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滿心歡喜的許若詩,身子則重重的朝地上倒了下去,一摔倒在地,她才清醒過來,太子避開了她,長樂沒及時拽住她,任由她倒在地上。
她恨極了,恨不得抓花長樂的臉,可明面上,則滿目清淚的看向長樂,淚眼鏈鏈的道:“妹妹,你剛纔怎麼不管我,我好痛,我快不行了。”
長樂看到許若詩被鮮血染紅的左臂,眉目間閃過一絲冷意,許若詩剛纔以爲趁亂沒人看見她,卻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爲早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傷,分明是她自己用匕首劃的,她當時正想掙脫楚無憂的懷抱,眼睛一斜,就看到了這一幕。
以爲她背對着她,就看不清她的一舉一動了?
長樂心底在冷笑,此時此刻,沒有什麼外人,她便根本不想和許若詩裝什麼,她這樣自殘身體,一是爲了獲得楚無憂的憐惜,不過似乎失敗了。
二是爲了避過剛纔她推星兒擋刀的事,想讓大家忘記那件事,想讓未泱澈不怪她,這樣的心計,要是換作別人,早上她的當了。
可惜,這裡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在摸爬滾打的屍骨中成長起來的?
這時候,許若詩已經痛苦的去拉長樂的袖子,一臉可憐的模樣,小臉慘白,身子也在發抖,“妹妹,你是神醫,你爲什麼不管我?難道你就任由我流血過多失去?你爲什麼在冷笑,你的心爲什麼這麼黑,我不敢相信,殿下會喜歡你這樣心黑的女人,你別裝了!”
“我裝?”長樂漆黑的目光掃向楚無憂,而楚無憂,則是滿目陰鷙的盯着地上的許若詩,他並沒有立即開口,只是一臉慵懶的眯起眼睛,他倒想看看許若詩在耍什麼把戲。
“表姐,你受傷的事先不談,我問你,剛纔在殺手砍過來的時候,他明明砍的是你,你爲什麼推星兒去擋刀口?”
長樂可沒有忘記這一茬,未泱澈是她朋友,她絕不會讓朋友的妹妹被人這樣傷害。
如果是許若詩出事,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去幫她擋刀,但許若詩膽小怕死,竟然把小孩子推出去,這怎能叫人不氣?
許若詩一聽,臉色攸地一紅,不過仍舊握着自己帶血的臂膀,朝長樂厲色的瞪了過去,“妹妹,我都這個樣了,你還說那些做什麼?剛纔一時情急,我根本沒看清面前的是星兒,以爲是衝過來的殺手,想徒手去擋他的刀,沒想到推成了星兒。”
許若詩說完,氣得眼淚啪嗒啪嗒直落,那柔弱的樣子,果真是風情萬種,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我見猶憐。
可惜,長樂越來越發現許若詩的心計很深,她不明白許若詩既然那麼討厭她,爲何當初又對她那麼好?
這十六年來,許若詩對她比親姐妹還清,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她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僞裝,要是以前的長樂知道,恐怕會很傷心。
“星兒那麼大一個人躲在你後面,你會看不清?表姐,她只是個孩子,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長樂目光深黑,眼神誅譏的睨向許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