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除了我,還有誰如此對過你?”
當吻到了窒息,夙夜才稍稍的停下了那孜孜不倦的深吻,脣依舊的貼着楚馥的。
“只有你。”
楚馥差點以爲自己會因爲缺氧而死去,此時,她大口的喘着氣,腦中一片空白的望着夙夜,望着夙夜滿是柔情的笑,一字字老實的回答。
“乖!”
夙夜顯然因楚馥的回答而心情無比舒暢,一把將手中的傘塞給了楚馥,吻再一次更激烈的襲染着楚馥的一切。
說不出爲何,原本以冷情冷清著稱的夙夜,一旦遇到了楚馥,就好似所有的溫度都被一瞬點燃一般,甚至,在他的心裡,對她,對她的一切,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慾。
“我會對你負責的。”
夙夜聽到了楚馥的聲音,啞笑着停下了那綿綿的細吻。
“可……”
楚馥聽着夙夜的話,身子不由的一震,再望向夙夜的目光有一絲的複雜,進而雜糅進了一抹似是而非的涼薄。
“傻瓜,從頭到尾我們只需要爲彼此負責。”
夙夜望進了楚馥的水眸裡,笑帶着從沒有的寵溺,脣貼近了她的耳墜。
“那夜……你……”
楚馥的身子再次的一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定定的望着夙夜,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至始至終,都沒有別的女人,只有楚馥。只有楚馥纔可以近得了夙夜的身,纔可以如此貼近……”
夙夜暖暖的笑着,寵溺的望着楚馥,一字字的解釋。
“傻瓜,如今明白了?”夙夜低笑着,又輕吻了吻楚馥的脣角。
“可你不愛我!”楚馥的心裡閃過了什麼,話不由的出口。
而夙夜聽着楚馥的話,笑頓了一下,繼而緩緩的斂去,同時,連着夙夜原本還在楚馥身子作祟的大掌,也抽了出來。
“或者說,其實我們都還不愛彼此。”夙夜的動作,讓楚馥的心裡滑過了一絲失落,但她還是眸光清澈的望着夙夜,一字一句。
“馥兒還記得那晚的話麼?”夙夜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臉上難得的認真。
“也許,現在還不是愛,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但至少是有好感,有喜歡的,至少在和別的誰比起來,你情願是我,而我也情願是你。”
夙夜難得說出長長的句子,而楚馥聽着夙夜的話,只是微微的點頭,表示贊成。
說不出爲何,但似乎就是這樣,如果這一生,真的要找個人託付一生,那麼這個人,也真的該是夙夜了。
“這世間,其實沒有永恆的愛情。既然這樣,既然總是要找個人一起風風雨雨,走完一生,我相信,你我都會是彼此最好的選擇。你覺得呢?”夙夜淡淡的說着話,一字字帶着溫潤的氣息,卻又有一些寒涼。
“可你確定,你日後不會愛上別的人?我根本不會願意和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
從之前的柔情,到現在的清
冷冷靜,楚馥也漸漸清明的眸色,望着夙夜,說着從來不曾說過的想法。
“如果這世間還有愛,如果我能愛上誰,那麼這個人,只會是你楚馥。因爲,自我出生,只有我母親纔可以靠我如此近,你是第二個。”
此時的夙夜,早已不再是兩日前的他,此時的他,早已對他和楚馥之間的感情,想個透徹明白。
這一刻,楚馥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着夙夜,一眨也不眨眼的望着,好似想要看清他的心,又或者其他。
直到一陣風吹來,寒涼的刺骨,吹的楚馥手中的油紙傘都有些搖搖欲墜的不穩,楚馥也才尋回了自己的情緒。
“夙夜,有些事,開不得玩笑。你瞭解我多少?你可又明白,你這樣的選擇,未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有些人,相伴一生,到了死,都不能說足夠了解。那麼,追求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夙夜淡淡的笑了,雲淡風輕之間,他握住了楚馥握傘的手,穩住了那一份風雨飄搖。
“風雨相隨,就足夠了。至於是颳風下雨,還是打雷閃電,總不會獨叫你一人面對。”
“夙夜,你……”
這一刻,楚馥聽着夙夜的話,看着他格外認真的表情,她的心軟軟的,更有一瞬不知該要如何作答,但到了最後,她還是笑,淺淺的,無奈的,卻又是從心底散出的笑容。
“楚馥,以結髮爲誓,我夙夜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夙夜隨着楚馥的笑也笑了出來,繼而,他從懷中掏出了當初兩人的結髮,起誓。
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一字字,恍若烙印一般,刻在了楚馥的心中,有微微的疼,也有綿綿的甜!
