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染臉色緋紅,“我...我都說了你傷還未痊癒,折騰壞了怎麼辦,一點自控力也沒有。”
楚木白聽着蘇慕染的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左手抵着額角,鳳眸閃着趣味濃厚,脣齒清香,淡淡道,“你要折騰我?不知...是怎麼個折騰法?”
刷!
蘇慕染頓時感覺血脈泵涌,臉頰攜着耳畔掛上了一抹潮紅,杏眼圓鼓。
“你...你無恥!”
楚木白平躺着睡在牀上,眸眼輕合,神情戲謔。
“我簡單的在這裡睡個覺,並沒有做什麼,倒是你,好像很期待什麼?”
“我...我...我纔沒有!”
楚木白輕眸微張,看向蘇慕染,嘴角的戲謔更深了。
“那你怎麼流鼻血了?”
猛地一驚,蘇慕染忙伸手去擦,看到粘在手上的那一抹殷紅,蘇慕染覺着自己真的是慫爆了,忙的擡起頭,控制着鼻血流下。
“我這是上火!肯定是這幾天太過勞累,也沒休息好才導致的!”
“哦。”
楚木白合上鳳眸,不再說話。
蘇慕染只覺尷尬的要死,捏着鼻子,微仰着頭,下了牀去處理鼻血......
待蘇慕染回來時,楚木白已發出綿長的呼吸聲。
爲避免驚醒楚木白,蘇慕染小心翼翼的上了牀,側身看着一臉疲色又清榮俊秀的楚木白,蘇慕染不知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是愛?還是僅僅爲了活命的靠山......
一連過去了十幾日,每晚楚木白處理完公務,都會自行的躺在卿月閣蘇慕染的身邊入睡,倆人話不多,不過簡單的幾句你儂我儂。
“你又來幹什麼!”
“睡覺。”
“睡覺怎麼不回你自己屋裡去,桃雨閣不也比我這裡舒服。”
“整個王府都是我的,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
“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可能你是沒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不然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你...你成心的!整天跟我對着幹!”
“你想多了,是你整天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想博我的芳心。”
“楚!木!白......”
“......”
-
桃雨閣內,蘇可吟看着蘇文耀寫給她的信,十指蹂躪,眼眶裡兜着淚。
蘇可吟自從那天與他從卿月閣出來後,楚木白就再也沒有去過桃雨閣,好幾次蘇可吟端着做好的糕點去驌朗閣給楚木白,楚木白只是淡淡的道了聲,“我在忙,放那裡就行了。”
之後便再沒有話語,不論蘇可吟再怎麼說再怎麼做,楚木白都沒了往日溫柔的神情,淡若冰霜。
前些天蘇文耀以思女之名,給蘇可吟寫了一封信。
信中讓她在楚王府中做臥底,伺機打探楚木白的各項動作,尋機透傳給她父親蘇文耀,至於蘇慕染,信中言,過段時日便可派人刺殺她,到時蘇可吟只需提供些內部情報就可。
剛收到信時,因爲蘇可吟內心還是喜歡着楚木白,楚木白在她心中就像一顆種子已經紮了根,今後她的浮生動態必定跟他相連。
她是不會做對楚木白不利的事情的,所以她一直猶豫着,並沒有給蘇文耀回信。
直至經過這幾日的煎熬,她想明白了,既然剷除蘇慕染是共同的目標,那她就在這方面做內應,至於楚木白那裡,她大抵可以說楚木白小心謹慎,自己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般想着,蘇可吟拿起手帕擦了擦還在紅通眼眶裡打轉的淚珠,眼神裡帶着狠戾,嘴角掛着一抹陰狠的笑......
起身,執筆點墨,一紙回信,註定了她愛而不得、奪而無果的悲慘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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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不好了,西南一帶的戰行軍行至凸月村附近,有幾個士兵忽然一夜之間渾身發熱無力,身上也陸陸續續出現斑塊般的腐爛,這纔沒幾天,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戰行軍都感染上了這種怪病。”
戰行軍,楚木白統領的軍隊,名意,所行之處,戰無不勝。
楚木白聽聞此,站起身來,眉頭緊皺,“軍隊裡的軍醫呢?怎麼說!”
王奕低着頭,嘴脣抿了又開,“軍醫...軍醫也束手無策。”
楚木白五指抓着桌面,桌面凹陷,指肚泛了白。
低頭沉思,額角滲出的汗順着臉頰滴落在黑色木質桌面上,一滴,兩滴,三滴......
約一刻鐘,楚木白擡起頭來,拿起自己的玄色狐裘披肩在上,“背馬,去凸月村。”
王奕攔在楚木白身前,“殿下,萬萬不可,此病傳染且詭異,殿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冒險。”
“士兵也有家庭,他們的命也是命,不必多說,帶上王妃,即刻出發。”
說完楚木白就已經擺脫了王奕的束縛,出了驌朗閣。
留王奕,後知後覺,“王...王妃...”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王奕急慮的臉上揚起一絲笑顏,“對啊,王妃醫術通天,或許可以醫治。”
“殿下,殿下,在下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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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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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染近期越覺着自己的身體虛弱,五臟絞痛的頻率越發頻繁,近幾日,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卿月閣在靈域裡研究自己所中之毒的解法。
坐在板凳上還在冥思入域的蘇慕染,忽然覺着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的中心都往後倒去。
猛然睜開眼,入眼是骨骼分明,眉色微皺,妖孽冷峻楚木白的側臉,再看去,蘇慕染髮現自己整個人被楚木白打包橫抱着。
“哎~你這又是幹什麼呀!犯什麼神經了,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蘇慕染掙扎着,想讓楚木白放開她。
感到懷裡的蘇慕染不老實,冷峻的容顏低下頭,腳下卻沒有半分停滯。
“別動!急迫!去救人!”
一聽這話,身爲醫者的蘇慕染立馬停止了掙扎,臉色也嚴肅起來。
“什麼人,什麼病,病況如何?”
“戰行軍裡的士兵,不知何病,病況複雜。”
蘇慕染張口還未來得及在詢問具體情況,蘇慕染就被被楚木白打包橫抱進了馬車。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