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安安放學知道情況後也給胡鬧發了條信息:“人渣,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胡鬧摳鼻,有必要這麼記仇嗎?
當初何安安帶他花癡閨蜜回家玩,結果見到胡鬧後喜歡上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胡鬧嫌她煩彈腦瓜子把她彈的哭着跑了。
何安安從那以後就成了這樣,是他的錯嗎?清姨也不勸勸總是笑而不語。
胡鬧本以爲到XⅩ省就離神槐村不遠,可又趕了一天路纔到小鎮,問了好幾個路人竟沒一個知道神愧村。
天色不早,胡鬧找家店吃過晚飯,去小賓館開了間房。
賓館質量極差,被子牀單已經由白色變成了黃色,還有一股子刺鼻的怪味,而且居然連一次性牙刷都沒有,可謂是省到了極至。
第二天胡鬧早早退房到街上打聽神槐村的位置,可問了將近上百人,卻沒一個知道神槐村的。
“喂!小老弟你要去神槐村啊!”
胡鬧看向旁邊腳踩一雙帶子斷後用鐵絲連起的人字拖,上身一件白馬褂,下身一條紅褲衩的極品男。
胡鬧注意他很久了,毫不誇張的說他可是這條街最靚的仔,畢竟擺個地攤賣着一般中老年人才會來賣的中草藥,人卻是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半大小子,一雙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街上美女,好像他就是來看美女的,賣藥只是附帶。
“你知道神槐村?”
極品男揉揉眼睛道:“當然了!神槐村不知多少年前又改叫獨一村了,你問那些人獨一村他們可能就知道。”
胡鬧連忙道謝“那能問一下神槐村在哪啊?”
極品男似乎來了興趣轉身面向胡鬧道“告訴你也沒用,知道爲什麼叫獨一村嗎?就是因爲在那片山裡就他們一個村,你找不到的!”
“不過!”他話音一轉停下。
“不過什麼啊!”胡鬧忙問。
“不過,如果你給我兩百塊錢,我帶你去。”
“好”胡鬧答應,十天趕路就用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他怕他沒時間浪費。
“好嘞,先給我一半定金”他搓手期待的看着胡鬧。
胡鬧從褲包裡摸出了一張面額五十的“先給五十。”
“唉也行。”
隨後極品男拿出一個大麻袋將草藥全裝了進去。
“走,先跟我回家將草藥放好。”
一人花了二塊錢搭順風車到條岔道又順着岔道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小村子。
路上胡鬧得知極品男名叫朱帥,家住瘟牛村,這村名起得好一聽就知道原由。
“朱帥……你個混蛋偷人雞又陷害我……”
剛到村裡就見一個鼻子通紅,拎着個酒瓶子的中年大叔怒吼着朝倆人衝來。
朱帥也衝了上去一個飛毛腿將他踹溝裡。
大叔醉的不輕在溝裡掙扎着想爬出來。
“我們走。”
見胡鬧怪異的盯着他,極品男解釋。
“嗨,沒事的,那是我哥,沒醉他打我,醉了我打他,很正常。”
“你哥?你幾歲了。”胡鬧更驚訝了,畢竟他們看起來更像父子。
“今年十六,別奇怪,我爹是老來得子。”
到了極品男家,胡鬧原本以爲用家徒四壁形容就已經夠窮了,可沒有想到還有更窮的家徒兩壁。
房子沒有前牆和後牆,只剩左右兩邊支撐着,地上全是垃圾,什麼叫危房?胡鬧都不敢進去,怕塌了。
“兄弟進來幫個忙!”
“幹嘛”胡鬧還是進去了。
只見朱帥將裝藥材的麻袋用根繩子綁好。
“兄弟等我爬上去你給我扔一下,我把藥吊上邊。”說完朱帥順着柱子爬上房樑。
“你是怕藥材潮了嗎?”
“不是,我吊上邊我哥那個醉鬼爬不上來。”
胡鬧:“……”
別看麻袋挺大,但藥材是曬乾的,一麻袋意外的輕,胡鬧把麻袋扔上去朱帥接住。
“你家前後兩道牆呢?”胡鬧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朱帥:“前兩年我爹死了,但他藏箱子裡的錢卻被耗子啃穿木箱拖去做了窩,我哥爲錢,順着老洞就把牆拆了,害,結果錢被啃得粉碎,白拆了兩堵牆。”
胡鬧聞言嘴角一抽,看了看牆角的老鼠洞,“你哥爲什麼要拆前後啊!”
朱帥想到了什麼表情也是有些無語。
“他經常喝醉所以嫌門麻煩就先拆前牆,可前牆沒有再拆左右牆房子不就塌了嗎!幸好就在後牆找到了。”
長見識了,不過胡鬧也覺得朱帥這人特不靠譜,他帶路會不會出問題。
吊好藥材朱帥又拿了兩個塑料瓶裝滿水帶胡鬧上路。
他帶着直往大山溝裡鑽蚊蟲特多,幾個小時後有胡鬧受不了了,不像朱帥依舊是那身裝備,但體毛茂盛根本不當回事。
“你以前因爲什麼去的獨一村?”
“採藥唄,你別看我家現在這樣,當初我爹沒醫死人的時候,天天都有人來找他看病,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藥全是這大山裡找的。”
“唉!”他嘆一口氣,“你運氣不好沒遇到時候,一年一回獨一村的人前不久剛出來賣野貨買完東西回去,要不然你想去他們村就能跟着走了”
“不過你去獨一村幹嘛啊!他們那什麼都沒有,也就種的糧食說得過去。”
“你知道獨一村種的槐樹嗎?”胡鬧反問。
朱帥:“沒注意,我本來就沒去過幾次,又有兩三年沒去了。”
“不過……我好像聽我爹說過他們村槐樹古怪來着。”
又是兩小時過去總算到了目的地,獨一村果然是獨一村,在這深山老林裡它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看着就讓人感到安寧。
“嘿嘿,錢”朱帥搓手。
胡鬧拿出準備好的一百五給他。
將錢放都兜裡,朱帥又道:“兄弟,再加一百我等你一起回去怎麼樣,要不然你容易迷路。”
“好”胡鬧答應,在這深山裡,還是有個人陪着好。
村裡很少有外人來,胡鬧倆人被一羣小屁孩圍住,一個兩個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去去去,一邊玩去。”
一個大嬸將孩子趕走“你倆來我們村幹啥的!”
胡鬧:“大嬸我們就路過來看看。”
看錶情她顯然不信。
朱帥跟着道:“嬸子,你知道朱牛膽不,我是他兒子,跟他來過你們村幾次。”
“哦……你是朱亂醫的小兒子啊!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大嬸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