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葉晨飛咬緊牙關,嘗試着活動下自己的四肢,然而情況並不如意,渾身上下彷彿突然間就被掏空了一般,雙手雙腳、包括身上能動的肢體都沒辦法動彈。
腦袋中的渾噩卻是越來越重,就好像灌了幾十斤的鉛似的,若不是葉晨飛的意志強硬,恐怕早就支撐不住暈厥過去了。
“葉哥!你都吐血了!”景雨晴驚慌失措的抽過一疊的紙巾,止住了葉晨飛嘴邊的鮮血:“葉哥!現在該怎麼辦!我送你去醫院!”
“沒用的……”葉晨飛艱難的皺着眉頭哼道:“這是江湖上的慢性毒藥,明顯是高手的傑作,醫院的醫生絕對沒辦法解開這種毒藥,這種毒藥的配方一般都是中草藥的成分,一旦接觸到醫院的西藥處方,馬上就會變本加厲了起來,到時候華佗在世都沒辦法救我!”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吐血吧!”景雨晴又急又躁,着急的在原地直跺腳:“實在不行葉哥你告訴我師傅在什麼地方,我連夜上山把他老人家請下來!現在時間還早,應該還來得及!”
“也不行……你一個女孩根本沒辦法上去原始的大輪山,再說師傅他老人家行跡詭異,就算你上山了,也沒辦法找到他,該死的電話又停機了……”葉晨飛頓覺腦海間一片的空白,明明還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可偏偏對身上的這種慢性毒藥束手無策。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等着嗎?難道就沒有人能夠解開你身上的毒藥了嗎?”豆大的淚珠掛在景雨晴純美的臉頰上,明明是葉晨飛中毒了,可是她表現的比葉晨飛還要着急。
“先彆着急……讓我想想……”葉晨飛也是驚出了滿頭的大汗,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恐怖的危機……
與此同時,酒店的圓形包廂中,同樣發生着千鈞一髮的險情,表演功夫茶道的小男人,突地見他一個飛身躍起,手中的那把一米長的壺劍嗖的往丁小北的喉嚨間飛射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危情瞬間,就見丁小北猛地從作爲上竄了出來,本能的掄起手邊的一隻金屬的燭臺裝飾物。
“嗖嗖!”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就見那巨長的壺劍竄至丁小北的面前,陡然間又縮了回去。
原來在那小男人的手上繫着一根半透明的繩子,剛纔從手中拋出去,靠的就是手中伸縮的慣性,之所以陡然收縮回去,就是那小男人猛地將巨大的壺劍拉扯了回來,一拋一縮之間,卻是緊張到了極限。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表演動作,愣是將丁小北嚇得從座位上彈跳了出來,臉色鐵青一片。
“哈哈哈哈……”圓形包間中突然爆發出如雷一般的鬨笑聲,大飛、徐金標等人聲音洪亮震耳,那徐金標更是大笑着指着丁小北狂笑道:“丁小北!你怎麼回事?你一向不都是很牛筆的嗎?怎麼一個功夫茶道
就把你的魂魄都給嚇跑了呢?原來你也這麼的怕死呀!哈哈哈哈……”
“原來丁小北你的膽子這麼小呀!就你這個鳥樣,還想做什麼老大呀!你給老大擦鞋的資格都沒有!哈哈哈哈……”
圓形包間內滿是震耳的鬨笑聲,呈現在丁小北面前的都是一幅幅醜陋無比的面目。
丁小北頓時怒火中燒,所謂的功夫茶道的表演不過就是戲耍他的一個把戲罷了,敢情今天這頓飯就是爲了戲耍他丁小北的!
這般戲謔的侮辱如同泰山一般的狠狠壓在丁小北的肩膀上,遠遠比殺了他還要感覺到恥辱。
“夠了!”丁小北突然拍案而起,桌子上的陶瓷餐具瞬間被他拍的破碎摔地,他挨個掃視了周圍一羣可惡的面孔,上前一把將那個小男人手中的壺劍搶奪了下來。
“唉唉唉……老闆你這是要幹什麼?”小男人頓時一個措手不及,緊抓住長壺做賊心虛的呼道。
丁小北正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上他,野蠻的搶過那隻長壺,用力把它砸在地上,雙腳狠狠的在上面踹了幾大腳,瞬間那漂亮的長壺就被丁小北給踩的稀巴爛,裡面的茶水灑落了一地。
“很好玩是吧?看到我丁小北當衆出醜你們心裡很爽是不是?現在爽不爽?茶壺被我踩的稀巴爛爽不爽?”丁小北扯着嗓子質問在場的每一個人.
