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獨孤泊突然提出了要和鶴羽比個高低的要求。讓她不得不好奇這小東西是當真就有這個本事呢?還是隻是嘴上說着玩兒?“你真的要和鶴羽比試嗎?”慕十七沒有看輕他的意思,那眸子裡帶着真誠。獨孤泊重重地點頭應道:“是的,我要跟鶴叔比試,我若是勝了鶴叔,小嬸嬸就沒有理由把我丟下,不是嗎?”慕十七看着他那充滿堅定的表情,微微地點了點頭:“好,你若勝了他,我就帶着你一塊上路。”鶴羽在那藥蘆裡忙活的要死,卻不想這邊兩人問都沒問他的意見,就私自約了這麼個賭約。“什麼?你要和我比試,比試什麼啊?”面對眼前比自己矮了好幾個頭的小安王,鶴神醫有些愣了。獨孤泊微仰着小臉去看他,表情極認真,把和慕十七定下賭約的事給鶴羽說了。鶴羽一個頭兩個大,這不會是宸王妃不想帶着小安王上路纔給小安王使出這麼個絆子的吧?他若是假意輸給了小安王一準是要得罪宸王妃的。他若是贏了,那又要惹小安王不快,也實在是對不起他眼巴巴地叫自己一聲鶴叔!“那什麼,我這手頭還有些事呢,這草藥還沒分揀好,要不你去找別人比試比試去?”鶴羽找了個理由想要把這苦差事給卸了。可獨孤泊誰啊?那是獨孤家根正苗紅的好苗子,會被他那眼珠子咕嚕一轉編出愣的鬼話給騙了嗎?黑眸一掃那桌子上的草藥道:“鶴叔,你這桌子上就一種草藥,需要怎麼分揀,我幫你,咱們揀完了再比也不遲。”鶴羽抖着手裡的一捆藥草尷尬地一笑,道:“其實你不用等我的,王爺和唐十一都是又閒着身手又好,你可以找他們比試啊!”獨孤泊擡了擡眼皮道:“我暫時還打不過他們。”“敢情你是覺得你能打過我唄,我說我的小安王啊!我在你心中是不是特別弱?”他鶴羽這會是被一不到十歲的孩子鄙視了唄?獨孤泊搖了搖頭:“鶴叔你也別傷心,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術業有專攻嘛,你身手雖說不咋的,但是你醫術不錯啊!”鶴羽被他那話逗得苦笑不得,今個他不讓這小子看看他鶴羽的身手,他還真丟不起這個人。“比,比就比,咱們現在就比,比什麼?怎麼比?你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種了小傢伙那激將法了。應得那叫一個爽快。慕十七冷眼撇了眼鶴羽,淡淡地只交代了一句:“別丟人,也別傷着他了。”這話還真有些微,鶴羽在心底揣摩了下,愣是沒揣摩出這姑娘的意思。他沒揣摩出來就對了,因爲慕十七那話是真沒什麼深層次的意思。這麼有趣的事,那還不是湊滿了人過來看。可沒有一個人覺得獨孤泊能贏的,就連小安王的親師父唐十一也覺得他這徒弟是在鬧着玩呢。因爲他教給獨孤泊什麼東西他自己最清楚。當初他********纏着玉昔親熱,哪有功夫教這小子啊?他懶懶散散地也就默寫了幾本唐門的內力心法和輕功路數給他,扔完了就沒管過他。小東西字識不識得全都難說呢,更別提能把那些個心法路數給練出來了,這會兒一想,怎麼覺得自己還真不是個好師父呢。可唐十一犯了和大家一樣的錯,那就是忘了獨孤家的血脈有多強大了。獨孤宸那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的,且那悟性之高,總覺得這世上就沒有難得倒他的事。獨孤泊那也是姓獨孤的,這些個獨孤家的本事一件也沒落地都傳在他身上呢。再加之,慕十七她們壓根就不知道他這兩年有多麼地努力和勤奮!除去帶糖糖,剩下的時間就是自己去琢磨功夫了。起早貪黑的練,揍得宸王府的暗衛苦不堪言,丟盡了臉面。這些個事,那些個丟了臉的暗衛自然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說的。所以,兩人開始過了第一招,慕十七和唐十一就都震驚了。“唐門的飛天!”慕十七看了眼唐十一,“你什麼時候教的他?”唐十一自己都還詫異着呢!扯了扯脣角,訕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在夢裡。”他能說他就教小傢伙紮了個馬步,完了又和他交流了一套健身拳嗎?什麼是飛天?那可是唐門的絕學!什麼是絕學?絕學就是一般人學不會的東西!唐門活着的,加他和十七也就兩人會這一招飛天而已。他和十七能不驚奇嗎?唐門多奇學,奇學多奇招,奇招那就是讓人出其不意的招數,沒有任何套路可言。反之,獨孤泊卻用他那絕佳的腦子記住了所有鶴羽的招數和套路。所以,鶴羽再跟他玩套路,那就準輸了。要不就說,獨孤家的人天生就是習武的奇才呢,天賦這東西當真是羨慕不來的。獨孤泊用他那腦子和身手配合着找出了鶴神醫的軟肋,一擊一個準,最後也算是險勝了鶴羽。畢竟他人小路子野,靠的也就那一股子上去就把鶴羽嚇懵了的野路子身手。要是真拼內力,他一掌就能被鶴神醫給拍飛了。這會兒鶴羽被小傢伙連環擊打下還有些懵呢,這小東西不僅速度快,招數也是夠狠的。不是,爲了跟着他們出去玩,這小傢伙那真是在拼命呢!一抱拳,得了,他認輸:“鶴羽甘拜下風,小安王您贏了。”獨孤泊揚着小臉笑着,興沖沖地跑到了慕十七的面前:“小嬸嬸,我贏了!”不管這小傢伙是怎麼勝的,他勝了宸王府的六大堂主之一那是事實,而她慕十七一向說話算話。微微一點頭,道:“回去收拾東西吧,明天上路。”小傢伙含着笑,脆脆地應了聲好,那一顰一笑完全就還是個孩子嘛。唐十一抱着糖糖湊過去,實在是沒忍住那心底的好奇:“小泊,你剛剛用的那幾招是哪兒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