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頭?”周醫生聞所未聞,疑惑不解:“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種植物比較的稀有,繫馬錢科植物,辛、溫、有大毒。尤其嫩葉毒性更強,它的外表跟普通的小葉子麼什麼大的區別,中毒的人會腳膝痹痛,四肢拘攣、惡瘡疥蟲,這種毒葉的生命力極其弱小,從生長到死亡緊緊只有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羅書記這是倒黴到家了,肯定是在人少的地方,然後運氣不好觸碰到了。”葉晨飛烏頭做了稍微詳細的解釋。
“一般這種毒草跟皮膚髮生接觸纔會中毒,再加上各種因素的配合,一個人如果被它刺得中毒,那概率基本上就跟中五百萬差不多了……”
“沒錯沒錯!”躺在病牀上的羅書記忽然插話道:“我早上爬山的時候的確走的是一條新路線,而且還是捲起褲腳跑步的,沒想到居然攤上了這麼一件倒黴事,差點就斷送了性命!”
“厲害厲害,不愧是小神醫呀。”周醫生連連感嘆道:“葉醫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年輕人了不起呀啊,老頭子佩服佩服呀!”
一時間葉晨飛的負面印象都被衆人忽略,人們不由的對他肅然起敬,雖然治療的方法有些特別,但卻是真真切切的救回了羅書記的命,這已然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畫面。
“葉醫生,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瞭解,爲什麼治病之前你要喝一口白酒呀?”羅書記感激之餘不解的問道。
“哈啊,這個其實就是針對的烏頭緊急處理,烏頭是溫性毒草,而白酒恰好就是烈性液體,把白酒噴在傷口上就能大面積的減少毒害,最後再加上我特製的藥草,就能把體內體外的毒源全部的排泄出去,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過程。”葉晨飛謙虛的解釋道。
人們不知道,此時急診室的角落中,那傷痕累累的高海強早就被人遺忘掉了,他哭喪着臉暗叫道:“我的院長位置呀,我的院長啊!要不是這小子,我下個月就能做院長了呀!嗚嗚嗚嗚……”
“葉醫生,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羅書記半撐着做起來說道。
“額……師傅……”葉晨飛笑嘻嘻的轉身道:“你讓小美請我出去吃頓飯行嗎?”
周醫生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今天我就放小美一個假,小美你請葉醫生出去吃飯,天海市的酒店你隨便挑,吃完了回醫院讓曹院長給你報銷!”
許純美俏麗通紅,沒想到師傅也搞在裡面瞎起鬨,本來她做人就非常的低調,被大家這麼一鬧,羞的她紅霞滿面,淺嗔頓足。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醫院,許純美倒也大度,找了一家洋氣的自助西餐廳,兩個人對面而坐,面前擺滿了盛裝的菜餚。
許純美換回了休閒的服飾,卻又有了另一層獨特的味道,精緻卻保守的女士休閒西
裝、膚若凝脂的鵝蛋臉上,架着一副黑絲眼鏡,烏黑的秀髮束好盤起,露出瞭如同天鵝一般的粉頸。
嘴角上時常掛着女神般的笑容,這笑容的威力足夠強大,不是濃酒勝似濃酒,當年葉晨飛十多歲的時候,就是被這一抹淡淡的笑容迷上的,至此之後,許純美的笑容,就成了葉晨飛最頻繁的YY。
“葉哥,儘管放開肚子吃!反正都算在曹院長的頭上,今天真的謝謝你的救急,你都救急我好幾次了。”許純美舉起酒杯:“這杯紅酒我敬你,我平時不喝酒的,這是特別感謝你的……”
葉晨飛頓時受寵若驚,不記得三年前邀請了許純美多少次,每次都被拒絕的遍體鱗傷,誰曾想三年後這麼簡單就擁有了跟女神一起吃飯的機會,雖然這次機會也來的不是很光彩……
“來,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這酒裡面……”葉晨飛瞬間有很多話想說,可當着女神的面又說不出來,只得套用兄弟喝酒的臺詞。
“好像哦……”許純美抿嘴笑了笑:“葉哥你很想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尤其喝酒的樣子,特別像他說話的模樣,神奇舉止太像了,很巧,那個人的名字跟你差不多,就比你少了一個字。”
葉晨飛心裡一怔,他當然清楚許純美說的是誰,那不正是三年前的自己嗎?
“肯定是你的追求者吧?”
