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型的注射器裡面裝的是迷藥,只要刺中人的皮膚,就會使人昏睡不醒,看着李彪和李虎才醒過來,藥力應該不輕。
君清朝着卡車看了一眼,又凝重的舒了口氣,怪不得夜裡那裡沒人看守,不過是聲東擊西,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罷了。
他們真正的目的,似乎並不是要拿走這些物資,倒像是另有所圖,至於具體是什麼他現在也搞不清楚。
君清沉默不語,他的腦中閃過和路遙告別的場景,想到她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心裡就一陣揪緊。
遙遙,到底是被誰綁走了呢……
“君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儘快想辦法找到太太才行。”蔡德民在一旁插話說。
他本以爲這下取回了物資就可以沒事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知道太太對於君總的重要性,神色裡也透出一些焦急的神色。
這時,有人拿了冷水過來,給李彪和李虎用溼毛巾擦了臉,讓他們清醒一下。
君清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目光含了冰渣似的冷銳,彷彿整個人的氣息冷沉到了極限。
他一直最擔心的就是路遙出事,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過了片刻,因爲用冷水擦了臉,加上藥效慢慢的散了,李彪和李虎纔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
然後君清就問了他們事情的經過,一遍找到一些可以找到路遙的訊息。
李彪和李虎回憶了一下,然後說了一遍。
其實當時他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到一個人影,就過去查看。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就覺得有東西朝着他們飛射過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君清聽了之後,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陰沉,這些經過對他沒有一點幫助,眼下他真的不知道該到哪裡找路遙了。
“君總,我們該怎麼辦呢?”蔡德民看着劇情凝重的樣子,也走過來看着他問。
君清頓了頓神色,看着他沉聲交代:“你們先開車先回去,把物資妥善保管,這件事情等我通知。”
因爲不知道地方是什麼目的,目前重要的是,先把好不容易取來的東西送回去。
“好的,君總。”蔡德民應了一聲,然後吩咐大家做事。
君清站在那裡,臉上的神色冷沉的沒有一絲溫度,看了一眼手裡路遙的手機,眉宇之間更加的擔憂。
他知道敵人之所以綁走路遙,明顯目標就是他,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定會打電話來給他的。
君清舒了一口氣,朝着自己的車邊走去。
他打開車門坐進車裡,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讓擔心擾亂了自己的思緒和判斷力。
物資方面的事情君清已經交給了蔡德民,下面的事情就要靠他自己了。
他一邊開車去維德辛的路上,一邊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李睿的電話,交代他查一下所有有可能和他有過過節的那些人。
因爲綁走路遙的人很明顯是和他過不去,纔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
豪華的黑色豪車快速的奔馳在公路上,彷彿是在發泄着開車的人心裡的情緒一樣。
車內,君清目視前方,眉頭緊緊的蹙着,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有路遙不可以不在乎。
如果她有個什麼意外的話,他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首先一定是崩潰的。
君清回到維德辛的酒店之後,就打開了電腦,立即讓李睿聯繫了專家和一些高級偵探,來分析這件事情,順便還等着綁匪的電話。
君清神色憂慮而凝重的開着視頻會議,目光時不時的會朝着旁邊的手機看一眼,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綁匪打來的電話。
看着越是安靜的手機,君清的心裡就越加的不安。
就在他神色若有所思的時候,旁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他猛地精神一緊,伸手就拿過了手機。當他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母親趙玉竹打來的時候,才閉了一下眼睛,舒了一口氣出來。
君清接通了電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正常:“喂,媽。”
“君清。”聽到兒子的聲音,趙玉竹聲音裡偷着一絲驚喜,她頓了頓,似是想了一下然後說,“你這是怎麼了呀,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一種疲憊的感覺呢?你和遙遙都沒事吧?”
