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圓目微瞪,驚道:“你!這該死的唐十一!”
獨孤宸道:“他確實該死,聯合你一塊騙我!只需要你點個頭,我就立刻替你殺了他。”
唐十一要知道獨孤宸是如此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絕對能氣到跳腳,說好的不出賣人的。
這會倒好,不是出賣他,是直接想要幹掉他啊!
慕十七咬着牙道:“不需要,我自有辦法治他這軟骨頭的病!”她也想過唐十一也許會不大靠譜,但沒想到這人連一天都沒支撐過去,真是氣死她了。
“那好,這會我們該好好談談你騙我這件事了。”視線落在慕十七那張嬌美的臉蛋上,有些心疼,道,“十七,你真傻!傻子纔會做這樣的傻事!”
慕十七一時真接受不了唐十一叛變的事,肚子裡一肚子的火氣遇到獨孤宸那滿是情愫都要漫出來的眸子時卻變成了陣陣心悸。
他是知道了真相昨晚纔會急着來找她的吧。唐十一已經告訴了他一切,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去編纂謊言騙他了。
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他不會再信她那些個不愛他的鬼話了。而且宸王爺這會要跟她算這筆賬來着。
“獨孤宸,我,不要你有事,再傻我也樂意。”慕十七乖巧柔順地看着他道,那口氣裡帶着些許撒嬌的味道。
獨孤宸本來是繃着臉的,想要大聲訓斥她,讓她向自己保證以後乖乖地不會再騙他做傻事再原諒她的,可慕十七壓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對着他笑笑,撒個嬌就他那石頭心就軟了。
滿眼都是她嬌嬌弱弱的模樣,忍不住把她扯到自己懷裡,依靠在自己身上,讓她去聆聽自己此時的心跳:“十七,你且聽着,離了你,我這裡興許就不會跳動了,那般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我都不知道自己這幾日是怎麼熬過來的,瘋狂地找事做,讓自己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全是你,心裡腦子裡都是你。我不敢入睡,睡了夢裡也是你,是你決絕地離我而去,是你被我傷了後毅然決然地說我們不再相欠的畫面。”
慕十七微微擡起了下巴,拿手去蹭他那眼底的暗青色,心疼地很:“你這傻子,幹嘛不睡覺,傻子,傻子!獨孤宸,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傷你!”
把他折磨成這樣,就算她找來了解藥有能怎樣?
獨孤宸把她攬進懷,深情親吻着她的髮絲:“十七,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沒有做到最好,沒有讓你有足夠的心去信任我。十七,我不會再逼你了,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師孃的毒,相重樓那裡我會替你去解釋的。血魔毒,我也會陪你去找解藥的,我的血魔毒沒有唐十一來的嚴重,所以,答應我,我們先替唐十一解毒,我的內力足夠去護住唐十一在那極冷之地的寒潭之中的。”
他這不願給自己先解毒的打算,慕十七早該猜到的。她吃驚的是他居然要去給唐十一傳送內力護住心脈。
一次也許真的不可以同時解了獨孤宸和唐十一兩人的血魔毒,如果給她選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他們的生生死死,可他卻替她做了選擇。
“知道我爲什麼不願意解毒嗎?”獨孤宸笑了笑,道,“因爲只有這樣,你纔會時刻擔心着我,在我身邊不敢離開,我倒想要帶着這血魔毒一輩纔好呢。這樣十七你就能一輩都在我身邊了。”
慕十七既被他那話感動了又心疼着他:“獨孤宸,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真的,你別再說這些混話了,我不愛聽。”
“好,不說。”大掌探過去摟着她時,才發現她那身子早在昨夜就被他褪了個光溜溜,手指觸及那柔軟的腰肢肉,眸子裡彷彿流淌着暗流,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慕十七離他那麼近,自然能感覺到身後倚靠着的那具身子此時有多麼地火熱,急着躲閃,卻還是遲了一步,被他抓住了,困在了身下,忙着求饒:“獨孤宸,我渾身都疼,是真疼。”
獨孤宸沙啞着嗓子,喉結滾動,趴在她身上粗喘着起,半響才又支起身子,拿錦被把她包裹嚴實了,才起身背對着她穿衣服。
背對着她的背上是一道道的傷疤,瞧着猙獰的像是一道道的大蜈蚣趴在他背上。
慕十七裹着錦被坐了起來,手指撫上他那後背的傷痕,那些個傷疤帶給她的不是恐怖和嫌棄,而是心疼和油然而生的敬佩。
“十七,別惹火。”獨孤宸轉身,抓住那亂動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吻,黑眸又因她這一番小動作而幽暗了起來。
慕十七水靈靈的眸子帶着嬌嗔地瞪他,裹着錦被青絲散落露着圓潤白淨的肩頭,在獨孤宸眼裡又是一番誘人的景緻。
他怕自己再跟這小妖精糾纏下去,自己一準敵不過心魔,到時候這丫頭又要在他身下苦着臉跟他裝可憐了。
明明就是個狠心冷冰冰的丫頭,這會卻能在他面前軟聲軟氣地跟他撒嬌,重點是他最受不得她這般嬌媚的妖精樣,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挖給她吃了纔好。
獨孤宸起身披上了衣衫,寵溺地看着牀上拿大眼時刻魅惑着他的慕十七,道:“我去給你叫熱水洗澡,你乖乖地在錦被裡躺好了。”
慕十七十分享受他這般的寵溺,心裡暖暖的,大眼兒眨了眨,乖巧地應了聲好。
卻忘了昨晚之前自己的處境,她剛爲了唐十一和老爺子攤了牌,老爺子派了不少人在她這院裡院外守着呢,獨孤宸這麼一推門出去,就立刻有人麻溜地去給老爺子傳遞消息去了。
老爺子只聽說慕十七的院子裡藏了個男人,便舉着大刀衝了進來了,踹了慕十七那閨房的門就瞥見背對着他的一頭白髮的獨孤宸竟然誤認成了唐十一。
“唐十一,你個小賊!我今個不砍了你,難消我心頭只恨!居然連我們慕家的牆也敢爬,我先砍斷了你那狗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