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會是這麼悲情的結局。”蘇慕染聽得心裡難受,語氣也帶着悲傷之語。
身後的楚木白這時擠到了蘇慕染的身邊,看她慫着肩,低着頭,瞬時心疼。
他原本背後的手將她摟到懷裡,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子還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嗎?”
“不都雙雙爲情而死了嗎?還有什麼故事可聽。”蘇慕染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要說的就是他們死後的故事。”
王爺是不是在哄我開心?唉,還有什麼比這麼恩愛的戀人攜手赴死更悲情的故事呢?不妨聽聽......
想到這裡,蘇慕染將自己的頭伸進他的頭紗之中,抿了抿脣,杏眼撲朔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所言的後續故事。
楚木白低頭垂眼看着離自己極近的絕美純色的蘇慕染,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一把,把她從自己的面紗內將她揪了出來,輕咳了兩聲說道。
“兩國的百姓臣民深深感懷他們之間的絕美純粹的愛情,坊間流傳的話本在當時更是不勝其數,一時間躁動兩國。”
“本來的百姓就不喜戰爭紛亂,於是一場一場的祈忘兩國和平共處的起義在四方紛起,迫於內外不安壓力,兩國的國君重新審時度勢,最後決定重歸於好,近百年的時間裡戰事再無。”
“當真如此?”蘇慕染半信半疑的問道。
他不願她爲這傳說中的故事傷心!
“當真!”
楚木白說的義正言辭,其實他知道兩國之間的利益糾葛絕不會因爲兒女私情、父慈母愛而平息,這只不過是他年少時他曾在話本上看到過類似的故事的結局,覺得還算美滿,就講與她聽。
“若是這樣的話,也算是圓了世子和公主的心願了。”
頓了頓,蘇慕染有些惆悵的啓口,“願他們攜手共渡忘川、過奈何來生再續前緣吧。”
楚木白輕輕拍了拍蘇慕染的後背,目光柔情。
“娘子,我們是不是該回府了。”
楚木白話音剛落,高臺之上的一蹁躚清瘦,身穿一襲藍紫衣袍,年約二八的公子站在高臺中央,頓時,臺下羣人沸騰。
“凌虛公子!凌虛公子!凌虛公子出來了......”
凌虛公子,全名顧凌虛,朝禮部尚書顧長安家的二公子,不愛朝堂權謀,唯喜飲酒作詩、廣交好友,因其性情放蕩不羈、坦然淡若,酒後詩文奇絕,被譽爲京都有名的“酒詩狂魔”。
人羣擁擠衝散了楚木白與蘇慕染。
“娘子!”楚木白有些急慮的喊道。
蘇慕染似乎能預見下一秒他的爆發,人羣衆多,她不能喊他王爺,索性臉皮厚了些,忙大聲喊道。
“相公,我沒事!不用擔心,你在旁邊等着我,我......”
後來的蘇慕染說的話直接被淹沒在人潮中,她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炸裂了,剛想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就聽見臺上的那位凌虛公子開了口。
“衆位安靜!”
瞬間整個酒樓寂靜異常,蘇慕染感覺呼吸的聲音都是多餘的,她輕輕地擡腳,找尋着楚木白的身影。
“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耳聞,此次詩酒大會誰若能奪得魁首,將獲得絕世碧水凌雲簪一對。”
說着凌虛公子擺了擺手,片刻便有一小廝極爲小心的雙手奉上一個鑲着金銀珠寶、刻畫着鳳飛雙翼的錦盒。
他接過錦盒輕輕地打開,瞬間微光閃現,衆人齊聚向前,這番躁動生生又將蘇慕染擠到了一邊。
“各位,今日不作多言,直接進入主題,本次集會以‘酒’爲題。”
位於高臺之上的二樓一個大大的“酒”字凌空而落,那位凌虛公子將錦盒合上,放置臺中央的一個圓桌之上,“我來賦詩第一首。”
凌虛公子剛說完這句話,臺下人羣紛紛沸騰鼓手叫好,“凌虛公子,凌虛公子......”
蘇慕染簡直是無語了,怎麼古代男子也追星,在這麼下去,她何時才能出去,既然不能出去就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想到這裡,蘇慕染停止了掙扎,轉過身看着那位凌虛公子。
“酒中有樂國,猶是太古時。拿舟漾明月,把酒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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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還不錯,有點意思......
蘇慕染還在感慨之中,那位凌虛公子一首詩已經賦完,他拱手作了揖,站退到一旁,臺下就有一小生上了臺。
“我來賦第二首……”
蘇慕染看着那位小生搖了搖頭,表情控制的挺到位就是這詩嘛相比那凌虛公子是差了點。
接着臺上上了第三個人,第四個人……
“沒意思,詩詞均不及第一位,可惜了這一番的聲情並茂。”蘇慕染擡着頭邊看着邊評價着。
身旁的一位男子聽得她的言語評價,見她遲遲不上臺,以爲她不過是一個只會評論他人的庸才罷,挑釁向前。
“這位姑娘可懂什麼詩詞歌賦?在臺下說得再好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既然你如此看不上他們你自己怎不上臺吟詩一首?”
那男子的聲音引來了周遭的注意力與目光,就連臺上的凌虛公子也看向她。
“是啊,上去吟一首,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眼中的大作。”
“是啊是啊……”
“……”
旁邊薰起了鬨鬧,吵的蘇慕染心煩,她想不就是作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孃背的詩那可多了去了,小心閃聾了你們的耳朵!
這般想着,蘇慕染也是毫不氣餒,聲如轟雷的說道,“好啊,既然衆位想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詩,那我今日就獻醜了!”
她剛說完這話,人羣中又躁騰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嘲諷我們作的連詩都不是嗎?”
“她怎麼能這麼說……”
“就是,她以爲她是誰,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罷了,她那麼說把我們凌虛公子放在什麼位置……”
“是啊是啊……”
“……”
蘇慕染纔不理會他們的那些閒言碎語,昂首挺胸的大步闊腿的走上了高臺。
她伸手象徵性的朝那位凌虛公子打了招呼,“不好意思,謙讓了。”
凌虛公子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蘇慕染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說,“飲酒作詩的大會怎能無酒,小二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