒是問得好!”青影緊緊地看了陸天朗一眼後,隨後笑說着:“那兵器來歷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
“至兇至邪,魔教兇物?!”齊昊沉聲說道:“相傳是來自魔教罪惡深處的冥淵之內!”
“一柄能夠變成人的兇器而已!”陸雪琪冷聲說道:“就算是得了天地造化也不過是一柄屠戮人間的兇器罷了!”
“變幻成人身嗎?”青色人影突然喃喃細語,然後說道:“看來你們也不知……那你們知曉締造它的是何人嗎?”
陸天朗等人沉默幾分後搖了搖頭。
“締造者?等等……”碧瑤忽然擡頭看着青色人影喊道:“是不是叫南疆大神?”
碧瑤其實也只是問問,她在幼年在院落玩耍時聽過他父親與一位帶着面具的男子談起‘至兇至邪’過,其中涉及到一位名爲‘南疆大神’的人。如今萬人往也是爲了獲得‘至兇至邪’也費盡了心思。
嗯?
青雲弟子目光放置在碧瑤那孱弱的身子上,眼神中帶着疑問。
南疆大神?何人?神州大地上有過這種魔道巨擘?
齊昊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難道?”
“難道什麼?”
“那個碧瑤小姐!”齊昊咳嗽問道:“你所說的不會是神魔誌異那本毫無根據的記載小說神魔篇章的人物吧?”
“應該是!”碧瑤微笑,神情卻帶着不確定。
“額!”張小凡汗顏至極,他可是聽說過他師門說過《神魔誌異》有八成以上都是假的。裡面記載的都是虛幻的。
“怎麼?不信?”碧瑤感受到齊昊等刺人的眼光,心中不平。
“碧瑤啊,那個神魔誌異大部分都是假的,你就別說了好吧!”張小凡連忙出來打個圓場、
“哦?”碧瑤聞言後,冷笑說道:“連黑水玄蛇那種活了數萬年的異獸都出現了,你還覺得假的?神州大地廣袤無邊,怪事奇聞無數,奇人異士無數,憑一些人片面之詞怎麼證明真假?”
張小凡面色驟然間一冷,殺氣騰騰地,因爲他回想起自己摯友林驚羽被那條巨蛇吞入腹中的情形。張小凡的表現,讓碧瑤心中一驚,剛想要道歉之時。
那青色人影便說話了。
“南疆大神?第一次從此世人聽到,還真是久違的名號了。”
嗯?久違?
衆人的目光轉瞬間到了青色人影身上,目光充滿了好奇的神色。田靈兒弱弱地問道:“難道南疆大神的事情是真的?”
“神魔誌異的南疆大神記載事蹟難道真存在於世間某一段時光內?”田靈兒繼續問着。
衆人沉思着,看向青色人影。
“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神魔誌異》是什麼,但是我卻知道南疆大神這個稱呼!”青色人影說着,語氣似乎很悲傷。
衆人面面相覷,事到如此他們能夠感到此青色人影對他們並無惡意了。
那人影身旁的青煙忽然聚攏,身影逐漸凝實,讓在場所有人目光一震,直到他們看到青煙中走出一個女子。
張小凡只見那女子玉足先輕輕落地,再是從下而上,那絕色面容露出,眉心刻畫着硃砂點,女子穿着一身淡藍色宮裝,一雙明媚而又清晰的雙眸瞧着他們。
女子的出現的確讓青雲弟子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有些錯愕。
“你!不是魂魄嗎?”田靈兒瞠目結舌,她從未見過有虛化實的。
“玄牽我…早就死了,現在只是寄存在法寶的殘魂而已。”女子眯眼看着田靈兒笑着。
“玄牽?”衆人皆是無言,而是愁眉思索,思索着名字……卻是未有想起來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吧!”女子面容露出一絲微笑說:“我名……玄牽。”
“你們想不到很正常,按照兄長的推演,你們離我那個時代已經是桑田滄海了。”
“那你的意思是?”陸天朗問道:“你和締造‘至兇至邪’的人是一個時代的?”
玄牽瞧着陸天朗,眼眸深處泛起一絲漣漪,眼神中彷彿看到了曾經的人一般,但卻眨眼間消失。
“是啊!”玄牽又瞧着張小凡低頭說道:“不僅僅如此而已,我還是他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