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拉着,太子這才又乖乖坐下沒有發作,但是等會兒回去,看他怎麼收拾這個不讓自己省心的女人。
看心柔還在猶豫,百合上前說道,“心柔姐姐你放心吧,太子妃娘娘的方子雖然是與他人不同了些,但是確實是管用得緊,之前我的母妃麗妃娘娘得了怪病,羣醫束手無策,也還是太子妃娘娘用了些怪方纔將她給救了回來。”
心柔看了看百合公主,又看了看太子妃,“原來之前盛傳救了麗妃娘娘的奇女子居然就是太子妃 。”
這下,心柔心中的疑慮終於減輕了些。
“太子妃娘娘倒是個特立獨行的。”周毅說了這句話之後,便對在座的衆人告辭之後離開了。
太子淡淡地對周毅點了點頭。
之後,衆人便對心柔郡主告辭,離開了瓊花殿。
百合還想跟着君若傾和花如雪回去。
但是花如雪卻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麗妃的病纔剛好呢,你還是快回去看着你母妃吧,成天在外面瞎玩兒個什麼勁兒啊?”太子數落着花百合。
但是百合卻不依,“太子哥哥,你就是嫌我礙事兒了對吧?”她撅着小嘴兒,看上去倒是可愛極了。
太子被說中了心事,也不敢反駁了。
看着這兄妹倆誰也不想理誰的樣子,君若傾“撲哧”一聲笑了。
“罷了,罷了,百合,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斜着,明日再陪着我來看看心柔郡主,你看如何?”君若傾笑盈盈的看着花百合。
百合看着君若傾對自己笑,心裡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甜的,跟自己崇拜的人說話就是舒服。
“好的皇嫂,那百合今日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找皇嫂。”她笑眯眯地對君若傾告辭。
轉過臉,看着自己的哥哥,倒像是見了仇人似的,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一轉頭,一扭屁股頭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長嘆了一聲,自己這個哥哥,在她心裡可還有半文錢的地位啊?
不過,這個拖油瓶走了之後,她看着君若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把她朝着自己的東宮拖去了。
“你做什麼啊!花如雪,你放開我,你拉着我幹什麼啊?我自己會走!”她哭天搶地地叫囂着。
但是他卻不理,她拼命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拽出來,但是她畢竟也是個女人,怎麼敵得過這個傢伙的力氣。
她在心裡死命地罵這個傢伙,要是現在能將手給拽出來,他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給毒死!
終於,他拖着她的手到了太子東宮。
“離天,翠柳,出去,門給本太子關上。”他惡狠狠地命令道。
兩人不敢違抗,就算是看着太子妃她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卻還是不敢去救了。
翠柳作了個揖人,逃也似的跟着離天一塊兒跑了。
這下子沒救了,連個幫手都沒了,她只能乖乖做花如雪案板上的肉了。
“你想幹嘛啊花如雪?”這會兒她像是個*氣的皮球一般,沒了幫手,自己單打獨鬥,可不是這個裝病太子的對手。
“你說我想幹嘛?”太子賊兮兮看着她。
君若傾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她想開溜,但是卻被花如雪一把給拉了回來,“你想去哪兒?”
他故意逼近了她,已經近到鼻息都拍在了她的臉上。
“不,不去哪兒,這裡兩個人太熱了,我,我去那邊透透氣。”君若傾說道。
但是太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本太子覺得挺好,兩個人湊近一點暖和,我告訴你,君若傾,你要是再敢亂動,本太子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了。”他逼視着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只能放下一張紙了,他彷彿還想前進,她則是退無可退。
兩個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連心跳的聲音都聽的十分清楚。
君若傾心裡直打鼓,這個傢伙他到底要幹嘛。
“花如雪,你放開我!”她拼命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但是他卻越拽越緊,兩個人靠得太近,手下力氣也沒有分寸,拉扯之間,花如雪得身子起了反應。
花如雪將她身子一拉,緊緊箍在了自己懷裡,他的脣接上了她的。
君若傾趕忙趁着他意亂情迷之時將花如雪給推開了。
“花如雪,你犯什麼病了啊?你要是真病了你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啊,你拿我撒什麼瘋?”君若傾氣急敗壞,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兒了。
花如雪見這個女人完全一點兒都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心中更加憤怒了。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方纔做的事情 多蠢嗎?
用那麼危險的火器,下來還沒等自己好好安慰她,她又跑去跟花百合瞎玩兒,找了個奇怪的蟲子去送給心柔郡主,這也就算了,方纔他還明明看到,周毅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敵對,變成了方纔在瓊花殿那樣的愛慕。
這讓他作爲她的丈夫,如何能夠忍受?
