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無憂那狹長的鳳目已經冰冷的勾起,略帶着警告意味的掃了六皇子一眼。
這一掃,好像泰山壓頂,壓得六皇子喘不過氣來。
好吧!他聳了聳肩,朝長樂癡癡的一笑,然後退離長樂幾步遠。
誰讓他是自家哥呢,他就是喜歡長樂,也不能跟他爭,再說也爭不過。
“老六,你這個弟弟是怎麼當的,不先擔心四哥的安危,反而擔心起靜王妃的安危了,你不覺得你管得太過了?”
一個不受歡迎的聲音嫉妒的響起,衆人一看,正是滿頭雞窩,直飛沖天的楚長安。
楚長安一開口,六皇子就拿眼斜了他一眼,“你和長樂早就解除婚約了,也不關你的事,哼!”
“你!同樣是兄弟,你就只幫他?”楚長安氣得一點風度都沒了,指了楚無憂一眼,又目光諷刺的盯着楚長安,“你再幫他又如何,他個個女人都想佔,人家根本不會把人讓給你。像他那麼狠的佔有慾,即使他玩過的破鞋,也不會留給你,你別癡心妄想了!”
“你說誰是破鞋?”
“你說誰是破鞋?”
“你說誰是破鞋?”
這一瞬間,幾乎圍在長樂身邊的人都同時出聲,包括目光中含着殺氣的楚無憂,氣憤的柳兒、彩月、六皇子、小七等人。
一下子,五、六個人狠狠的盯着楚長安,竟盯得楚長安往後縮了縮身子。
可楚無憂從來見不得別人欺負他的女人,他十分護短,如今病暫時好一些,所以放開一切的就冷拂衣袍。
他狹長的美目邪佞的望向楚長安,朝他一步步走過去,烏目一沉,一字一頓的道:“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像珠玉落在玉盤上一樣,清澈透徹,竟聽得一向淡漠的靜王目光閃爍,腿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本宮再問一次,你說誰?”這時候,楚無憂已經目光凌厲的走向楚長安,看着根本不像生病的人。
他身上罩着濃濃的殺意,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將楚長安給殺掉一樣。
這下子的楚長安,眼裡是真的恐懼,他沒想到作爲兄弟,爲了維護一個女人,楚無憂會對他發這麼大的火。
而且,這不是一般的火,這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這裡大多是楚無憂的人,他的人大多死在了外面,就是因爲巨蛇圍困,而鋪出來的路被未泱澈毀了沒趕過來的時候。
那時候他死了大批護衛,要不然,他也不會畏懼楚無憂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好放下平時的淡漠與高貴,咬了咬自己的脣,一橫心,冷聲道:“本王沒說許長樂便是了。”
“不是她,那是誰?你說不說實話?”這時的楚長憂,掌心已經凝聚起幾種顏色的精神力。
只要到達很厲害的強者境界,是可以隨意凝聚各種顏色的精神力玩的,這叫障眼法,讓別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實力。
可楚長安知道,他實力太強悍了。
看他咄咄逼人的冷酷態度,睥睨天下的冰冷鳳眼,他只好咬了咬牙,指向凌筱莞,“本王說她是破鞋,她纔是破鞋,許長樂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