“嗯,確切的說應該是瘋狂追求着,追了我十多年。”許純美委婉一笑,含蓄的說道。
“十多年,夠執着的呀,怎麼樣那傢伙有戲沒有?”葉晨飛明知故問,仍然厚着臉皮問道。
“唉……怎麼說呢?”許純美忽然嘆了一口氣:“其實挺悲傷的,他已經死了,三年前死在了一個意外中……”
“小美,那個傻瓜追了你十多年,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葉晨飛突然咬牙,將憋在心裡十多年的疑問,問了出來,心跳砰砰直跳,眼神就跟做了賊似的。
“怎麼會沒感覺呢?追了我十五年,就算是一塊木頭也被灌輸感情了,就在我準備答應他一起吃飯那天,他出意外了……”
葉晨飛:“……”
葉晨飛的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三年後的今天聽到了許純美的這番話,內心猶如火山迸發一般的激動,內心感受無比的複雜,原來,原來許純美準備接受我的!
葉晨飛舉着杯子的動作突然靜止了,望着許純美透徹如清水的眼眸,微微詫異的表情,葉晨飛幾乎就要上前告訴她,我就是葉飛,我葉晨飛還活着!
許純美當然不會看透葉晨飛複雜的心裡變化,她喝了一口酒,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現實就是這麼的戲劇化,三年前那個男人對我無休止的糾纏,三年後被葉哥這麼一提醒,我反而覺得自己忘不了他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就好,可能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了。”
“如果……如果那個人還在呢?比如……”葉晨飛對着自己比劃着一個手勢,結結巴巴的說道。
“呵呵……”許純美抿嘴一笑,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和親切的小酒窩:“還是算了吧,葉哥,就算跟那個人再相似,也沒辦法取代他,葉飛只有一個,不會再有第二個
了,我早應該放下心結,重新開始生活。”
“所以你……你就認識了王海濤?那個律師……”
“我們倆其實還沒到那個地步呢,王海濤的態度很誠懇,各方面的條件還不錯,那個人的離開,教會了我一點,凡事不能做的太死,給別人一個機會,自己以後就會少一絲的遺憾……”許純美忽然有些尷尬,連忙舉着酒杯掩飾到:“我今天都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跟葉哥你說這些,不好意思出醜丟人了。”
“小美,如果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有一絲的機會……”葉晨飛厚着臉皮,滿懷深情的說了一句。
“啊?”許純美雖然早就看出了葉晨飛的心思,可突然間看到葉晨飛如火一般的炙熱眼神,也是一個措手不及,目前對葉晨飛只是微微有些好感,完全還沒到那種地步,這樣一來搞的她忽然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就在這時,突然又一個穿着燕尾服的服務員,手上拎着一隻小提琴,彬彬有禮的來到兩個人的桌邊,打破暫時的尷尬氣氛:“請問先生、美女需要我來爲你們拉奏一曲嗎?”
“好啊好啊……”正尷尬的許純美,連忙接話:“那……那就來一首吧……”
卻見葉晨飛從口袋掏出兩張百元大鈔:“不如你把小提琴借給我吧?我來爲我的美女拉響一曲吧?”
“沒問題沒問題!謝謝先生。”男服務員,笑盈盈的手下兩百塊的小費,將小提琴恭恭敬敬的遞給葉晨飛:“先生你隨便玩……”
“葉哥……你也會拉小提琴?”許純美託着香腮驚訝的問道,要知道小提琴可是她最喜歡的樂器,每個月都會去聽一次小提琴的演奏會。
眼前的葉晨飛怎麼看都是個粗裡粗氣的大老爺們,完全就跟高貴小提琴的風格不搭邊。
“拉着玩唄……小美你喜歡聽我就給你拉唄……”葉晨飛原先閉着眼睛,忽然就睜開詢問身邊的服務員:“兄弟,小提琴的原理是不是跟笛子一樣啊?小提琴的孔在哪兒呀?”
服務員一個踉蹌徹底沒站穩,許純美的小臉上也滿是尷尬丟人的表情。
“哆……瑞……咪……”趁着服務員和許純美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葉晨飛居然有模有樣的拉出了幾個莫名其妙的音符。
“咳咳……小美我開始了。”葉晨飛神秘一笑,結實的挽住了小提琴,隨着雙手間的配合,一支悠揚美妙的曲子從小提琴的琴絃間飛了出來。
這首曲子對於許純美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正是她最愛的曲子,王菲的《紅豆》。
《紅豆》的曲子本來就很優美,在小提琴的演奏下更是隨之賦予了一股新的生命力,耳熟能詳的音符飄蕩在每個人的耳邊,餐廳的其他客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很多人爲之豎起了大拇指,旁邊的服務員更是激動的鼓起了掌,這小提琴的水平簡直太牛逼了!
這首歌彷彿是爲許純美量身打造的一般,熟悉的音符立刻就叩開了她的心絃,葉晨飛專注演繹表情不容置疑,那是一個男人最認真的表情,那是一個男人最勇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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