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做的事,打算去做的事,獨孤宸的態度基本上就只有一個,在確定她非常安全的情況下,她可以盡情地去玩耍,他在一旁陪着她就是了。
所以不管她是要見蕭山王還是閻王,只要她開心就好。
他就是這麼寵着她,從不會折了她的翅膀把她豢養在他爲她打造的金絲籠中,因爲他的十七是自由遨遊在天空的雄鷹,不是被人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他縱使有再大的籠子也困不住她,因爲她屬於這一片天空。
蕭山王之所以和獨孤宸齊名,也多半與他那神奇經歷有關,與獨孤宸同樣是少年將軍,一戰成名!
所以,這會算來年紀也就比獨孤宸大個五六歲的光景,可蕭山王的威名就好似獨孤宸在離國的惡名一樣跟年紀無關,誰見着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蕭山王。
蕭山王只因封建蕭山而得名,實則跟蕭祁那傻蛋不是一個姓,褚國的國姓是褚,蕭山王名爲褚卅,只不過這會他蕭山王的名聲太響早就蓋過了褚卅這個本名了。
再者,這整個褚國能有幾個人敢直呼蕭山王大名的?
所以,當獨孤宸徑直地站在人重重守護守着的王府面前,冷着臉道了聲:“我要見褚卅“時。
慕十七都不免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嚇了一跳。
他是不知道這褚國對蕭山王的崇拜程度吧!
果不其然,守衛感覺自己家王爺的大名被人這麼喊出來,很是不爽,紛紛舉着武器對準了他們。
“你是什麼人?”
“蕭山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
獨孤宸虛摟着慕十七,冷笑道:“去告訴褚卅,獨孤宸要見他!”
慕十七瞧着他這說話的口氣,莫不是兩人是舊識?
否則獨孤宸不會這麼自戀到,跟唐十一似得到處報自己的名號的。
而蕭山王的守衛裡不乏有些聽說過離國宸王的,再瞧瞧這傢伙一身的威嚴之氣,雖那一頭白髮有些邪乎,但氣勢上確實很符合離國鬼王的氣勢的。
“莫非您是?離國宸王?”守衛立刻換了個態度,倒不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嘴臉,而是這位離國的宸王,是他們家王爺見天掛在嘴邊,這天下第一值得他們家王爺敬重佩服的人。
若是讓他們家王爺知道自己敬重的人被他們攔在門外大罵了一通,那他們就等着被他們家王爺大罵一通吧。
蕭山王府的守衛立刻飛身入內去向主子蕭山王稟報了去了,而門外站着的,自然也不敢怠慢了獨孤宸和慕十七。
一邊往府裡迎着,一邊藉機去打量一頭白髮的獨孤宸和仙子般水靈的慕十七。
話說這些個時日發生的事要是擱別人身上,估摸就算沒糟蹋地不像樣那臉色也不大明亮的。可慕十七這會那叫一個水靈靈的。粉嫩嫩的小臉蛋,皮膚在陽光下透着瑩光,那粉脣好似那山裡剛採摘的櫻桃一般鮮紅透着水潤的光澤。
可她的一切美好,只爲獨孤宸綻放,那張笑若桃花的小臉也只對着他纔會那麼笑得那麼明媚,對上那羣王府的守衛家丁便是一慣的冷着淡着了。
褚卅這會剛去軍營溜達了一圈回來,陪着蕭山王妃吃着早膳,因着一大早就大口吃肉和大口喝酒被蕭山王妃嘮叨了一句,這會又喝了口酒就聽聞有人來報:離國宸王求見!
“誰?”褚卅一口猛酒噴了出來。
“離國宸王,獨孤宸!”前來稟報的守衛應了句。
蕭山王褚卅立刻彈跳了起來,他年紀輕輕自然不會聽錯,而他這府裡的守衛也沒那膽子騙他,所以,真的是獨孤宸突然從天而降了?
獨孤宸領着慕十七可不就是從天而降嗎?不爽蕭山王府那羣眼睛不安分的守衛,身形一動就帶着慕十七甩他們一整條街了。
落在褚卅那大院子時,褚卅剛從椅子上蹦起來,兩人對看一眼,對上了獨孤宸那張不一般冷峻的臉,可把耿直的蕭山王樂壞了。
“獨孤!真的是你?”褚卅邁着大步衝了過去,上前就要個獨孤宸一個大擁抱。
可獨孤宸那臭脾氣,怪毛病,是誰想抱他一下就能抱到的嗎?擁着慕十七一退幾步遠,再看向褚卅時那表情端的是一臉的嫌棄。
褚卅卻不以爲意,好似早已習慣了他這性子,熱絡地招呼他去屋裡坐。
讓慕十七微微吃驚的是,那位美豔不可方物,嬌滴滴的褚國第一冷美人蕭山王妃居然也微笑着向前和獨孤宸打起了招呼。
“宸!好久不見!”
獨孤宸倒是沒客氣,到哪兒都是那副自己家後院的做派,淡淡地點了一下巴,算是迴應了蕭山王妃那聲招呼吧。
可慕十七卻瞧出了這三人間的熟稔關係,獨孤宸個冷麪自然看不出個什麼鬼來,但從那蕭山王一直沒落下來的嘴角和那蕭山王妃見到了獨孤宸瞬間從冰美人轉爲嬌美人的表情看,三人絕對有一段不得不說的過往。
宸?用得着叫得這麼熱乎嗎?你男人還在一旁站着呢!
這對蕭山王夫妻倒也有趣的很,一個叫獨孤,一個叫宸,怎麼着,還打算把獨孤宸這名字拆開了叫喚嗎?
慕十七落入一個新環境向來習慣先掃視一下新環境裡的一切人和物,這也是她唐門門主那會落下的臭毛病,這是爲了迎接獨孤宸,褚卅站了起來,蕭山王妃也走了過來。可那桌上的主位之上分明還坐着一人。
一身着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青竹紋樣的錦衣男子,那臉還未脫稚氣,卻不乏一身的貴氣,能在蕭山王的桌席上坐主位的,這整個褚國估摸也就能找出一人來吧!
褚國這會的上位者——褚律!
對比蕭祁那頑童,這位那就優秀的太多了,所以獨孤宸活得比褚卅要累啊!因爲同樣是做皇叔的,可人褚律真心是要比蕭祁那傻蛋省心省力的很。
畢竟唐門也算是褚國的,她曾經也算是褚國人,遇到了一國之君,她那視線自然會落在這褚律身上多看了那麼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