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顯然也是想到了蘇慕染未說出的那後半句話,臉色微有紅暈。
“不過隨意化了化,還有待提升。”
蘇慕染衝他燦爛一笑,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若是這樣的話,真的不得不說殿下在這方面十分的有天賦。”
左丘哲彥圍觀上來,看了一眼楚木白臂上仿化的劍傷,手肘微微戳了一下他的臂。
“豁!可以啊,殿下,跟我的大差不離嘛。”
楚木白眉頭微皺,內力發動,直接震開了左丘哲彥。
怎麼那麼大的一個人了,還整天的往人身上靠,膩膩歪歪的成何體統!
“哎——”左丘哲彥手捂着被震得發痛的胳膊,“殿下,你這最近的火氣怎麼那麼大,開個玩笑還開不得了。”
“哦——”楚木白隻手背後,眉睫輕佻,“我不過也是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些許十日未見,你這功力還是如此不堪。”
“我...我我...這這...這...這叫專攻!專攻曉得吧,我只是個負責出謀劃策的,有腦子想點子,和有...有內力保命就行了,不用像殿下您這般還要上戰場,需要武力值超強。”
專攻?
蘇慕染在一旁看過慎子昂的成品,點評指點了一番之後,就聽得倆人吵吵囔囔的說了這麼個詞,心中頓時疑惑。
“不知——參謀專攻何處?”
“咳咳咳...”左丘哲彥猛地聽得蘇慕染這麼一說,一口的口水直接嗆到了自己。
專攻輕功,作何用?逃跑啊!!!
這麼回答好似也忒沒出息了些。
“那個...殿下王妃我忽然想起來,軍營後方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左丘哲彥羽扇掄着就朝着帳外走去,沒邁出兩步,直接就被楚木白點住了穴位,全身僵硬,一動不能動。
“哎——不是...殿下你這是幹什麼?我還要爲你效勞辦事啊,別...別這樣。”
“我當然知道你是要爲我效勞的——”楚木白踱步走到左丘哲彥的面前,嘴脣勾抹一絲淡淡的弧度,“所以一會兒特別的需要你。”
楚木白的聲音淡淡,聽得左丘哲彥確實身經膽戰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會兒特別需要?”左丘哲彥喃喃,少傾,瞳孔晃然睜大,“你...你不會是想今日就實行那個計劃?!”
“嗯,不錯,你我都清楚,兵家戰事最是講究的時機,恰前幾日戰行軍攻破有效,大損了他們的人馬兵衛,他們需要修整,也需要賢人。”
“而你,精通兵法,善於占卜,洞察人心,對於他們求知若渴的西北野蠻之人來說,就是最好的天選之人。”
左丘哲彥簡直是欲哭無淚,他纔剛剛習得了易容換膚之術,還沒出去戲耍戲耍旁人呢,就要被拉去戰場了。
戰場啊!那可是戰場啊!專屬文人的戰場!
他還從未如此無私獻身,主動的入虎狼之口,太可怕了......
“殿下明明足智與我相差無幾,這般說來殿下也挺適合的。”左丘哲彥知道事實已定,但還是沒忍住嘀咕了兩聲。
楚木白冰冷酷寒的眸眼中閃過一絲的戲謔,“他們若是敢收我,也不是不可。”
蘇慕染:“......”這...好似有點難度,畢竟身份在這裡擺着...
慎子昂:“......”估計主人一入了敵軍大營,敵方就等同於羣龍無首了...
左丘哲彥:如果我有罪,拜託——請讓我死,嗚嗚...不要這麼的折磨我啊【抽噎】,俺滴小心臟實實在在是承受了太多的東西了......
“別了殿下!我去,我去!”左丘哲彥一副的生無可戀的模樣,“那現在能不能解開我身上的穴?又麻又癢的,難受死了。”
“等着。”
楚木白簡單的撂下這麼一句話,沒得先解了他的穴,卻來到了蘇慕染的身前,俯身側耳在她身邊說了幾句。
蘇慕染微垂的眸眼看了一眼左丘哲彥,臉色“唰”地暈染上了一層紅。
本來準備捨生取義的左丘哲彥將這情景看得個一清二楚,內心瞬間炸裂了開來。
操.操.操!!!說什麼呢,說什麼呢?!爲什麼是那副的神情?
心臟猛然一頓。
難...難道是殿下同王妃說了我專攻輕功,投身於逃跑?熱忱於逃跑?!醉心於逃跑!!!
啊——王妃!不是那樣的啊,我這個人風流倜儻,最是能夠捨身取義......
於是乎,一向翩翩的左丘哲彥今日翻了車。
他眼眶因爲急慮泛了紅,一向清冽肆意的音色參了些許的沙啞。
“不是...王妃你聽我說,我的專攻是輕功不假,那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觀察戰況佈局,以此好思謀,進行再部署,跟逃跑有那麼一點的關係,並不是全部的都傾覆在了其上。”
蘇慕染微愣,眨了眨般若的杏眼。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她深入袖中,手從靈域中掏出的全新的一整套的換膚易容器具拿出來。
畢竟,好似他誤會了。
楚木白轉過身來,看向左丘哲彥,眸眼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並不言語。
左丘哲彥見蘇慕染不語內心更是崩潰了。
完了完了...在王妃心中我成了一個膽小的人了...藍瘦香菇......
蘇慕染瞧左丘哲彥低垂着眼瞼,滿臉生死無慾的模樣,微猶豫了片刻,拿出了袖中的器具。
“那個...我相信參謀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然也不會甘願深入敵營了。”
“真的?”左丘哲彥的眸子驚的一亮。
蘇慕染誠懇的點了點頭,“嗯嗯,真的。”
左丘哲彥:王妃真好,心地善良,自做判斷,不爲他們人所擾......
還未待左丘哲彥內心感嘆一番,就聽見蘇慕染說了讓他徹底防線奔潰的一句話。
只見她熟練地將手中的器材放到桌上,隨後微揚起臉容,燦然若笑。
“之前的那套器具材料快用完了,這是全新的一套我放在這裡了,若是不夠你們再遣人通我,倒時再給你們送來。”
蘇慕染搓了搓手,微擡眸看了一眼楚木白,臉容羞澀,“那...相公我先回去了?”
楚木白爲她攏了攏額前碎落的絲髮,指腹親暱,“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