啪,啪,啪……
當楚馥正欲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驀然的鼓掌聲,打斷了楚馥與夙夜之間的親密。
“想不到,本王一直苦等,二位卻在此海誓山盟,當真是要羨煞旁人!”
賢王身着一襲墨綠色長袍,緩步走到了夙夜與楚馥的面前。
“賢王等了那麼多年都等了,何妨多等片刻?”
夙夜微微的動了眉,轉身面向了賢王,心中卻在責怪自己,竟剛剛沒有發現賢王的存在。
楚馥原本也是要開口的,可聽着夙夜已應了賢王北辰澈的話,方是微躲了夙夜的身後,稍稍整理了自己亂掉的霓裳。
“是,琅琊王說的對,本王並不介意,所以二位可以繼續,本王權當是看了一出私定終身的戲碼。”賢王輕笑着,眼裡全是揶揄。
“北辰澈,你夠了!就這麼點兒破事,說來說去的,有意思麼?本姑娘還就偏喜歡他了,怎樣?”
楚馥聽着北辰澈的揶揄戲謔,不由的一惱,繼而當着他的面,在夙夜的脣間匆匆落下一吻,又朝着北辰澈揚了下巴,挑了眉。
“這本王終於相信她說的話,你二人居然有興致偷看那一場。”
北辰澈對着楚馥的動作,不由的一驚,隨即
很快的又笑開了。
而夙夜原本也沒想到楚馥會如此的大膽,驀然的一吻,讓他的呼吸頓了一下,但心裡卻明白這是楚馥對他剛剛起誓的迴應。
“多說無益!既然你北辰澈到現在都還擺不清你自己的位置。那也沒什麼可繼續陪你站這兒淋雨的必要了!”楚馥張揚的挑着眉,囂張的無以復加。
而北辰澈本還是笑着的容顏,在看着楚馥拉着夙夜要離去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既然馥兒說無甚意義,那就無甚意義。反正就算天下塌下來,自有我夙夜給撐着。”夙夜瞥了北辰澈一眼,由着楚馥挽着自己,冷冷的丟下了這麼一句。
“慢!剛剛是澈失禮了。只不過既然二位都已走到了這裡,不妨進去細談。”
似乎只是一時之間,北辰澈的心中卻早已百轉千回。
畢竟若是隻有楚馥,左右不過小女子之間的事情,當做誣陷也無妨,就算殺人滅口也不是大事。可如果再加上夙夜,這事兒就變得不一般。
先是以夙夜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聲,絕不會去誣陷一個區區女子,再是老皇帝對夙夜的寵愛,只怕只要夙夜開口,老皇帝根本可以不問理由,直接將他北辰澈給下旨辦了!
“哼,正好是本姑娘累了,就進去坐坐,喝杯茶。但是,北辰澈,你需記着,姓北辰的親王,不只你一個。”楚馥側頭瞥了北辰澈一眼,再是朝着夙夜輕柔的笑了笑,仿若詢問。
而夙夜則再沒有開口,只是滿眼寵溺的望着楚馥,點了點頭,算作應允。
“那麼,請二位隨我來,畢竟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
北辰澈心思已定,換回了那一副彬彬有禮的摸樣,一擡手,竟是引着楚馥和夙夜兩人朝着景祺閣內走去。
只是,北辰澈卻不知道,楚馥與夙夜在北辰澈的身後,早已用傳音入密,聊的格外興起。
“夙夜,你覺得,這北辰澈如何?”
“溫文爾雅,甚曉世故,親切隨和,禮待下士,名副其實的賢。”
“呵,你當真這麼覺得?”
“坊間傳聞,世間評定他是這樣,只不過有時,外人看到的未必真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個出身低微、身後毫無背景的皇子,可以一步步走到今日,絕不是泛泛之輩。”
“嗯,我也這麼想。只是,夙夜……有一話,你要老實告訴我。你可有爭位之心?”楚馥想着夙夜的話,直接問出了那本不該問的問題。
“你覺得呢?”夙夜望向楚馥,滿滿的笑意。
“不知道。”楚馥無奈的嘆息。
如果夙夜真有爭位之心,她楚馥倒真不知要如何自處了。
“沒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不過只想保夙家百年基業。”夙夜直直的望着楚馥,不由又緊了緊她的手。
只是,話到了此,兩人已是隨着北辰澈進入到了景祺閣的側廂,而望着那殘破斑駁的一切,楚馥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氣,望向了北辰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