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心防

丁素素聽到動靜先是愣了下,然後她試探着往這邊走了兩步,這才聽出是唐騅和葉扶桑,她呆呆的站在轉角的地方,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想到兩個成年人會哭成這樣。

她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出什麼大事,丁素素轉身下來,到處找唐肉肉,“肉肉呢?肉肉去哪了?”

阿姨正陪着唐肉肉在外面看大白鵝,唐肉肉對大白鵝的執着從小豆丁一直到現在,就是喜歡大白鵝,而且還想要抓人家。正玩的高興,突然聽到丁素素在喊他,唐肉肉扭頭對丁素素招着小手:“奶奶!奶奶過來,這裡有很多大白鵝。”

丁素素急急忙忙跑過來,蹲下來跟唐肉肉說:“肉肉啊,你跟奶奶過來下行不行,咱們待會再看大白鵝好不好?”

唐肉肉點點頭,牽着奶奶的手回了老宅,丁素素在樓下問唐肉肉:“寶貝呀,你喜歡爸爸媽媽嗎?”

唐肉肉點頭:“肉肉最喜歡。”

丁素素摟摟小傢伙的肩膀:“肉肉,如果爸爸媽媽吵架了,你要怎麼辦啊?”

唐肉肉仰着小腦袋說:“爸爸最怕媽媽,不吵架。肉肉不喜歡爸爸媽媽吵架。”

丁素素也不敢跟小孩子亂說別的,就是哄他:“奶奶的心肝寶貝呀,你看到媽媽要對媽媽好點,要懂事點,要哄媽媽高興,知道嗎?這樣媽媽就最喜歡肉肉,也不會跟爸爸吵架了。”

唐肉肉奇怪:“奶奶,爸爸和媽媽吵架了嗎?”說着,他一轉身朝樓上跑去,扯着小嗓子喊:“媽媽!爸爸!”

到處找,先跑到臥室,然後又跑到兩個小弟弟的房間,沒找到人,唐肉肉抓小腦袋:“媽媽——”

不多時,唐肉肉就看到媽媽跑了過來,“寶貝怎麼了?”

唐肉肉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葉扶桑,伸手在她臉上點了一下放到小嘴裡舔了舔:“鹹的。媽媽,你哭了嗎?”

葉扶桑急忙搖頭:“沒有,媽媽剛剛被眯了眼睛。”

唐肉肉比劃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媽媽說,撒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媽媽的鼻子變長了,明明都哭了,小兔子的眼睛才紅紅,媽媽的眼睛紅紅是哭了。”

葉扶桑挺無奈的伸出手,把小傢伙往懷裡摟了下:“好吧,小蘋果弟弟不乖,媽媽生氣了。”

唐肉肉頓時氣憤的說:“小蘋果弟弟不乖,肉肉要去教訓弟弟!”

葉扶桑牽着他的小手,慢慢的下樓:“小蘋果弟弟很小呀,如果弟弟不乖,肉肉不能教訓弟弟,而是要教弟弟乖一點,以後當個乖小孩,知道嗎?”

唐肉肉想想也對,對着葉扶桑點頭:“媽媽,肉肉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肉肉很乖,弟弟不乖,肉肉教弟弟當乖寶寶,像肉肉一樣乖。”

葉扶桑點點頭:“嗯,媽媽愛死肉肉了。”

唐肉肉學着葉扶桑的話,說:“肉肉愛死媽媽了。”

母子倆腦袋對腦袋,輕輕頂了頂,畫面溫馨而幸福。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就聽到唐肉肉的巴拉巴拉的聲音,小傢伙平時話就多,今天話更多,就像聽明白奶奶的話以後,拼命哄媽媽高興一樣。

唐騅和葉扶桑之間隔了唐肉肉,兩人吃飯的時候都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

丁素素無比擔心的看了兩人一眼,心裡急的不行,唐家剛走了兩個老人,家庭哪裡還能內亂啊。唐騅和葉扶桑,一直以來都是唐家人的心頭病,兩人從開始到現在,唐家人一直都參與在其中,本來都想着葉扶桑生下雙胞胎,這日子肯定是更穩定了,沒想到唐騅在葉扶桑孕期接二連三做出些出格的事。

唐璜和丁素素都知道唐騅報紙上的那些事,也一直擔心,只是葉扶桑似乎沒看到也不知道,甚至沒有問過唐家任何一個人,以至誰都不敢提,或者說當不知道這件事,希望能很快過去。

丁素素愁的一夜未睡,總覺得不踏實。晚上睡不着,夜裡從臥室出來,結果出門拐個彎就在走廊上看到靠着客房門坐在地上的唐騅,把她嚇了一跳,她慌的跟什麼時候,趕緊過去把唐騅推醒:“阿騅,阿騅!你怎麼在這?”

