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握劍的手陡然背於身後,內力發動,直衝左丘哲彥,就在他劍刃即將刺碰到左丘哲彥之時,下方凌空出現白刃寬刀。
“好啊,敢在我薩利耶的地盤上撒野,你當你真的是戰神,所向披靡了?”
薩利耶,天狼國的第一勇士,專屬領軍作戰,其人蠻力奇異,行事粗魯霸道。
楚木白眸眼半眯,運動內力直衝地面,藉着對衝之力騰空翻轉,巧踩枝幹,退步站立在距離他們二人百米之外。
“你的地盤?”楚木白聲音肅冷清淡,“未跨邊界何說是你的?要我說,是你在我大啓國的國土上撒潑打歡,真是庸人自庸。”
薩利耶聽不懂後來他說的什麼酸儒的話,只知道大抵不會是什麼客氣的言語,頓時臉上漲了火氣。
“來啊!我天狼國的勇士聽令,給我放箭!”
“吼吼吼...”
頓時周遭樹林大片的呼嘯,樹葉淙淙夾着冷兵器穿刺的聲音,楚木白對視左丘哲彥,倆人眼神交換,只是霎時,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楚木白揮劍擋箭羽,片片箭身未能擦碰他片白,只是處於這種守衛的姿勢,他也不好的進行攻勢,而他也不必大費的周章。
“左丘哲彥!你確定要背叛我?投奔野蠻的天狼敵國?”
薩利耶頓時來了氣。
“什麼野蠻?!我天狼國個個都是勇士,相比你們軟軟弱弱的大啓國人實在是不知道好得多到哪兒去了!”
左丘哲彥現在是在薩利耶身後的,雖不說是護,但基本的想要撿拾這麼一個才子的心思是昭然若揭,左丘哲彥輕咳了兩聲。
“咳咳...薩統領說的是,天狼國向來善戰,何來野蠻之說,我看,倒是大啓國之人無此天賦之能,出於嫉妒罷了。”
微頓半晌。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纔會做了你的屬下,爲軟弱的大啓國謀事,現在才落得這麼個狼狽的境地,相比較天狼國豐厚的待遇,美人、珠寶、權勢樣樣有,我又有什麼不願的?!”
薩利耶微轉身看向左丘哲彥,眸眼中全是上下打量的眼神,楚木白心中一頓。
不行!還得給他加點料。
楚木白瞬時內力爆發,揮動劍術基本上到了無影的地步,凡箭身觸碰,無一不碎折。
“...好,既然如此,看來我得提前送你一程了。”
說着楚木白旋動利劍白刃再度朝着左丘哲彥襲去,薩利耶被楚木白周身散發的內裡震懾到,認識到其中蘊含了殺擊,不再分出心思做多餘的考量。
於是呼,他隻手扯過左丘哲彥,將他拉到天狼國境內,一聲喝令,頓時樹林陰翳,萬人現身。
“給我殺了他!”
力度與速度的衝擊讓楚木白來不及,及時的收回步履。
也好!正好今日先殺個痛快。
劍舞揮動,瞬時鮮血肆意,哀嚎聲一片。
......
敵方軍隊不斷欺壓而上,而在這期間左丘哲彥已經被薩利耶不知拉扯到了什麼地方。
楚木白眸眼犀利,嘴角微上揚一抹邪魅的弧度,只是旋身的瞬間又變回肅殺的冰寒。
很快,血流成河,肆意的流淌,楚木白微有些失了力氣,他騰空而上。
“左丘哲彥你給我記着,下次再見你時,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楚木白收了劍,全身的功力運用到輕功之上,只是片息的時間,只是人影晃動的瞬間,人已經消失在了衆多的天狼國士兵的視野之中。
他們茫然失措的手拿着寬闊的大刀,眼眶中是驚詫也有僥倖。
人羣之中暗中觀火的薩利耶火氣怒漲,“廢物!一羣的廢物!”
周圍士兵退後頷首,無一人敢言。
其身後的左丘哲彥經過長時間的奔跑,再加上血液外流,此刻的整個臉容都是滲人的慘白,他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上前來。
“薩統領,你想殺了他,我可以幫你。”
薩利耶眸眼半眯,瞳孔深幽,輕哼一聲。
“呵——就你?不過宵小之輩,自身都難保,還在這裡口出狂言!”
左丘哲彥嘴角扯過一抹肆意、薄淡的笑,一手拿過腰間別着的羽扇,輕搖扇面。
“薩統領,我是靠腦子吃飯的。”
因爲左丘哲彥從未親身前往過戰場之境,都是在幕後進行排兵佈陣,因此衆多人並未識得簾幕中的這位神機妙算之人長什麼模樣,只聽聞,此人喜愛白衣,無論何時何地,手中總搖曳一羽扇。
他拿出腰間羽扇正是有讓人辨識之意。
薩利耶上上下下的不斷打量,眼中充斥着遲疑。
“我聽那人說你是左丘哲彥?可是那玲瓏玉面諸葛丘?”
“噗——”
左丘哲彥口吐一口的鮮血,他捂着自己胸前手臂,即使這般的虛弱,也不忘得保持一副文人該有的姿態,他知道天狼國人最是吃他這一套。
“正是。”
薩利耶眼中一亮,不過很快淹逝。
他招手喚來了一個小侍,“你看他與傳言中描述的可像?”
那小侍聽聞,當即仔仔細細的觀察開來。
左丘哲彥不由羽扇遮面,嘴角彎起一抹彎彎的弧度。
都說天狼國文才缺失,現在看來確是不假,如此遠古的辨識,還當真是第一次見。
“薩統領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說着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遞到薩利耶的面前,“這是參謀牌令,你們隨便抓得一個大啓國小兵小侍就可問得出結果。”
薩利耶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牌,交向那個小侍,小侍正根據傳聞的描述仔仔細細的進行着比較,一時未發覺他遞來的物什。
“看什麼看,還不快根據他說的去查!”薩利耶一腳揣向小侍,將玉牌仍到他的身上。
小侍驚惶,忙拾起玉牌,踉踉蹌蹌的離開,“是...是是......”
“傳言玲瓏玉面諸葛丘與楚木白關係極好,若你是他,又怎會鬧得如此的不愉快?還有...聽你的意思是想要投奔我天狼國?”
“咳咳...剛纔薩統領不是都聽得清楚嗎?若是你不信,我就算是解釋再多遍也是無意義的,還不如靠自己調查來的真相可靠。”
左丘哲彥看出了薩利耶眼中的遲疑,那遲疑表現的是,我信你。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看來比想象的還要簡單,果然是野蠻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