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風拉過她的手,心情極好的把玩着她纖細柔嫩的手指,“那舟舟的理想是什麼?”
“我?”杜西舟神色微凝,一時半會兒回答不上來。
“是的,我都把我的理想告訴你了,你能讓我知道你的理想嗎?”慕楠風側首看着她,深沉如海的眸中覆滿了期待。
雖然杜西舟也想告訴他,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怎麼說?
難道她要說“我沒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嗎?
“怎麼了?是不想讓我知道,還是······”
“不是的。”杜西舟急忙解釋,“我沒有不願意說,我怕說了你會笑話我。”杜西舟咬着下脣,抑制不住臉上難堪的表情。
慕楠風擡手輕柔着她的頭頂,衝她寵溺的笑着,“沒關係,我保證不笑你。”
“其實我一直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理想,以前,老杜護着我,我衣食無憂的,現在,你對我也不錯,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不用再奮鬥了,可是剛纔明悅歆跟我說了一些話,我才覺得自己竟然錯得那樣的離譜,她能夠爲了她的理想背井離鄉,忍辱負重,而我呢,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努力過。”
說話間,頹廢與無奈也隨之爬上了杜西舟的眉梢眼角,即使她刻意的低垂着眉眼,慕楠風還是一眼就洞察出來了。
“瞎說,我不就是你努力爭取來的嗎?”慕楠風爲了讓她找回一點自信,心直口快的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杜西舟的臉刷的紅了,她捂着發燙的臉頰,害羞地嚷嚷:“你這人真是的,能不能自動刪除這些不好的記憶?”
“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慕楠風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下巴蹭着她的頭頂,“不用着急,我家舟舟還沒長大呢,你長大 了,就知道自己心裡最想做什麼事情了。”
他的溫潤磁惑的聲音從頭頂瀉下,就像寒冷的冬日裡灌了一口醇香的咖啡,讓杜西舟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包裹在一層醇厚綿軟的氛圍之中,連同着她的每一個毛孔都變得酣暢淋漓。
“啊!原來我在你心裡中就是一個小孩啊,我還以爲自己走的是御姐風呢?”杜西舟往他懷裡鑽了一下,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窩着。
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某人那線條分明的腹部肌理,暖暖的,好像還有一點硬硬的感覺。
爲了證實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貼着慕楠風的小腹捏了兩把,“哇哦,這是真的嗎?”
慕楠風饒有興致的睞着她,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肆意的試探,“你要是不相信,我很樂意讓你眼見爲實。”
“呃······算了。”這裡是醫院,影響不好。
“呵,說你是小孩還真是個小孩子,你見過那個御姐在男人身上摸來摸去的?”慕楠風輕佻的語氣透着隱隱的挑逗。
“我哪有,就是覺得你有腹肌,很好奇而已。”杜西舟極力的維護着自己的形象。
慕楠風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光撞進了她警惕的深瞳之中,“就只能你玲瓏有致的,不允許我身強體壯?”
“什麼玲瓏有致,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因爲被某人捏着下巴她沒法別開臉,只能把視線轉移到別處,儘量不跟某人的視線有交接。
“怎麼,害羞了?”慕楠風扳過她的臉,故意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老婆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就連臉紅的樣子也這麼的好看。
“沒,沒有,誰害羞,我就是闡述事實而已。”
“哦,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還是眼見爲實的事實!”慕楠風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的睨着眼前這個一臉嬌怯的女人。
彼時,一個枕頭從側面砸過來,杜西舟惱羞成怒,從喉嚨深處喊出一句“慕楠風,你是真狗!”
趁着老孃腿腳不方便 ,就膽大妄爲的調戲老孃,你是嫌遙控板太大了,還是超市裡沒有榴蓮賣了!
“哦,或許是吧,要不然我怎麼會走狗屎運,第一天就能欣賞到我家舟舟的好身材。”慕楠風把枕頭扔到一邊,玩味的神色更是讓杜西舟面紅耳赤。
他什麼意思,什麼叫第一天就看見了?
杜西舟的思緒飄回第一次在酒吧裡看到他那一晚,這個狗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醒的?還正大光明的偷看自己洗澡?
艹了!
她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趁其不備抓起慕楠風的手臂咬了一口。
“嘶!”
直到對方吃痛的傳來一聲悶哼,她才餘怒未消的撒開他的手臂。
“杜西舟你是屬狗的嗎?”
“你纔是屬狗的!”杜西舟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
慕楠風並沒有預期中的不高興,反而用另一隻手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是的,是的,我不就是你的小奶狗嗎?我們全家都是狗!”
杜西舟覺得跟這種人發火簡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明明自己火冒三丈了,人家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
也虧得這傢伙最後答應嫁給他了,要是沒能跟他結婚,不是白白的讓這傢伙佔了一個大便宜?
“慕楠風,扮豬吃虎這一招你用得甚好!”我是不是該給你打一塊金匾額,讓整個晏城的人都知道你把我玩得團團轉?
“腎好?我也覺得它挺給力的!”慕楠風邪佞一笑,身子早已預料的往後仰。
“你給我等着,等我腳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杜西舟打不到他,氣得牙癢癢。
“那不行,醫生說了,你就算是腳好了,也不能操之過急的做劇烈運動。”
“咳咳咳!”杜西舟乍聽還覺得這句話沒什麼意思,但是接收到某人那邪魅的眼神時,她才知道自己又上了賊船。
“神他媽的劇烈運動,我說的是打得你滿地找牙那種!”杜西舟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哦,如果是那種的話我可以告你家暴的。”
“滾!!!”
“好的!”慕楠風從牀尾移到牀頭,藉着自己靠過來的力量坐直的杜西舟也一併帶倒了下去。
他用手護着杜西舟的後腦勺,噙着淺笑的深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僅僅一拳之隔的杜西舟。
“我滾回來了!”
“啊!!!慕楠風,你他媽就是一個潑皮無賴,我······”
“不是無賴,我是你老公!”他堵住杜西舟的脣,深深的在她脣瓣上烙下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