“是的,我就是犯病了,你不是大夫嗎?你來替本太子看看啊,你看看本太子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治的?”花如雪也覺得自己的心裡嫉妒地快發瘋,他受不了了,想要跟這個女人好好大吵一架,才能讓這個不知好歹地女人知道,她究竟做了多讓自己擔心的事情。
“我沒空理你,你要是想發瘋的話,就到別處去,別在這兒礙着我。”君若傾也是生氣,她見這個傢伙今日是想找茬的,不想再搭理他了。
她奪門而去,他想去追的時候,她已經走出去了好遠。
花如雪心中也是賭氣,便任由她自己出去了。
他愣愣地從門沿上緩緩滑落,最後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自己方纔都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跟她吵起來?
明明自己是關心她的,但是到最後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翠柳。”太子喊了一聲。
進來的卻是離天。
“太子,方纔翠柳見太子妃出去,便追過去了,您這是怎麼了?”他伸手就將太子從冰涼的地上拉了起來。
“太子,這地上冷冰冰的,怎麼坐到上面去了,快些起來。”
看着太子的模樣,方纔太子妃也是氣鼓鼓的走的,離天也猜到了,兩個人應該是吵架了。
“太子爺,太子妃娘娘並不是如京城傳言那樣的懦弱無能,她也算的上是個有能耐有主見的人,您凡事多讓着她些,便就能好好安生過日子了。”離天勸說道。
太子站起身來,坐在椅子上,十分癱軟,“本太子並非不理解她,可是,她又可曾體恤過本太子?她做的事情多叫人擔心啊!”
“奴才知道,太子爺您也不過是擔心娘娘,但是娘娘她的個性您也是知道的,您得好好跟她說啊,她也是講道理的人。”
太子低下頭沒說話,“太子爺,方纔的事情奴才也是在的,奴才可以說句公道話,這次的事兒還真的是太子您過分了,方纔的情景您又不是沒看到,那涼國的郡主咄咄逼人,若不是太子妃她及時出面,那麼丟臉的可就是我們整個花田國了啊。”離天回憶着方纔所發生的事情,自己對太子妃也不是沒有敬意的,方纔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個東西的,甚至拿那個東西出來的人自己也是心裡沒底的,若非太子妃的話,今日花田國這臉可就丟大了。
“後來太子妃娘娘她不計前嫌,親自和百合公主去爲心柔郡主找藥,而且還開房子替心柔郡主治病,您看郡主她多開心啊,這在無形當中也能爲花田國減少一個敵人,甚至可以化敵爲友啊。”離天說道。
太子這個時候才慢慢擡起頭。
離天接着說道,“太子,您本來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爲何這次卻要這般責備太子妃呢?您知道的,太子妃她沒有錯,而且有功,皇上都嘉獎她了,您卻回來就把她給氣走了,您說說,是不是您的不對?”
離天的一番話,說的太子無地自容,自己就因爲一時的嫉妒生氣就那麼對她發火,也不和她好好講道理,自己還真的做的太不對了。
“陪本太子出去看看,我擔心她出事兒。”太子的語氣終於恢復了平靜。
另外一邊,翠柳跟在君若傾身邊。
君若傾在心裡罵着自己,沒事兒跑出來幹嘛,要走也應該是那個混蛋走纔對,搞得現在自己沒地方去了,只能窩在這魚池邊兒上拽草玩兒了。
翠柳跟在她身邊,想說話又不太敢說的樣子。
君若傾看着她那樣子都覺得替她憋得難受。
“你有什麼話就說啊。”她對翠柳道。
“請娘娘您不要怪罪。”翠柳道。
翠柳戰戰兢兢的樣子倒是逗樂了君若傾。
“娘娘,奴婢和您說正經的呢。”
君若傾正色看着她,“好啊,那你說啊。”
翠柳先是長嘆了一聲,然後纔開口說道,“娘娘,您都不知道太子爺他有多在乎你。”
聽到“太子爺“這三個字的時候,君若傾冷哼了一聲。
但是翠柳沒有管她,而是繼續說道,“您知道嗎?今日您去試那火器,雖然說是爲花田國爭下來這份兒面子,但是最最操心的是太子啊,他想上去將您給拉下來,但是看您胸有成竹的樣子,爬去了您會責怪他,他都不打算要這未來儲君的臉了也要去阻止您,您非要出這個風頭,他卻在下面攥着拳頭,指甲都嵌進掌心的肉裡頭去了,奴婢和離天二人看着擔心得緊,要他處理下傷口,他也非要等您沒事兒了,才肯讓太醫靠近,好不容易您沒事兒了,他等着您下來跟您說會子話,您卻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跟百合公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