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你還有良心嗎?他如今這樣,是因爲誰!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你明知道他對你的心,沒了你他會死的!你如今要跟宗政錦走,那和王爺的親事又該如何?”
獨孤宸不言不語就這麼看着她,可鶴羽那張嘴還在。今個必須要替他們家王爺討個說法。
宗政錦溫文爾雅地那麼一笑,在場的宸王府的人,十個有九個想衝上來揍他,那一個是直接想扭斷他脖子的獨孤宸。
“笑話,十七都不願意嫁你了,又哪來的親事,不,不,我會在十日後三月十五迎娶十七,到時候歡迎你們都來宗政家喝杯喜酒。”
宗政錦連問都不問慕十七一句,直接就做了決定,而慕十七在一旁並未反駁他的話,那意思已然明瞭了。
任由宗政錦牽着她的手帶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掠過獨孤宸的肩,錯過他的身子,感受到他瀕臨崩潰的情緒。
突然,手腕被人扯住了,整個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拽了過去,然後跌入那個熟悉的懷抱,只不過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他身上冰冰冷冷地帶着一絲寒氣。且是從未有過的強勢,兩隻手好似銅牆鐵壁一般困着她,任由她怎麼掙扎都徒勞。
宗政錦只覺得手心一空,接着就看見慕十七被獨孤宸由後向前地抱地緊緊的。兩人之間沒絲毫的縫隙,他對上獨孤宸那雙想要殺人的眼神,想要上前的步子微微一頓。
“宸王,你放開我!”慕十七隻能裝作氣急的樣子,身體掙扎着,嘴裡喊叫着,賣力地演着想要掙脫他懷抱的人。
“宗政,救我!”小臉可憐兮兮地看向宗政錦,呼救出聲。
獨孤宸鉗制着她,她越是掙扎他摟的越緊,可卻又怕傷了她,整個人就這般任由她踢打腳踹,撕抓啃咬,身子毫不動搖。
慕十七也真夠瘋的,在他手腕上印下一排齒痕,深可見血,她不瘋不行,宗政錦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稍有遲疑,便會被他看出破綻來。
宗政錦那錦繡公子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就連慕欽那隻老狐狸都被他擺了一道,對付這人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所以她對獨孤宸必須要充滿恨意!她要時刻表現出,你若讓我離開宗政錦,除非我死的態度。
“慕十七,你是屬狗的嗎?王爺你不疼嗎?”
鶴羽岔開一大步上前,想要把手伸向慕十七那咬着獨孤宸的腦袋上。被獨孤宸一個轉身避開了:“不要傷她!”
“我……”鶴羽無語,孃的,這慕十七就是隻狐狸精,王爺已經被她迷了心竅了。
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會就算慕十七舉着劍想要殺王爺,他們家王爺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身子往劍上戳的!
那麼冷酷無情的人怎麼就成了癡情種了!他還是想要以前那個對誰都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可言的王爺,至少那樣,他就不會受到慕十七的傷害了。
慕十七也想問:獨孤宸你不疼嗎?
疼了,就放手吧!放我走!
獨孤宸疼,心疼到快要死掉了,可是他不能放手,若是放手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了。
宗政錦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看向慕十七突然下了道命令:“十七,你不是有匕首嗎?殺了他,殺了他你就可以自由了。”
“匕首!”慕十七有些悔恨自己身上習慣性地帶着匕首出門了,還在剛剛見他的時候亮了出來,就在袖口中藏着呢。
沒辦法,她只能從袖子滑出匕首,然後拔出鞘,威脅獨孤宸道:“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動手了!”快放手啊!傻子!
鶴羽熊哞他們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那把匕首上:“慕十七,你敢!”
“十七姑娘,你這是爲什麼?”
“慕十七,你不能這麼對王爺!”
鶴羽,一拍大腿,真他孃的想什麼有什麼,他不僅是烏鴉嘴,還他孃的是個烏鴉腦袋,怎麼就這麼靈驗呢?那他見天的祈求王爺生幾個大胖小子,怎麼就不靈驗了呢?
他剛剛說什麼來着,慕十七要是舉着匕首對準了王爺,王爺一準往上戳!這會好了,不是劍是把鋒利到一抹脖子就掛掉的匕首。
慕十七現在這姿勢看,她就算拿着匕首也白搭,獨孤宸鉗制着她,只能前胳膊動彈,然後用屁股去蹲他大腿,可這人真的就像是一塊石頭般,她怎麼撞他他都紋絲不動的。
她若再不行動的話,宗政錦就該有疑惑了,她那一身本事,他可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被人鉗制着連動都不能動了,除非她願意。可她這會要極力表現出她不願意,非常的不願意!
所以她要對獨孤宸出手,出匕首!來一番殊死搏鬥!
慕十七掙扎着看似隨意地亂揮着匕首,想要掙脫他的鉗制,而這會宗政錦也突然出了手,場面一片混亂。
宗政錦的功夫雖不及獨孤宸和慕十七,可他那身手也算超乎衆人的想象,誰都沒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錦繡公子,會有這麼陰毒的身手和招數。
揮掌直接拍向了慕十七,而不是獨孤宸!
他是認準了獨孤宸不會傷害慕十七,更不會拿慕十七去擋他這一掌,他若是想避開,唯一的辦法就是鬆開慕十七!
卻不想,他錯了,他低估了獨孤宸對慕十七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情感,他情願用自己的後背去迎上他的掌,也不願放開慕十七。
慕十七也快要被獨孤宸給逼瘋了,這都叫什麼事,他還能再傻一點嗎?拿自己的背去擋宗政錦那一掌,而宗政錦也真夠狠毒的,那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內力,直接拍在了獨孤宸的後心上,連在他懷裡的她都能感覺到他微震的身子和突然鬆軟的雙臂。
她只能逮着這次機會,從他懷裡鑽了出去,推開他幾步跑向宗政錦:“宗政!”
宗政錦衝着她勾起了脣角而後道:“十七,他若再纏着你,你就去殺了他!他捨不得傷你的!”
“宗政錦,你這是要與宸王府爲敵嗎?”虎嘯一直是他們幾人中最爲沉穩的一位,他這會也渾身散發着濃濃的怒氣,卻硬是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