唐騅睜開眼睛,一臉頹廢的擡頭看了丁素素一眼,突然伸手抱住丁素素,哽咽着聲音說:“媽,我心裡難受……”

這是自己兒子,又是好不容易纔保住的寶貝疙瘩,丁素素當然心疼,她知道兒子和兒媳婦之間又出問題了,心裡也隱約猜到可能跟報紙上的事有關,可兩人都不說,特別是葉扶桑,在家裡長輩和孩子面前裝的跟個沒事人似得,只是她和唐騅明顯都不說話,就連老太爺走了的時候兩人之間都沒什麼交流。

丁素素蹲在唐騅旁邊,拍着唐騅的後背:“阿騅啊,有什麼事咱們得說清楚,不能一直這樣憋心裡啊。你跟扶桑這麼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怎麼就不知道讓着她點啊?媽一點都不想說你,可是你自己得知道,當女人不容易,懷着孩子生完孩子養孩子的女人更不容易,要是你們倆吵架了,你是男人,要讓着她啊……”

唐騅哽咽着,壓抑的抽噎:“……她不理我了……我讓她失望了……是我自己自找的……媽,我不想的,我錯了……我不該傷她的心……”

丁素素趕緊說:“阿騅,有什麼話你跟扶桑說,你跟她解釋,她是最講道理的人,不會不聽的……”

唐騅搖頭,“她對我失望了,我傷了她的心……媽,我傷害她了……”他哽咽出聲,“是我的錯……”

丁素素慢慢蹲在唐騅旁邊,陪着他一起難受:“兒子,阿騅啊,你難受媽知道,可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啊,所有的事情都是解決的,不是拖出來的啊……”

母子倆蹲在門口難受,不多時他們依靠後面的門突然被人拉開,葉扶桑穿着睡衣站在門口,她一臉惺忪迷糊的問:“媽,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丁素素急忙站起來,“扶桑啊,你怎麼睡在這裡?”

葉扶桑指指屋裡,“小蘋果這幾個晚上都是我帶的,前幾天阿姨說他有點咳嗽,我不放心,我就帶着了。”

丁素素點頭:“我們把你吵醒了是不是?阿騅說你不回臥室睡覺,他就睡不着,這不,一直坐門口呢,扶桑,你勸勸他吧,啊,這白天還要工作,晚上不睡覺鐵人也撐不住啊,你說是不是?”

葉扶桑點點頭,“嗯。唐騅,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麼晚不睡覺怎麼行。”

丁素素急忙附和:“就是啊,不睡覺肯定不行。阿騅,不管怎麼說,總要睡覺啊。”

唐騅慢慢的站起來,葉扶桑別看眼,跟丁素素說了聲:“媽,你也去睡吧,這麼晚了怎麼都不睡覺了呀。”

丁素素點頭:“行,我出來喝水呢,這就回去了。你們也早點睡啊。”

葉扶桑拉開門,讓開一點位置,跟唐騅說了聲:“進來吧。”

丁素素一見,自己趕緊回去,“媽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唐騅站在客房裡面,葉扶桑關了門,轉身往裡走,“蘋果在牀上睡了,牀太小不夠你睡的,你要是不想回臥室,你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唐騅沒說話,低頭直接走到沙發旁邊,然後躺了下來,天氣熱,屋裡開了空調,爲了照顧小蘋果溫度調的剛剛好。

葉扶桑重新躺在牀上,重新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上,唐騅起牀上班,葉扶桑依舊在家帶孩子,兩個小傢伙快速的成長,特別是那個小蘋果,也不知道是葉扶桑的奶水太養人,還是小傢伙後來勁,體重快速的增加,直逼哥哥小皮球的份量。

葉扶桑和丁素素帶着兩個小傢伙體檢回來,一人抱一個,對於體檢後的結果很滿意,小蘋果除了抵抗力弱了點,其他方面快跟小皮球差不多了,小皮球比弟弟要高,沒長肉,但是長個子了。

葉扶桑走過玻璃牆的時候不由自主照了照鏡子,“媽,你說我是不是太胖了?”