趙玉竹是個聰慧的女人,加上又是自己的兒子,單憑聲音裡,就能感覺到不正常。
“沒有,我們挺好的,媽,你不要擔心。”君清又緩和了一些情緒,儘量顯得正常一些,他不希望家裡的長輩跟着擔心。
“真的是這樣嗎?遙遙在你身邊嗎?我剛纔是打她的手機了,發現是關機的,怎麼會關機呢,沒電了嗎?”趙玉竹有些關心的在電話裡問,顯然是不放心的樣子。
這兩個孩子出去這麼久了,她不打個電話,他們也不知道往家裡打電話。
算算日子也不少了,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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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遙遙的手機沒電了,她在外面呢,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一會兒告訴她。”君清雖然是儘量的裝作平靜的樣子,但是語氣裡還是有些微微的遲疑。
一聽是這樣,李琴心的心才放了下去,笑了笑說:“好,那就別叫她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是有些不放心你們。”
“媽,不用擔心我們,照顧好自己就行。”君清靜靜地說。
趙玉竹應着準備掛電話,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然後帶着一些笑意說:“君清呀,你和遙遙什麼時候回來呀,差不多就回來吧,以後想去哪裡再去也行。”
因爲孩子都不在家,留她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加上看着朋友都抱了孫子孫女的,她這心裡也是有些羨慕了。
聽到趙玉竹這麼說,君清不禁皺了眉頭:“我們……儘量早回去,放心吧媽。先不說了,我還有事呢,下次打給你。”
君清沒有說那麼多,立即就掛了電話,他擔心打電話影響別的電話進來,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自己也沒有了心思再去應付母親,說多了只會露出破綻。
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掛斷的聲音,趙玉竹看了一眼手裡的電話,小聲嘀咕着:“這孩子,這麼急匆匆的就掛了電話,真是孩子大了不和孃親了。”
君清將手機重新放回到桌面上,目光裡透出惆悵和擔憂的神色。
因爲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擔心路遙會在那裡受苦,心裡就條件反射似的揪緊了起來。
他邁步來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看向窗外,嘴裡喃喃的喚着:“遙遙,你一定不要有事……”
房間裡很安靜,他修長的身子站在那裡,彷彿凝結成了一尊雕塑一樣……
裝修別緻的木屋裡。
陽光從窗戶裡投射進來,房間內一片的安靜。
沙發上,路遙閉着眼睛正處於睡夢中,雙手上依然帶着手銬,因爲只有這個沙發,所以只能縮在這上面睡覺了,或許是因爲太累了,她睡得有些沉。
這時,只聽見門外傳來說話聲,有人輕輕的喚了一聲:“撒先生。”
聽見聲音之後,路遙蹙了蹙眉頭,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環視了房間裡的景物一遍,這纔想起來自己是被那個黑衣男子抓過來的。
但是,聽到門外響起的說話聲,路遙的心裡極力充滿了防備,她聽得出來,其中就有那黑衣
男子的聲音。
這時候,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路遙趕緊朝着門口看過去,果然是那個黑衣男子,只是他像是摘掉了昨天戴着的口罩。
“你醒了,休息的怎麼樣?”撒旦一臉邪魅的看着路遙問道,似乎還挺有興致的樣子。
路遙注視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皮膚光潔,長相有一種陰柔的英俊,就像是漫畫中的妖孽美男子一樣。
看着那邪魅的笑,路遙避開自己的視線,你妹的,果然是個妖孽!
“喂,你到底綁我來這裡目的是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個男人看着年紀輕輕的樣子,怎麼就做一些這樣的事情呢。
面對路遙的着急,撒旦到是一臉的悠閒,他看着她答非所問:“你餓不餓?我可以讓人給你弄點吃的,我一向不會苛待女人的。”
“我纔不要吃。”不明不白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毒在裡面,加上這個人總有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讓她不得不防着一些。
撒旦手裡玩耍着手機,聽到路遙這麼說,身上的邪佞味更重了,他朝着路遙走進兩步,目光注視着她:“小女人,你是要絕食麼?我可以告訴你,這個辦法在我這裡一點用都沒有呢。”
路遙氣的一口冷氣吸入肺腑,居然有一種被他的話噎到的感覺!
你妹的,真想揍他一頓!
路遙懶得在看這個男人,就轉過臉去看窗外的風景,把這個討厭的男人當做空氣。
“既然你真的打算絕食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撒旦笑得一臉雲淡風輕,他拿着手裡的手機在路遙的面前晃了晃說道,“但是我要在你老公面前澄清一下,不是我虐待你,而是你自己不吃。”
路遙:“……”
什麼?這個妖孽男居然知道君清的電話號碼?
路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突然覺得他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神探,讓人琢磨不透。
“怎麼這樣看着我?”撒旦忽然收起嘴角邪氣玩味的笑容,表情變得有一抹傲嬌:“是不是不明白我爲什麼會有君清的號碼?想着我要做什麼?對不對。”
路遙:“……”
草泥馬,這傢伙是有讀心術嗎?她的心思他全都知道。
被看穿了心事,路遙有些惱怒的看他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轉移開了,臭不要臉的男人!
看着路遙不理會他,撒旦的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容,就走到窗邊,撥打了電話。
在維德辛的酒店書房內,君清一直在等着手機鈴聲的響起,就在他愣愣出神的時候,忽然手機就響了起來,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是誰,爲什麼要綁架路遙?”君清立即接聽電話冷着聲音問。
撒旦站在窗邊拿着手機,慢慢的轉身,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貫注聽他說話的路遙,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邪魅起來:“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她還要絕食。”
路遙:“……”
你妹的,她什麼時候要絕食了,只是擔心他的食物有毒而已!
君清冷靜着神色,在電話那端沉默幾秒鐘之後,才低沉的問:“她還好嗎?”
“呵呵。”撒旦冷冷一笑,又看了路遙一眼,眼睛微微一眯,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她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之後會好不好,這個我就說不準了。”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君清的聲音冷沉而銳利。
“威脅我?”撒旦少冷哼一聲,明顯有不屑的之意,他走到沙發邊,冷不防的揪起路遙的胳膊,因爲疼痛和驚嚇,路遙本能的低叫了一聲。
這個傢伙真的是個變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