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慕十七這一變故,褚律這宮宴也早早就結束了。
沒辦法,他這會看到那白縈就彷彿看到了一隻美女蛇,毒蠍子,心裡瘮的慌,還是讓這姑娘趕緊地走吧!
皇宮外的馬車裡,褚卅對白縈還存着些敬畏,在他眼裡苗疆這羣人那都是神秘的,做事那都是狠絕的,他若不是實在沒了辦法,他也不會把這羣人給招出來。
請佛容易送佛難,誰知道這白縈會喜歡上他獨孤宸那冷骨頭。
還明確地告訴他不準對獨孤宸出手,他倒是也想殺了他獨孤宸啊!可他這不是根本就動不了他嘛。
白縈聲音依舊軟軟的,可那眼神裡卻是一股子狠毒:“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
她本以爲她就是個世家女而已,她白縈還能輸給那麼一個女人不成,可這會兒,她收回了自己之前對那女人的判斷,她不傻,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褚卅道:“據我說知她就只是九大世家慕家的嫡女而已。”
白縈搖頭道:“不可能,世家女絕對沒有她這份定力和心思。她太冷靜了,身手也絕對不下與我!”否則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就搶了她發間的媚蝶。
褚卅是真不知道慕十七除了是世家嫡女還可能是個什麼身份,至於身手嘛:“她有個武功不錯的爹,她娘應該也會些醫術。可這兩位都已經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啊,除非是留給她什麼秘籍寶典?”
白縈打斷他這會的胡亂猜測,道:“你滾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了你了。”
看到他這畏畏縮縮的模樣,她就想到獨孤宸那堅硬的胸膛,她不是沒見過的男人,沒碰過男人,也從不缺男人,可從來沒有男人可以讓她的身體那般興奮的。
“等等,你說好的幫我殺褚律的。”褚卅急着道。
白縈冷笑一聲道:“我不說,並不代表我是個傻子,當初救我人根本就不是你,哼,那信物我收回了,苗疆也爲了殺那小皇帝折了好幾個人,咱們兩清了!”
“可褚律他還活着!你說吧,只要你能殺了他,我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你。”
白縈盈盈一笑,紅脣微動,湊近了褚卅吐着香氣道:“我只要獨孤宸,你若是能把獨孤宸送到我牀上,我便幫你殺了褚律,如何?”
不如何,他若是有那本事把獨孤宸給弄到她牀上去,他這會早就把褚律那小東西給不知不覺地幹掉了。
她就知道,他就是個沒用的東西!白縈把褚卅給趕了下去,這會還在心底盤算着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把獨孤宸弄到自己身邊的。
——
皇宮這一邊,褚律撥了幾十個宮女在殿外候着,精心地去照顧慕十七的一切。
慕十七這傷估摸要在這宮裡養個十天半個月,獨孤宸也時時刻刻地在一旁照顧着她,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爲,連那一旁候着的小宮女都看得臉紅心跳了,更何況這當事人慕十七姑娘。
“獨孤宸,你再這麼親下去,我還要不要吃飯了。”喂個飯的功夫,他愣是抱着她親了好幾回了。
獨孤宸就喜歡看她這乖巧的小模樣,一瞧她就忍不住要逗弄她幾下子,那小嘴裡剛剛吃了口桃花酪,這會兒還甜膩膩地帶着桃花的香甜:“餓了。”
“那盤子裡還有呢,你要吃自己去吃嘛。”
邊上的宮女見這兩位這會兒心情不錯,也跟着笑了起來,道:“這桃花酪可是聖上親自採摘的桃花,姑娘要是喜歡可以多用一些,御膳房裡還留着呢。”
“這宮裡的桃花殿裡的桃花可美了呢,姑娘若是身子好些了可以去那桃花殿裡賞桃花。”
小宮女壓根就不會想到,因爲她這麼一句話,她們家聖上的那些個寶貝桃花樹在一夜之間都被人砍了個稀巴爛,那光禿禿的樹幹上連一枝桃花都沒有剩。
第二日這事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大家紛紛都猜測這事是誰幹的,這擺明是找聖上不痛快嘛。
慕十七眯着眼扯了下一本正經的獨孤宸:“大半夜的不睡覺去跟褚律的那些個桃花樹較什麼勁。”
獨孤宸飲着茶道:“我只是幫他斷了他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慕十七努了努脣:“幼稚!”
獨孤宸道:“我本來是想一把火燒了乾淨的,可我瞧着那風向是朝着這個偏殿的方向飄來的,我怕那些個煙火會嗆到你。”
慕十七白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還高擡貴手了?你等着看褚律怎麼跟你鬧吧。”
果不其然,褚律在那些個桃花樹下站了片刻就猜出這缺德事是誰幹的了,除了獨孤宸絕對不會再有旁人能幹出這麼個事來了。
怒氣衝衝地就衝進了慕十七她們所在的偏殿來了:“獨孤宸,你爲何要砍我桃花!”
獨孤宸冷眼瞥他道:“因爲是爛桃花。”他倒是承認的乾脆。
褚律越想越氣:“這是我的皇宮,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獨孤宸不怕打擊他,看着他道:“你確定你能坐穩你那位置嗎?你確定你能玩的過褚卅嗎?你確定這兒永遠都是你的皇宮嗎?等你當真是這褚國皇宮的主人時,再來我面前哼哼吧。我指不定砍的就是褚卅的桃花樹呢。”
褚律本來這幾日還覺得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想着等他孃的身子好了,他就把她接回宮裡來,卻不想他這縮頭烏龜的舉動讓獨孤宸直接從龜殼裡把他給揪了出來。
褚卅那日直接帶着苗疆的聖女參加宮宴,那他絕對是和那苗疆關係不一般,他沒有找到他殺他的證據,也拿他沒轍啊!
慕十七很想告訴他,就算你拿到了證據,你這會這實力也拿他褚卅沒轍的。
怎麼辦?他求助地看向獨孤宸和慕十七。
這一路過來,生生死死的經歷着,他是真心把他們當做真朋友看待的。
慕十七倒是個淡定的,吃吃喝喝,在這宮裡過的日子可舒服了,就是有些想小傢伙了。
擡眼,撇了撇脣,道:“狐狸的尾巴藏不住的,就快要顯露出來了。”
她不信,褚卅能忍住了不出手。這壓根就不不符合褚卅那陰毒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