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染並沒有多理會左丘哲彥的各項的生理以及心理活動,她做了一個醫者該有的態度以及行爲準則。
“傷勢不重,休息兩天就好了。”
“......嗯,好。”
不知道爲什麼,左丘哲彥聽到這話怎麼的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是爲了謝罪的!自己動手應該是傷勢很重纔是!再說了他的內裡也不低啊,剛纔可是足足用了十乘十的力氣,才...才休息兩天就好了???
無意間瞥見左丘哲彥的面部表情,大抵猜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既然她知道爲何不好人做到底呢,於是乎,她絲毫沒有覺得說了一句讓他更爲羞恥的一句話——
“正常現象,參謀內力身後不假,但幾乎全部都運用練就到了輕功之上,在傷人損體這方面,有這般的傷害程度已經是奇蹟了。”
“奇...奇蹟——”
“嗯,奇蹟。”
蘇慕染回答的乾脆,左丘哲彥陷入了——
自閉i.n.g——
蘇慕染從靈域中掏出了一枚的黑色藥丸,塞入左丘哲彥的口中,沒有任何的廢話,解了他的穴位。
起身,她拍了拍手,順便隨意的呼啦了呼啦自己身上看不見的塵埃。
“若是參謀無其他的事,我便做其他的事情了。”
左丘哲彥忍者還有麻酸的餘爽感,僵硬的站起身來,看着蘇慕染的背影深思片刻,絲毫沒有看出她有想聽她回答的意思,因爲——
話撂下之後,蘇慕染多餘的眼神的都沒有落下一瞥,更別說停留了,直接轉身往回走了去。
“......等等!”猶豫了片刻,左丘哲彥還是開了口,“王妃不好奇,我是如何回來的嗎?”
蘇慕染頓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無一絲的波瀾起伏。
嗯...雖說如此,可不知爲何,左丘哲彥總感覺她的神色像是再說:無腦的問題——
“有什麼好好奇的,事實不就擺在面前嗎?”
左丘哲彥不語,眸底閃過一絲的驚詫。
“你,左丘參謀憑藉一己之力順利的調撥了三國之間的關係,三國內戰,皆是兩兩具傷,而你,暗自揣測評估了他們對戰行軍的威脅程度,發現——”just so so——
蘇慕染聳了聳肩,兩手攤開,“不過如此,構不成傷害,目標達成,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左丘哲彥站立在原地,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
王妃竟通透如此?!通透的...不像是尋常人......
“王妃英明,是哲彥誤會了,我還以爲——”
“以爲...以爲我懷疑你叛變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怎麼可能!就單單憑藉你對殿下的那份“忠心”,懷疑誰,都不可能會懷疑你的!
左丘哲彥恍然間露出一抹燦然的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蘇慕染嘴脣微抿,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只是淡淡的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而左丘哲彥卻看得清清楚楚,她說的是:你——不——會——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蘇慕染轉過了身,朝前走去,這一次左丘哲彥再沒有喚住她,只是慢慢的跟着她,他也要會迎敵,去幫他坐鎮,還有好多事等着他處理。
......
快要走到營地之時,原本只是低聲的哀嚎中晃然出現了吵雜的聲響——
“什麼東西,啊——”
“蟲?不!不對...是...啊——”
“......”
蘇慕染腳步微頓,後面的話她並未聽清,大腦飛速的旋轉,恍然間她大步的朝着軍營駐地跑去。
那是她來的地方,蠱!那人說的是蠱!
身後一直靜靜跟着的左丘哲彥發現疾跑的蘇慕染,心中一愣。
眸眼下意識的看向前方的軍營陣地,火光交錯的斑駁下,人影躁動。
不好!有事發生——
腳下輕功踏出,很快的齊了蘇慕染。
“王妃軍中有異,我——”
還未等左丘哲彥說完話,蘇慕染直接從靈域空間中拿出了一包罐有自己血液的血袋,朝着他仍過去。
“營中有敵,善用蠱,你拿着這個,潑向蟲蠱,或是塗在己身,蠱蟲不敢近你,快走——”
左丘哲彥看着懷裡的血袋一時間有一絲的疑惑,都說蠱蟲最是嗜血,更甚,有養蠱人抓住這個特性,大肆飼養血蠱,這血真的能趨蠱?
不過隨着距離軍營之地越來越近,營地之上的吵雜之聲越來越喧躁,顧不得其他,左丘哲彥收了血袋。
王妃善醫,應是無礙!
陡然間,左丘哲彥的眸眼中出現了堅定,“好——”
話語未落間,左丘哲彥就應經消失在了蘇慕染跟前。
蘇慕染:!!!那麼快!果然那啥...不是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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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慕染一身大汗淋漓的跑回營帳之地的時候,場面已經被左丘哲彥基本上控制住了。
地上郝然的一大攤子的血圈住十餘隻蠱蟲,目色稍往前傾,是面前的澤培壓着一個塞住嘴、身穿戰行士兵銀藍鎧甲之人。
“說,受何人指使!”
澤培一腳踢在那人的腿彎之上,瞬時那人便身子一軟整個的跪在了地上。
那人目眥盡裂死死的盯着蘇慕染,拒不開口。
蘇慕染:“......”
你丫的!我見都沒見過你,招你惹你了?!什麼眼神啊!小心用力過猛弄成個鬥雞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見那人絲毫沒有妥協的樣子,還對王妃不敬,澤培劍柄又是一敲直接蓋在了那人的額頭之上。
“說不說!”
被大得匍匐在地,額頭冒血之人,微轉過頭來看向澤培,眸眼絲毫沒有畏懼。
蘇慕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有氣無力的自動忽略面前的嚴刑逼問,當下緊要的是要處理好這地上圈着的這幾隻蠱蟲纔是,免得回來又發生什麼意外。
但是吧,處理毒蠱暫時的她還不能放出她的小可愛讓它們飽食一頓,因爲——
她根本不確定,戰行軍中是否還有其他的暗處潛藏着。
這般想着,稍緩了一口氣的蘇慕染徑直走到一堆的火把前,從中撿吧撿吧的抽出了一個她拿着既不會燙手,又還着火的火把,一個一個的處理了血圈內的蠱蟲。
“王妃,他怎麼處理?”
蘇慕染眸眼低轉,神色落在地上被捆綁之人的身上,她扯過他嘴裡的布扔向了澤培,澤培接住捂他口的抹布,頓時心裡一陣的噁心。
我操!粘乎乎的,溼溼的!我摸到了他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