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扭着小腿蹭蹭蹭地往旺財身邊湊,忽閃着大眼盯着大白狼猛瞧,小手試探着往旺財身上摸了過去。
藺素素看見慕十七懷裡和獨孤宸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火兒,整個人都萌化了。
“這是小火兒?”十七給宸王生了個兒子的事,她有收到過消息,可這小傢伙也太像宸王了吧!
再看看那站在旺財面前的小糖包,以及獨孤泊懷裡的小糖糖,她真是恨不得把這三個小包子都抱進懷裡親一親,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小包子!
可小火兒這會兒只認他娘,看了眼素素姑娘就冷冰冰地扭頭窩進慕十七懷裡了。
糖糖也只習慣被小安王抱着,如今只剩下糖包可以逗弄了。
素素姑娘蹲下身子湊近了糖包,誘哄着道:“小包子,你喜歡它嗎?想要騎騎看嗎?”
“想!”糖包鼓着包子臉應的響亮。
素素姑娘的魔爪就伸了過去,捏了下糖包那小臉蛋道:“那你親我一口,親我一口我就帶你騎。”
糖包可沒有什麼不好意的,說親就親,還親的響亮,吧唧一口就印在了素素姑娘的側臉上。
素素姑娘那眉眼都笑開了花,立刻命令旺財蹲了下來,抱着糖包坐了上去,糖包如願以償地在那大白狼身上得瑟着,揮着小手好不開心。
素素姑娘這會兒也好似個孩子,開心地騎着旺財抱着糖包在軍營前的空地上溜達着。
“宸王見諒,素素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慕擎玉無奈地扯了扯脣,搖了搖頭,引着大家往那營帳裡去。
一羣人把那大營帳坐的滿滿當當的,相互認識了下。
慕小將軍沒想到自己面前坐着的這羣人,那身份,一個比一個令人意想不到。
唐門的唐十一他在楚家後山時就見過了,可這雲午家的相島主以及百里家的小三爺怎麼也混一起了?
同爲九大世家的人,他多少對這兩家有些瞭解,相家的存在可不止甩他們慕家幾條街這麼簡單!說是島主,可那實際上,相家的勢力已經可以稱之爲國主了。
再說這百里家,大夏四大世家之一,如今離夏之爭,劍拔**張,這位小三爺不在大夏待着,卻說要跟在他們離國宸王身後混!
這些也就罷了,可誰能告訴他,這御劍門和玄門以及苗疆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屋子的人,哪一個的身份都不容小覷。
宸王把這麼一羣人聚集在一起,顯然不是請回來喝茶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獨孤宸一邊喝着茶一邊冷掃着那營帳外,道:“把藺姑娘請過來!本王有事要問她。”
素素姑娘進來時,那懷裡還抱着小糖包,糖包一口一個素素姨姨,把素素姑娘叫的心花怒放,心裡琢磨着一定要撲倒慕大木頭,儘快地生出一個屬於自己和慕木頭的小包子。
宸王把素素姑娘請進來也不是喝茶的,這姑娘面上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可相重樓見識過這姑娘的本事,也知道這姑娘的身份,鬼谷小五!
如今這離夏的戰事,可不就是因爲有這位在,才使得離國可以和大夏對抗至今。
所以,有些事,問這位最妥貼。
獨孤宸淡漠地扯着脣,看向那歡快跑進來的小姑娘,問道:“離滅夏有幾成勝算?”
素素姑娘擡手端起一杯茶飲了下去,蹭了蹭嘴角,伸出五根手指,搖了搖,道:“五五!”
相重樓跟了句:“若加上雲午島呢?”
冷御也插了句:“把御劍門也算上,雖然我們的人不多。”
“還有玄門!”
“百里家!”百里小三兒也不落人後,嚷嚷着道。
……
素素姑娘拇指摩挲着下巴,面上一陣莫名的興奮:“那要看怎麼個玩法了!想玩多久?”
“不管你想怎麼玩,我需要以最少的傷亡最快的速度,滅了大夏!”
獨孤宸面上依舊冷凝着一層寒霜,薄脣微動,言簡意賅。
素素姑娘呵呵一笑,那充滿靈性的眸子轉了轉:“若是不出意外,兩年就能攻下大夏都城,取了那老東西的項上人頭。”
別說百里小三他們這些個不瞭解藺姑娘本事的人,覺得是在聽一個笑話了。
就連見識過藺姑娘本事的鶴羽等人,也覺得藺姑娘這話說的有滿了。
世人都知道,大夏和離國混戰多年,前期離國一直處於劣勢,也就近幾年有獨孤宸在,纔剛剛能做到和大夏相抗衡。
可這鬼谷小五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任誰都能看出這大夏和離國的兵力國力都有些差距,如今靠着她鬼谷小五的本事,也剛剛只能是守着離國的邊境不被大夏侵佔而已。
即便她鬼谷小五有用兵如神的本事,然而滅掉一個大陸強國可不是靠她一張嘴一個腦子就能做到的。
兩年滅夏?這不是個小姑娘隨意講出來的笑話又是什麼?
可慕十七和獨孤宸都明白,鬼谷的藺素素絕對說到做到,她說兩年便只需要兩年。
獨孤宸聞言,淡淡地應了聲好。
面雖沒太多的表情,可衆人都明白了他那個好字裡蘊含着的意思。
即,戰!兩年內滅了大夏!
慕十七靜默了半天,眸色一直是暗的。
把小火兒交給鶴羽,看了眼獨孤宸道:“如果你們的話談完了,我想,我也有話要和你說!宸王不介意出來片刻吧!”
連宸王都叫出來了,獨孤宸知道她這是生氣了,氣他瞞着她做出這麼大的一個決定。飛身追了出去,擡手想要去攬她的腰,卻被她拂開了。
軍營一側的林間,兩人對立而站。
“十七……”獨孤宸不喜歡她疏離自己的動作。
慕十七卻又退後一步,紅着眼去看他:“兩年內滅了大夏,宸王這抱負可真的大呢!滅了大夏之後呢?是不是要稱霸大陸?”
獨孤宸沒有逃避,如實應道:“沒錯,我要這天下都在我手中握着!”
慕十七氣急,搖頭:“我從不知道你的野心這麼大!”居然想要這天下!
她以爲,他並不是醉心權勢之人,難道是她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