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在這裡站着不要動,我去看看那幫人到底在研究什麼東西。”
此時兩人都在暗格內,暗格內的空間並不大,楚木白能夠清晰的看到她在做什麼,所以他很放心她。
楚木白看着她,眼睛裡盡是溫柔,點了點頭,“嗯,好。”
見楚木白同意,她轉身向暗格深處走去。
暗格內的東西明顯是被人搬結了一遍,地上零零散散的各種藥草撒了一地。
木質的類似實驗的桌上,還有一隻全身腐爛被解剖的家禽,因面目實在模糊,又可能被棄置了幾日,黑血腐肉中長出了蛆,蘇慕染實在辨別不出是什麼物種。
強忍着噁心,蘇慕染閉眼發動意識,從領域裡拿出一個鑷子和一個玻璃器皿。
憋了一口氣,靠近那腐肉,用鑷子夾了一小塊放在了玻璃器皿中,封好口,蘇慕染忙退後,深呼了好幾口氣,閉眼發動意識,將玻璃器皿放回了靈域中。
按照事件發生的相同性,她總覺得,很多事情過於巧合,特別是肉質的腐爛。
如果能確定這些肉質裡含有狂鼠疫病毒,那麼這幫人就很可能在培養和進階狂鼠疫,那麼天元國那名自稱“醫典”的神秘國師就很值得被調查。
剛退後了幾步,蘇慕染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就在差點摔倒的瞬間,楚木白從身後扶住了她。
倆人大眼瞪小眼,蘇慕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因爲她看到他眼睛裡閃着心疼。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看來你是一刻也離不開我了。”
啊啊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赤 裸裸的表白!
蘇慕染輕咳了兩聲,臉頰暈起了紅,直起身來站好。
“嗯…那個…沒看到腳下,我下次會注意的。”
回過神來的蘇慕染,下意識的看向腳底,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絆了自己。
這一低頭不要緊,嚇得蘇慕染是渾身一哆嗦,直接又跳到了楚木白的身上。
是一個骷顱人頭!
因爲她穿着防護服,這一跳,兩腿也沒有跨的多大,整個身體就像被施了法術似的,又沉又滑,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蘇慕染緊緊的抓住楚木白肩膀上的衣服,“王…王爺…”
聽到蘇慕染向自己發出的請求聲,楚木白一個胳膊摟住蘇慕染的腰,一個胳膊拖住她的臀。
蘇慕染猛的一僵,也沒了之前的恐慌聲,血壓飆升,血脈噴涌,渾身燥熱。
她有些難受的掙扎了一下,卻又覺得自己過分掙扎的話好像有點兒變態,明明剛纔是自己懇求他,讓他抱自己的,這下自己反過來卻要遠離他,實在是讓人容易誤解爲是個神經病!
想到這裡,蘇慕染停止掙扎,她往周圍瞟了瞟,看到楚木白右前方有塊空地,在那裡下來着實不錯!
她滿臉通紅,微醺着熱氣,聲音有些發啞。
“王爺,那個你要不把我放在那裡?”
蘇慕染指着楚木白右前方的空地。
隔着厚厚的防護服,楚木白倒是沒發現蘇慕染身體有何異樣,雖然覺着聲音沙啞的有點彆扭。
他想,可能是因爲她被地上的白骨骷髏嚇到了,一切似乎都被解釋的合情合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對她情難自矜,她對他也是情不自已。
“嗯,好。”
就這樣,楚木白一個飛身跳轉,麻利利索的跳到了那片空地之上,輕輕地他鬆開了手,放下了懷裡的蘇慕染。
下來的蘇慕染,轉過頭背對着楚木白,微微低着頭,她怕,她怕被他發現她的暈紅。
沒有再說話,蘇慕染朝着另一邊的暗格處走去。
這次她更注意了腳下,可是她的心卻亂了。
她疑惑不能自解,以前她也有跟他有過親密的接觸,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的控制不住自己。
剛纔她感覺像是百蟻撓心般痛苦,身下她明顯感覺到自己那裡的溼滑,仔細聞嗅,她發現了端倪。
不對!體香更加濃郁,這不是春色他人之用嗎?難道我身體裡的那個慢性毒有雙重作用效果?!
可是之前並沒有這樣的效用,這麼說來,這是毒素積累最後效應的加強!看來,我必須儘快解了這毒,不然,恐怕不只是我,連同他都會受牽連。
想來,一個堂堂大啓國崇軒帝,一個權勢高重的宰相竟然狼狽爲奸,用女人之驅,毒損他人,這等小人行徑實在可恨!
若不是我穿了防護服,阻止了體香外散,再加上我定力實在超前,恐怕就算是在這等情景之下,也能互相將對方吃抹的乾淨!
想到最後的時候,蘇慕染腦海中竟有了畫面,情緒又開始激動,她忙搖頭,揮去臆想,連着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勉強鎮靜下來。
看了看周身環境,她明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於是乎,小小的暗格中,蘇慕染開始了她埋頭蒐集……
雖然暗格之前被人已經掃劫了一遍,但明顯那幫人行走匆匆,處理後事也並不妥當,所以這一番七個暗格蒐集下來,她基本確定了之前的定論。
這件事跟那個神秘國師少不了關係!
天色漸漸暗淡,她的收集工作也處理的差不多。
她覺着渾身發酸,眼睛冒泡,聳了聳肩,伸了伸懶腰,她頓感舒服了很多。
“王爺,我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們先出去吧。”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結果?”
一聽到這兒,蘇慕染眉頭輕挑,臉色綻放笑顏,有點賤兮兮的看向楚木白。
“當然有啦。”
楚木白寵溺的眼神有了興致,他一個步子與她接近,兩具身體相距不過釐米之間。
他伸出右手,食指輕挑她的下顎,幽黑的墨瞳微微眯起,閃着光亮。
“哦?是什麼?”
楚木白的這一番動作着實是驚羞了蘇慕染,她杏眼撲棱撲棱,睫毛漱漱,原本白皙若雪的臉上暈出了一絲桃紅。
她忙扭過頭回避他的眼睛,輕咳了兩聲,強壓心裡的羞躁。
“那個…王爺我們先出去,然後我在馬車上將我的發現以及推測的可能結果與您細細講來。”
楚木白輕挑了一下眉,墨口清香。
“好,聽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