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總裁
蕭米不是一個善於等待命運來安排的人,所以第二天她便去了自己出事後一直治療的醫院,找到了那名主治醫生,醫生看到蕭米很是驚訝,這也證明了他還記得蕭米,也難怪,她的確很有名,拋卻她顯赫的身份地位不說,她的名字和照片也在各大雜誌和報紙上有着很高的曝光率。
“身體不舒服?”
蕭米笑笑:
“醫生,我當初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是不是懷孕了?”
那醫生愣了一下,有些奇怪:
“他們沒有人告訴你嗎?當時已經3個月了,但因爲車禍並不能將孩子保住
。”
“我是什麼原因出的車禍?”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蕭米搖頭:
“我只是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的活着了。”
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當時的車禍是因爲你的車子剎車失靈,撞到了大橋上的防護欄,差一點就掉進河裡了。”
“沒有其他的人員傷亡嗎?”
“後來車子爆炸,死亡一人。”
蕭米蹙眉,疑惑還沒有說出口,那醫生就笑了笑:“你也覺得不合乎常理對不對?明明是你架勢着那輛車,爲什麼你只是受傷住院,而是有另外的人死於這場意外的車禍之中。”
她默認,但是醫生也不能解釋什麼,他也只是通過之後的報紙瞭解到了這些情況,說出這些,也只是表明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如果蕭米想要了解,必須要去警局瞭解。
“死者來過這間醫院嗎?”
醫生搖搖頭:
“沒有,因爲是當場死亡,沒有這道手續,但我聽說,至今沒有人去認領屍體,應該還在警局。”
“沒人認領?”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又面目全非,報道了那麼久都沒有人出面,只能證明,她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蕭米的心裡有一些愧疚,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那個人就不會變成這樣,孤零零的躺在警局這麼長的時間,或許她是爲了救自己,或許她只是恰好很近距離的經過,但無論是哪一種或許,都逃不了自己是一個兇手的事實
。
她對那個人,應該有起碼的責任。
告別了醫生,她開車去警局,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不明白爲什麼艾利科斯不告訴自己曾經有一個孩子的事實,是爲了怕自己難過傷心還是說,這個孩子他知道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趁着自己失憶就想要將整件事情隱瞞下來?
她想不明白,卻也不能去問,因爲自己根本就無法斷定究竟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現在的她,失去記憶的蕭米,根本沒有一點的判斷能力,只能憑藉感覺,可是感覺是一種太過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不怎麼相信。
到達警局,說明自己的來意,警官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很冷靜的說:
“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出事這麼長時間,現在纔想着要過來看一眼,會不會有點晚了?”
蕭米無話可說,也不想解釋什麼,不是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去體諒你經歷過什麼,她選擇暫時性的忽略警官的不滿:
“她的家人呢?可以給我聯繫方式嗎?我想見見他們。”
這句話聽在警官的耳裡稍稍順耳,將一串電話寫在紙上交給她:
“我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還在法國。”
蕭米道謝,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既然已經有人認領,那一定已經知道了死者的名字,她轉過身,再度打斷了那名警官進行的工作:
“不好意思,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死者叫什麼名字?”
那警官頭也不回,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蘇涼。”
這個名字最近在她的生活裡出現的頻率有點高,高到她此時此刻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懷疑了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她走近一步,似乎是爲了更確切的聽到再一次的回答:
“你說什麼?她是蘇涼?”
“對,蘇涼,怎麼?你認識?朋友?”
蕭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警局的,等她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自己的跑車裡了,那名警官最後還是殘忍的證實了她的聽力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偏差,她的確是蘇涼,來自中國a市的蘇涼,衛少臣一直在尋找的蘇涼
。
原來衛少臣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是一個意外,是蘇涼將他帶來的,冥冥之中總有一條安排好的路要你去走,不管你是否在通往這條路的途中產生的偏差,到最後你還是要無可奈何的回到這條路,去完成一些你必須去完成的事情,比如說,還債。
她欠衛少臣的,欠蘇涼的,也欠自己的。
她突然的釋然了,不再去糾結自己是不是蕭米,她覺得不管自己是不是蕭米,在那場車禍中活下來的是自己,自己終歸是有責任的,她握着那張紙條,知道那很可能是衛少臣的電話,但應該要怎麼說?
直接告訴他嗎?
他會不會接受不了?會不會恨自己?會不會一蹶不振?
蕭米發現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接受,她居然心疼那樣的衛少臣,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明明也才見過三次面不是嗎?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僅僅是因爲虧欠嗎?
不知不覺間,竟將車子開到jr國際酒店,她在愣神要不要下車去找衛少臣的時候,門童已經打開了車門,蕭米不想做什麼解釋,便下了車,門童將車子開走,蕭米幾乎是沒什麼知覺的進了酒店,卻在電梯口遲遲的沒有上去。
糾結她的還是那一個問題:見到衛少臣,她要說什麼?
也許上天對她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眷顧的,電梯的門打開,她不經意的擡頭,看到了一張並不陌生的臉,韓振寧也看到了她,不過相比蕭米類似舒出一口氣的表情,他到是有些驚訝的:
“你來找我?”
她那表情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因爲韓振寧並不確定,所以纔要問出口的,只是沒想到蕭米笑了笑,淡然無波的那一種: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