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律一咬牙道:“我可以再下一道諭旨,昭告天下,唐十一是我請回去替我娘治病的神醫,誰都不得動他分毫,就連蕭山王的人也不可以!”
眼神堅定地看向慕十七:“這樣可以嗎?”
慕十七扯了扯脣角,這事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虧本的買賣,如果唐十一當真救了褚律他娘,那便是褚律的大恩人了,於情於理,褚律都會護着他至少是在褚國不讓褚卅向唐十一出手的。
兩人這叔侄身份擺在了那裡,如果褚卅硬是要對唐十一出手,那便是公然和褚律撕破了臉。加之這會褚律應該已經在心底對褚卅存了戒備,兩人若是當真鬥起來,必然是沒那心思再找離國麻煩的。
可在褚國的都城,抑或是整個褚國,褚律這小皇帝的勢力足夠對抗褚卅護得住唐十一他們的嗎?也就是說,他那聖旨壓得住蕭山令嗎?
反正蕭祁那聖旨是壓不過獨孤宸那一道命令的!
她想的深遠,可唐十一就那一句話,好!
慕十七真想拍一下他腦袋瓜子:好,好個屁啊!送死還應得這麼爽快!
撇了下小臉看向獨孤宸,詢問他的意見,見他默默點了點頭,才應承下那褚律的要求:“好!我們可以繞道去宮裡替你娘看診,可你也要保證我們在褚國的安全。”
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褚律欣然接受。
其實,慕十七還存了個私心,那就是不爽褚卅奸計得逞,他想要殺人,她便要救他所殺的人,他想要那位置,她偏偏要幫着褚律坐的長久!
得了空,她很好奇地問獨孤宸:“沒想到褚律在褚國的勢力已經可以和褚卅相抗衡了呢。”
她不懂這些個皇室權力爭奪的事,她以前在唐門那會就已經不喜插手這皇室之事了。
可她覺得獨孤宸知曉這天下事,大陸上的所有勢力關係都在他那腦子裡轉着呢。
獨孤宸神色如常,平靜道:“褚律和褚卅鬥必死!他壓根就沒什麼勢力可言。”
慕十七微微一愣,道:“那你還答應唐十一去褚國都城!”他是多不待見唐十一,要去找褚卅虐他。
獨孤宸大手攬了攬她的發,薄脣輕啓:“褚律的勢力護不住他,可你相公我的勢力可以護住你們所有人。”
獨孤宸說這些話時,黑眸微沉着,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慕十七圓目微瞪,擰着脣道:“啊,玄門!”
獨孤宸給她遞過去吹好了的金絲燕窩羹:“所以,你放手去玩吧,有我在。”
慕十七就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瞞不住這位大神的眼睛的,努了努脣道:“我沒想玩,我就是覺得褚卅對褚律起了殺心,必然是肖想那個位置的,他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很有可能聯合大夏來對付離國。”可別不信,褚卅絕對能做出這事來的。
玄門在褚國勢力是強大神秘,可架不住兩個國家的勢力碾壓啊!還有那倒黴的神門宗,夜凜若是和褚卅勾搭上了,那當真就是個非常大的麻煩了。
所以,這會的第一步是壞了褚卅上位的計劃。
獨孤宸黑眸微沉嗯了聲,他的小東西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明呢。
“沒錯,一個褚卅容易對付,可若扯上大夏,離國的軍隊便有些吃力了,我這會不能守着邊城,藺姑娘和慕擎玉也只能控制住大夏的邊境,現在還不能讓褚國易主,褚律這人雖瞧着生厭,可他有一事做的不錯,他沒有褚卅那般不該有的野心!”
論實力,大夏和離國如今算是勢均力敵,褚國卻弱於他們兩國,所以只聽過大夏到處惹事的,卻沒聽說過褚國到處跟人打上一架的。
眸色咻地一冷,擰着薄脣:“若是有必要,我會偷偷殺了褚卅!”褚卅死在褚國,他再做的乾淨利落些,應該引不起離褚之戰。
這會也就是兩人聊着是這麼一回事,誰知道去了那褚國都城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褚國的都城,名繁城,確實是個挺繁華的城。繁城地處褚國中部稍稍偏些北,離藏海約莫有一個月的路程,所以褚律這一來一回就是三個月去了兩個月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這麼個時間。
可這路上若是沒有些意外,那便不是褚卅了性子了。
褚律一路刷臉,誰都知道褚國聖上到此一遊。
這麼個他還透活的消息自然會風一般地傳到褚卅耳朵裡,於是各種各樣的意外開始叢生。
光光是山賊、強盜打劫就遇到了五回,唐十一每每遇見了這事就氣到罵娘,然後迅速地衝出去幹掉那些個山賊,再返回來馬車裡安慰他覺得受到了驚嚇的小玉昔。
他不清楚褚卅要幹掉褚律的心,還在那納悶呢,這些個山賊怎麼老是跟他們過不去。
撇了眼玩着碩大夜明珠的小傢伙道:“你,小東西,下次你玩這大珠子時,能不能蒙着頭在被子裡玩,不知道這些個東西招賊惦記嗎?”
慕十七扯了扯脣,跳下馬車,掀開那些個山賊的面罩道:“七十二幫的人什麼時候做了山賊了。”
唐十一聞言也湊近一看,可不就是嘛:“白鷹幫的人在漠北好好的,跑這半道上做什麼山賊啊?這年頭幫派都不好混了嗎?”
慕十七掃了那躺着的一地約莫有二三十人道:“你該好奇的是,白鷹幫、五虎幫、天狼堡的人爲什麼會混在一起當山賊,來截殺我們!”
唐十一咦了聲,撓了撓後腦:“就剛剛那幾招,你居然也能看出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嘖嘖嘖,小爺我跟你比,當真是白混了這麼些年的江湖了。”
慕十七雖混江湖混的少,可她混的精啊!且是用腦子在混的。
擰着脣看向那地上躺着的一堆人道:“白鷹幫擅長使用雙戟,雙戟末端綴着鷹羽,以輕功助長。五虎幫喜歡掄錘,拼的是內家功夫,身形多粗壯,手腕內心處刺着虎頭紋。”
唐十一從不會注意這些個細節的事,這會覺得慕十七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來了興致聽着,卻不想她突然就斷了,急着道:“那天狼堡呢?你怎麼不說說天狼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