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噁心!
慕十七曾經想過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能操控這蠱毒,卻沒想真有人能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那金甲毒人也看向她們,圓溜溜的眼珠子在血絲滿布的眼眶裡轉動着,盯着慕十七身後的獨孤宸,咧開嘴,笑的陰森森。
“又是個俊俏的郎君,怎麼?覺得自己長相俊美!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該喜歡你嗎?”
然後惡狠狠地逼着慕十七:“你,你這女人,是不是也覺得他比我俊美,他比我好看,你要跟他跑了。”
獨孤宸不明所以,看着他一臉的嫌棄:“你這個醜八怪,髒死了。誰會喜歡你!”
金甲毒人眸子裡瞬間聚起殺氣,一張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可那雙眼睛裡迸發出來的煞氣太過濃烈。
“我要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怎麼勾引別人家的老婆!”金甲毒人取下套在手上的金甲袖套,露出黑色的雙手。
慕十七視線定在他那右手的斷指上,眸色一緊,盯着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好像要辨識些什麼,突然朗聲叫道:“唐宴!”
五指斷兩,留下三指以示警示,當初這刑罰還是她親自斷的。
金甲毒人,身子一震,動作一僵,看向她,聲音顫抖:“你是誰!你認識我?”他都這副鬼樣子了,居然還有人認識他。
見他那反應,慕十七便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唐宴,五毒老祖,唐門的叛徒,怎麼?不敢在褚國待着,跑來離國爲非作歹來了?”
慕十七端起門主的架勢,輕蔑地拿眼瞥他,她可記得他曾經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姿態,畏畏縮縮地那副德行,怎麼?如今硬氣了?混了個五毒老祖就厲害了?
“你,你到底是誰!”五毒老祖後退一步,那雙黑眼珠瞪地極大。
慕十七挑眉:“找幾個玩蛇蟲鼠蟻的小嘍囉,就建個五毒神教,唐門的臉面都被你給丟光了。”
她訓起話來,那架勢,那姿態,那俯視衆生的眉眼神情。
五毒老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顫抖着脣,好似眼前出現了幻覺:“門,門主!”
不,不對。門主遠在唐門,從來不會踏出唐門一步,怎麼肯能會出現在這麼遠的離國,更何況她的長相,不可能是唐門門主。
“你到底是誰!”五毒老祖面目猙獰,渾身毒氣瀰漫,張着雙臂就向着她們撲了過去。
慕十七拉着獨孤宸提氣避開,不忘交代着他:“記住了,別去碰他的手,知道嗎?”
獨孤宸搗頭如蒜:“我哪都不碰。”
臭死了人了,他纔不要碰。
慕十七知道要是以前這唐宴看到她絕對是連頭都不敢擡的,可如今,別說自己這功力大不如以前了,就是這長相也變的太多。
她以前憑藉的是唐門的門主身份才能鎮住他的,可現在她是什麼身份,離國世家名不經傳的世家女,他會怕她,纔有鬼。
“是誰讓你來殺獨孤宸的?”慕十七手裡握着還是獨孤宸給她的那把匕首——墨。
刺向那軟金甲,別的武器也許會白搭,可這把匕首卻專克這軟金甲。
刺啦一聲,金屬劃開的聲音。
慕十七攻一下就離開退後一步,攻一下就避閃開。
好在唐宴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身毒氣,輪輕功腳法,還是要略遜慕十七一步。
本來鶴羽幾人還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畢竟這麼個傢伙出現,他們對他完全是個未知的狀態,再聽慕十七那一聲五毒老祖叫出聲,就知道遇到了勁敵了。
五毒那幾位可都是被他們弄死的,這會人老祖過來尋仇來了。
“十七!”獨孤宸雖不像去碰那五毒老祖,可又擔心慕十七,整個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後來急了,自然而然地抽出腰間的軟劍飛身過去,嘴裡還唸唸有詞:“醜八怪,醜八怪,打你,打你。”
五毒老祖平日你仗着自己這一身毒,走哪都有人自動給他避讓,卻沒想今天遇到的都是往他身上衝的。
獨孤宸的功力修爲,那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之這會他是真的生氣了。移形換影,連慕十七都看不大出他的招式來。
然,五毒老祖這名聲也不是當假的的,鎮定下來,身體裡的毒蟲子就開始騷動了。
從嘴裡爬出來,噁心的獨孤宸抱着肚子想要吐。
慕十七知道他這一身子富貴之家的公子病又犯了,他要愛乾淨起來比女人還矯情。輕輕搖頭,這點蟲子就受不住了。
五毒老祖沒想到這麼輕巧地就解決掉了一個,他才張張嘴而已,心底的自信又冒了出來。
慕十七這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殺手鐗,那條小靈蛇,那小傢伙最近在高府整個睡了吃吃了睡,沒個正事,吊着尾巴曬太陽。這會又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
一個清靈的口哨聲響起,試着喚着小靈蛇。
小靈蛇從桌底下探頭,然後以閃電之勢衝了出來。搖晃着尾巴求誇獎。
慕十七指了指五毒老祖的方向,示意它過去,可小東西搖着尾巴不樂意。
她吹了幾次口哨,小靈蛇就是搖着肉腦袋不願上前。
慕十七咬脣嘆了一聲,這唐宴把自己搞的這麼噁心,連小蛇都嫌棄他。
再看他嘴巴里的那些個小蟲子,密密麻麻地順着他的身體爬向地面,在地面的草叢裡迅速前進,向四周擴散開來。
“雀鳴帶着獨孤泊會屋子裡,把門關上。”
“熊哞,去廚房取柴火給我燒了它們。”
一邊交代着,還不忘去看獨孤宸的情況,他個大少爺這會臉色吐的一片慘白,扶着柱子,一臉的怨恨瞪向五毒老祖。
孃親曾經說過,蟲子基本都是怕明火的。
飛身進入屋子,把桌子上喝剩下的酒罈子抱了出來,打開灑向地面,然後撩起火摺子飛了出去。
高長河這院子裡沒人打掃,雜草枯草的一大堆倒是成了優勢,她這麼一潑,引起一陣半人高的火焰,很快就阻止了蟲子的趨勢。
這會熊哞已經抱着柴火過來了,一根根乾燥的木條投入火中,很快燃氣一片火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