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聽着顧輕薄冰冷的話,渾身一震,卻倔強地擡起頭,“好。我一定會證明給八皇子妃看的。”
顧輕薄扶額剛纔的一點點欣喜,再一次被澆熄,到底這中間是怎麼回事?都說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的,不論什麼都能看在眼中,那麼,若是她說的是真的,慕容流燁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吃感受到顧輕薄周身冰冷的氣息,瞪了小混混一眼,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只默默地看着藥罐。
“你要如何證明?”半晌之後,顧輕薄有些無力地開口,那一道冰冷的聲音瞬間便打破了沒有一絲聲響的廚房。
小混混立在原地,回眸看了一眼顧輕薄那有些蒼白的神色,多少有些心疼,但事情已經做到這裡了,也由不得他反悔了,“皇子妃,我會診脈,若是讓我給八皇子診脈,就能證明。”
“好,就如你所言。”顧輕薄聽着他的話,扶在凳子上的手用力一撐,起身便朝着廚房外走去,“小吃,等會藥熬好了之後,幫我端過去。”
“皇子妃,您可別聽信了,小混混的話,他哪裡有什麼正經的話。”小吃看着顧輕薄匆忙的腳步,忍不住大聲開口。
小混混一直低着頭,聽到小吃的話,也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
“無妨,左右不過是診脈而已。”顧輕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若是會診脈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心中的疑惑說不定就能夠解開了,怎麼算這筆買賣於她而言也沒有什麼壞處。
小混混聽着顧輕薄的話,擡腳跟上她的步伐。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已經從廚房走到了慕容流燁的房間。
慕容流燁聽到推門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待看到她身後還跟着小混混的時候,臉色陡然變得冰冷了幾分。
顧輕薄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前後的變化,笑着走到他的牀榻邊上,“他不過是來給你診脈而已。”
慕容流燁聽着顧輕薄的話,將懷疑的目光落
在了小混混的身上,這個人,來路不明,他曾經讓人調查過他,查到的結果便是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乞丐。
但這樣的結果卻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他果真如此,還有一個便是刻意的處理,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把握確定。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乞丐竟然還會診脈?
“我沒事了,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怎麼還要看?”慕容流燁有些退卻地開口,身子也不自主地朝着牀榻裡面挪了挪。
顧輕薄看着他那孩子氣的表現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不過一下就好。”
慕容流燁看着顧輕薄那純粹的笑容,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就一下。”
顧輕薄點了點頭,隨後朝着身後的小混混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給慕容流燁診斷。
小混混盯着慕容流燁,腳步沉穩地走到他的牀榻邊,緩緩坐在凳子上,這才伸手觸及他的手腕。
慕容流燁盯着小混混那從容的模樣,心中的疑慮便友多了幾分,既然查不出,那麼就只能殺了!死人永遠都不能壞事!
“如何?”顧輕薄看着小混混緊鎖的眉頭,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混混聽着顧輕薄的話,手指傳來慕容流燁的虛弱卻平靜的脈搏,頓時說不出話來。
“到底如何?”顧輕薄看着他的神色,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容。
“沒什麼,沒什麼。”小混混失魂落魄地回答,起身腳步踉蹌地走到案几處。
顧輕薄看着他那模樣,以爲他不過是因爲害怕受到懲罰才如此的,也不多言語,施施然走到慕容流燁的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她就知道他不會用這件事情欺騙於她的。
“八皇子,八皇子妃,藥已經熬好了。”正在顧輕薄想要開口訓斥小混混的時候,小吃卻端着湯藥走了進來。
顧輕薄瞟了她一眼,怎會不知道她爲何選在則這個時候衝進來,女孩子的心思,總是這樣容易便顯露出來的。
“端過來吧。”顧輕薄淡
淡地開口,神色間卻已經有些不悅了。
小吃跟了八皇子妃也有許多時日了,怎會感覺不出來,但是,爲了他,她如何還能袖手旁觀?
慕容流燁躺在牀榻上,看着眼前的鬧劇,未發一言,心中已有的決定卻不會再更改一分。
“你們先退下吧,奧,對了,小混混府中的連翹不多了,你晚飯之後去回春堂抓一些來。”顧輕薄淡淡地吩咐,心中以爲這件事情不過是小混混一個玩笑而已。
小混混呆愣了片刻,感覺到有人扯住他的衣袖,這才反應了過來,躬身才退了出去。
“趕緊吃藥吧,都快要涼了。”顧輕薄看着兩人退去,這才溫柔的開口,她的溫柔她只想要給他一個人看到。
慕容流燁看着他清麗的側臉,眼前的人,雖然聰慧異常,卻不懂得保護自己,真是個聰明的笨蛋。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一仰頭一碗湯藥便已經見了底,也不知道要喝過多少藥才如此的無所畏懼,這個小混混竟然還覺得他是在裝病,她竟然還相信了,真是太傻了。
“好了,愛妃,我好睏啊,咱們睡吧。”將瓷碗仍在牀榻邊上的案几上之後,慕容流燁擁住顧輕薄柔暖的腰肢,輕聲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疲倦。
顧輕薄扶上他墨色的長髮,溫柔地開口,“你先睡吧,我還要去看看九皇子和李將軍那邊處理好了沒有。”
慕容流燁在顧輕薄的身上蹭了蹭,這纔有些不捨地鬆開了她,“那早些回來。”
“恩。”顧輕薄聽着他失落的聲音,有些愧疚地開口,“一定早些。”
看着顧輕薄轉身離開,慕容流燁手腕一揚,將身上的錦被掀開,利落地下地,負手立案几前,神色冰冷。
“恩。”顧輕薄聽着他失落的聲音,有些愧疚地開口,“一定早些。”
看着顧輕薄轉身離開,慕容流燁手腕一揚,將身上的錦被掀開,利落地下地,負手立案几前,神色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