丁素素看了看葉扶桑的身材,也不能說有多胖,但是豐盈了一點真的,臉也圓潤了不少,可是她怕要是說不是這樣的,又怕葉扶桑不吃東西孩子的營養跟不上,“等孩子大一點了再減肥吧。”

葉扶桑嘆氣,伸手捏了捏肚子,“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我們家寶貝沒的吃了。”

兩個小傢伙現在還是以睡覺爲主,不過有時候醒了也會睜着大眼睛到處看,唐肉肉長的像葉扶桑,雙胞胎恰恰相反,他們倆長的跟像唐騅,隨便挑出個地方和唐騅都很像,兩張小臉長的特別像爸爸,似乎是專程向曾經懷疑過葉扶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唐騅的人證明一樣,完全站在了葉扶桑的一側,像他們證明這樣的臉,是爸爸專有的。

如今的模式一如大部分家庭,男人出去打拼養家,女人在家帶孩子。葉扶桑並不是合格的家庭主婦,她也不適合待在家裡專職帶孩子,畢竟家裡的保姆那麼多,也不可能讓她時時守着孩子。

她開始出入形體恢復中心,每天喂完孩子以後,她再手動擠一下奶水出來溫着,然後出門去形體中心訓練。

門店的店面被砍了一半,工人的工作間被搬到其他的地方,年租金瞬間省下一半,因爲葉扶桑長時間的歇在家裡,將近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出現,店裡的生意並不好,除去先期的訂單和丁素素介紹的生意,後續因爲少了人脈的關係,這種高端定製品只能姜太公釣魚似得等人家上鉤,而這種機率是很小的。如果不是先期的單子,估計這會房租都交不起。

葉扶桑自己也知道這些,可是她現在還真的沒辦法顧及到,除非她像以前一樣,把孩子完全扔家裡,以工作爲主,以前年輕氣盛事業心重的葉扶桑或許做得出來,而如今的葉扶桑卻怎麼狠不下心扔下孩子不管。

她在形體中心跟着其他人一起做着教練教的動作,可能是所有人學的最認真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滿頭大汗,然後去洗澡放鬆,最後再有人按摩瘦身,葉扶桑自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是丁素素推薦的,反正說的天花亂墜,她就過來試試,教的不少錢,那麼多錢交出去,葉扶桑就想要讓錢物有所值,所以她學的非常認真。

她出門,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等候多時的艾麗。

有時候葉扶桑覺得,艾麗真是這個世上少有人的女人,麪皮極端厚實,完全不管別人的眼光,這種人倒也讓人嘖嘖稱奇。

葉扶桑戴着墨鏡,本身有點近視,開始沒注意到她,直到艾麗小跑着追上她,攔着不讓走她才站住腳,看着艾麗問:“有什麼事一次性說清,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艾麗笑:“脾氣好大呀,不會是跟阿騅吵架了吧?真的吵了?”艾麗嬌笑:“不要啊,這樣阿騅心情多不好,我心疼死了。”

葉扶桑抿了抿脣,伸手摘下眼鏡,“你心疼去向他表達你的心意,在我面前說這些,我不會幫你轉達給唐騅。有沒有什麼話跟我說?沒有的話我走了。”

艾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伸手抱住,笑嘻嘻的說:“姐,怎麼每次看到我都這樣的態度?我傷心死了,怎麼着咱們倆也是姐妹倆,還喜歡同一個男人,怎麼就不能互愛呢?姐,你喜不喜歡唐騅啊?你要是不喜歡,你讓給我唄。你也自己去找自己的幸福,多好?”

葉扶桑無語的看着她:“艾麗,我不喜歡不想要這些都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沒有道德觀,不要以爲人人和都你一樣。我不知道你以什麼心態和立場對我說這些話,你跟唐騅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女人和男人的事,兩廂情願才能走的遠……”頓了下,她才說:“否則你只能自己YY,如果你和唐騅兩廂情願,那我只能恭喜你了。”

推開艾麗往前走,“別煩我!”

艾麗跟着葉扶桑後面,“姐,你這麼兇幹什麼啊?跟我說說話唄,我媽知道你這樣兇,肯定不會高興的。你說是不是?”

葉扶桑站住腳,直接說了句:“你最好跟媽說說話,順便我也讓她知道你這個好妹妹做了什麼。”

艾麗一笑,“幹嘛這麼兇啊?”摳着指甲又說:“姐,你討厭我啊?你看嘛,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唐騅,他又對你言聽計從,你幹嘛不跟他攤牌……”

葉扶桑猛的轉身,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艾麗,你是不是覺得你故意跟我說這些難聽的話,我就會跟唐騅說起,跟他吵架,然後讓他來找你?”

她搖搖頭:“這一箭雙鵰的戲碼太不上檔次。我這樣跟你說,就算我跟唐騅完了,你也絕對成不了事,知道爲什麼嗎?”

