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你沒那天賦。”
“娘子娘子你教我,教我好不好?”
“不好!”
“娘子......”
“......”
倆人就這樣糾糾纏纏的一個撒嬌賣萌,一個冷冰拒絕,你退我進,你攻我守的磨嘰了半個時辰之久。
蘇慕染被他軟磨的不行,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
“哎呀,好了好了,真的是奈何不了你,我沒懷孕,你隨時都可以,好了吧。”
“沒懷孕?”
楚木白睜大了眼睛,是又驚又喜又悲,驚得是她沒懷孕,喜得是隨時進攻都無妨,悲的是他少了個與她的聯繫。
“嗯,沒懷孕。”
“那娘子爲何剛纔說......”楚木白還是有些驚愕。
“剛纔不都說了,相公看得可仔細了,把無,能看的有,真的是絕色天才,可以出師了。”
蘇慕染說着對楚木白樹了一個大拇指,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楚木白嘴巴張張合合,一時間難以接受,蘇慕染看着他忽然有些於心不忍,伸出手撫摸着他如刀削的下顎角,踮起腳尖前傾在他的額間留下一吻。
“相公若是喜歡,擇個時間,我們可以要一個的。”
楚木白摟着她的腰,低頭抵着他的肩膀,眼睛緊閉,聲音有些低沉。
“好,等娘子身體徹底好了我們在要。”
蘇慕染身體一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行了閻羅針四二針,一年之後牽機紅便會再次擴散全身,到那之前若是還沒解了牽機紅,便只能是靜靜等着死亡。
他還在擔心她身體的毒......
蘇慕染輕輕地呼了幾口氣,強迫着自己鎮定。
“相公你說什麼呢?我的身體這不是好好的嗎?別亂想了,你不還要處理公文嗎,快去吧,我一會也得爲樺塵世子配藥,我們晚上見!”
蘇慕染伸出手輕輕地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慰着他,語氣再自然不過。
楚木白抿了抿脣,深邃的眼底略過一絲的沉重,他看着她,凝視了良久,最後在她脣邊落下輕輕一吻,說了句,“等我。”便出了門。
蘇慕染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又要做什麼大事,可是她仔細捋了捋最近面臨的幾個問題,卻又想不起是什麼別的事情......
她並沒有攔着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卿月閣,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尋了一個木椅坐下,閉眼發動意識進入了靈域之中,她剛一進去,白蠱就像是見到了主人一樣的歡呼雀躍,紛紛迎着她。
蘇慕染雖然難已解釋這是什麼個情況,但想着連穿越、靈域這種奇怪的事情都會存在,一個區區可控百蠱就像得相形見絀了。
“你們餓了?”蘇慕染是試探性的問。
聽得她這句話,百蠱顯得異常的興奮,蘇慕染從桌上拿出一個七寸的器皿倒入了之前她救治戰行軍時抽血剩餘的部分。
倒完之後她就去了另一個方位,可是那些蠱蟲只是圍着那個器皿,卻並有任何的一隻蠱蟲爬入器皿飲食,蘇慕染有些微微皺了皺眉。
我丟?難道你們還挑食,非得喝新鮮的不成!給你們慣的。
“愛喝不喝,不喝拉倒。”蘇慕染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這些蠱蟲像是受了批的孩子一樣,曲着本就短小的腿往器皿盤子外圍退了一退。
嘿?!還真是挑食!
“喝!快點喝!倒都倒了,不能浪費。”蘇慕染帶着些威逼利誘的聲音說道。
瞬間,百蠱齊齊上前,扭動着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朝着器皿奔去,跑的快的直接游到了正中間伏在上面極爲享受的允吸着,跑的慢的只得是瞪踹着小腿,往裡硬塞着自己滾圓的小肚皮,企圖靠體重擠出一片天地......
蘇慕染看着它們可愛的模樣竟有些莫名的想笑,“這一羣小兔崽子,軟得不行非得讓我來硬的。”
她蹲下身,幫着其中一個肥嘟嘟卻喝不得的一隻小蠱進了器皿,嘴角勾脣,隨即轉身來到了自己的實驗桌前。
蘇慕染打開木錦盒取出裡面的天靈百草,按照着記憶中的配方開始研磨製藥,約是半個時辰,蘇慕染手裡拿着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黑色藥丸,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終於做好了。”
她將藥丸放到了一個瓷瓶之中,站起身,準備出了靈域,卻忽然想起那羣圓滾滾的蠱蟲。
不知道它們這羣小傢伙吃飽了在幹什麼呢?
實在是好奇,蘇慕染並沒有即刻出了靈域,擡眼看了一下那羣小傢伙,只見那羣小傢伙個個是酒飽飯囊的模樣,仰着黑黑的肚皮,腳丫向上懶散的蹬着。
“這羣小傢伙還挺會享受的......”蘇慕染嫣然一笑出了靈域。
淩水閣。
十年脆青修竹之下,站着一穿白衫單薄的少年擡頭閉眼伸着手去感觸竹葉上覆雪的冰涼。
良久良久,拓跋樺塵都保持着那個姿勢,一陣清涼的西北風吹過,撣落一小撮的雪塊斑斑,落到他的青絲、脖頸之上,他蒼白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當初的她是這種的感受......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側臉傾偏,眼神卻從未離開那片竹林。
“她來了嗎?”
一旁在掃着積雪的一侍女聽見他的話,拿着掃帚十分恭敬的說道。
“世子,今日並無人來訪。”
拓跋樺塵原本有一絲的光彩的臉頰瞬間顯得蒼白了幾分,眸子裡像深埋了厚厚的一層霜雪。
“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位侍女應了聲,接着便去清掃積雪去了。
待那侍女走遠後,他轉過身看向進入淩水閣大門久久佇立,眼睛裡是期待也是落寞。
她已經有些時日沒來了,她說過會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映入他眼簾的除了白雪皚皚還多了一抹紅意,他的心中猛的悸動。
那是她嗎?
待他看清了她的容顏,他覺着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沉悶,就連着他的心跳聲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是她,慕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