“砰!”又是一個拍桌子的聲響在衆人的耳邊炸了開來,只見徐金標跟着拍案而起:“丁小北你想幹什麼?想在這裡打人撒氣嗎?”
“靠!你們就別在這裡演戲了!你以爲我沒看出來你們今天的用意嗎?不就是逼着我丁小北發飆?逼着我丁小北跟你們造反!”丁小北索性什麼都不顧了,指着那徐金標呵斥道:“索性就就不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招數了!來來來!全部都一起上!一起來羣毆我!老子不怕!”
“嘩啦啦……”與此同時,就見大飛嗖的一聲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用力將面前的茶具、碗筷全部掀翻在地,圓形桌子在他的發力下全部的掀翻了開來,圓形包間中頓時狼狽不堪的一片,飯菜、酒瓶、各種餐具稀里嘩啦的一團糟。
“丁小北!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大嗎?”大飛的長髮凌空一甩,滿臉紅光的喝到。
“大飛!是你沒把我當作兄弟,有這麼耍兄弟的嗎?有這麼侮辱兄弟的嗎?”丁小北不甘心的迴應道,眼眸中也滿是怒火。
“丁小北你還裝傻嗎?你以爲我大飛平白無故的會這麼做嗎?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你敢當着大家的面對峙嗎?你就沒做過對不起我們東區的事情嗎?”大飛的吼聲明顯沒有丁小北來的高亢,聲帶很尖銳,聽在耳邊非常的刺耳,就像是鐵器摩擦的聲音。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我丁小北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東區的事情!我敢跟任何人對峙!”丁小北拍着胸口大聲的
呼喊到。
“你敢說你不知道東區的什麼秘密嗎?你敢說你不知道東區準備換老大嗎?”大飛索性一股腦戳穿了中間的那層白紙,雙方的關係立即就變得明朗了起來,包間中的火藥味也隨之變得更加的濃郁,彷彿火一點就燒。
“秘密?”丁小北雖然白酒喝得不少,腦袋還泛着暈乎,可當他一聽到對方提及的秘密,還是禁不住隨之一怔,原來三爺他們要換老大的事情,大飛這邊早就跟明鏡一樣清清楚楚了。
徐金標見丁小北愣了一下,立即就緊逼不捨:“我們早就看出你小子心懷鬼胎了,你對大飛哥的位置早就垂涎三尺!你他嗎做夢都想要做到老大的位置吧?你就是我們東區的大叛徒!”
“哼!大飛!看來今天你是想要撕破臉皮的吧?”丁小北隱隱察覺出了大飛等人的意圖,乾脆也不客氣的質問到。
“丁小北!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完全可以把你在這裡幹掉,而且不用擔心任何的責任,自然有人會替我背下這個黑鍋!如果我心狠手辣,你剛纔早就被壺劍刺穿了喉嚨,現在也正倒在一片的血泊中!”大飛也撕破了他那虛僞的面目,露出他原本的狡詐面目。
“大飛?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的吧?告訴你,我丁小北既然敢來吃這頓飯,就不怕你耍什麼花招,明的暗的隨便你們挑,總之我丁小北奉陪到底!”丁小北一腳踢開眼前的一張凳子,霸氣凌然的喝道,頗有壯士斷臂的強大氣場。
“哼哼!”大飛不以爲然,指着丁小北叫囂道:“我之所以留你一條命就是要告訴你,就憑你丁小北遠遠沒有資格跟我大飛爭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把你給做掉,弄死你們有幾百種方法!今天我讓你活着出去,明天一樣會暴死街頭!”
“是嗎?我丁小北還就是不信命的角色!你們就是想借着今天這頓飯跟我丁小北劃清界限是吧?好!今天我丁小北離開你們,明天一樣會活的很瀟灑,不過大飛你就不一樣了,遲早有一天大家都會看清你噁心的面目,最後你會死的很難看!”
“草!我現在就殺了你!看你還敢不敢囂張!”大坦克突然爆發了,掄起桌邊的一隻匕首衝上去對着丁小北狠戳了上去。
“住手!”大飛一把拉住衝上去的大坦克:“大坦克給我住手!我說了!今天會給他留一條命,過了今天晚上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包括你的那些什麼狗屁兄弟,我要他們一個個都跪在我的面前死去!”
大坦克手中的匕首終究沒有戳上去,丁小北就這樣被衆人團團包圍了起來,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就算要動手也不能在這個圓形包間中動手,所有人都知道丁小北今天獨自上來吃飯,一旦出了什麼差錯,大飛難辭其咎,三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然而丁小北卻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局遠遠沒有這麼簡單,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