艾麗嚼着口香糖看着她,葉扶桑說:“你的優勢就是你的劣勢,不管是唐家還是唐騅,都絕對不會讓唐騅和自己的小姨子有一腿,太噁心也太壞唐家的名聲,這種白日夢你還是別做了。”

說着她伸手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搖下車窗,看着她說:“艾麗,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我會主動給媽打電話問候一聲,希望我不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趙叔,開車!”

車開了出去,艾麗站在路邊,追了兩步,“哈”了一聲,然後停了下來。

葉扶桑到了車上就被氣的要死,伸手揉着心口,拼命的做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上了艾麗的當。

艾麗明顯就是故意去挑釁她,然後利用她的口讓唐騅主動找到她。葉扶桑現在考慮最多的就是孩子,她現在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她走的每一步都要爲孩子考慮,她目睹過唐肉肉想媽媽的模樣,她不想再讓三個孩子再經歷那樣的事。

如果說名存實亡的婚姻能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葉扶桑會像身邊大部分女人一樣做出選擇,寧願爲了孩子保存離婚。

葉扶桑以孩子爲藉口,拒絕和唐騅同牀,她的信號很明顯,她盡心盡力的對待孩子,卻拒絕和唐騅有任何的接觸,當真長輩的面她溫柔款款,說什麼都聽,但是在面對唐騅時,她卻格外的沉默的。

唐騅在她午休後拉住了她,然後他問:“桑桑,你是不是想離婚?”

葉扶桑擡頭看他一眼,垂下眼眸說了句:“我沒這樣說。”

唐騅拉着她的手腕,堅持的說:“你是我老婆,但是你不讓我近你的身……”

這個場景,讓他想到了曾經葉扶桑因爲邵一煒離開的前兆,她對他的親近表現出強烈的排斥,而如今,她用孩子當藉口,完全不和他有交流。

葉扶桑呼出口氣,慢慢的說:“唐騅,我們就這樣,行嗎?”

唐騅問:“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葉扶桑說:“維持現狀。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想讓爸媽擔心,更不想讓孩子覺察到什麼,所以,我們就這樣吧。”

唐騅看着她,半響,他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發直的看着前方,張了張嘴,啞着嗓子問:“就這樣?像現在這樣?我們不說話,不交流,不同牀,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

葉扶桑沒有直接回答,半響她纔出聲:“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辦法……”

唐騅失神的坐在沙發上,他慢慢的擡頭看向她:“我呢?我該怎麼辦?你把所有人都想到了,那我呢?”

葉扶桑在對面坐了下來,“唐騅,我們現在這樣,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足夠我們沉澱思想,也足夠我們想清楚以後該怎麼辦,我沒有消極的放棄,我只是給我們彼此時間思考未來,對不起唐騅,我沒有辦法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來面對你。我們試着相處過,但是結果我們都看到了,你知道其實我們並不適合。別人有的身心契合,而我們沒有……”

葉扶桑深深的嘆口氣,“而我現在,不願意讓自己傷心,我要爲孩子們考慮,所以唐騅,如果你能配合我,我將感激不盡。”她低頭,自嘲的笑了笑:“我二十九了,又生了三個孩子……”她輕輕搖頭,沒有剩下的話說完。

唐騅猛的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說:“葉扶桑,我不要名不副實的婚姻,我娶回來的是老婆,不是外人。我知道我有錯,我知道錯了!”他抓着她,說:“桑桑,老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我後悔了,我一直在後悔,我甚至連想都不應該想……”

葉扶桑搖搖頭:“我有錯,那是我錯的。我也很感激你讓我回到肉肉身邊,所以我沒有權利怪你,只是唐騅,我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態,我沒有辦法再面對你。對不起唐騅,我和你,或許只適合當朋友……”

唐騅的身體往地上一坐,他一直搖頭:“纔不會,纔不會!我們明明那麼好過,是我自己毀了這一切……”他伸手抱頭,“是我毀了!”

她已經開始對他表現出她難得的關心,她已經能在他很晚沒回家以後給他打電話說她很想他,她甚至想到要偷偷幫他織毛衣,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他呢?

在她漸漸放下心防,在她逐漸接受他的存在,開始表現出她的關心,把他當丈夫一樣看待的時候,卻在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顧的時候,刻意的傷害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積壓在了一起,讓她對她剛剛升起的信心和期待瞬間瓦解,讓她重新築起了心防,讓她淪爲別人憐憫和嘲笑的對象,讓她成爲豪門貴族中最普通最常見的那種女人。

唐騅面前的葉扶桑,再也不敢隨便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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