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鳳驚瀾下巴一昂，眼神倨傲，“就憑我和他慕容夜是御紙賜婚，金口玉言！他慕容夜是龍子皇孫，浪蕩風流，朝三暮四，我管不着，但是她鳳如雪，我管得了！她鳳如雪還未出嫁，就公然與男子私相授受，同進同出，我身爲鳳家嫡女，教訓一下做錯事的庶妹，有何不可？難不成真要由着她爬上男人的牀，丟盡我楚國公府的臉嗎？”
“說起來，我倒是經常看到七皇孫和鳳五小姐同進同出，絲毫不避嫌的樣子。且不說這鳳三小姐如何，有那婚約在，這七皇孫就是五小姐的姐夫，這姐夫和小姨子……還真是亂的很。”
“這有什麼，這大戶人家也就表面上乾淨，背地裡誰知道什麼樣。”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鳳如雪臉色一白，連忙反駁：“我……我沒有，鳳驚瀾，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衆，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沒有的話，四妹妹怎麼會認爲你和殿下情投意合？沒有的話，你剛剛趴在慕容夜懷中哭什麼？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說謊也得有個限度。”
鳳如雪被這麼一堵，頓時語塞。
“鳳驚瀾，你給本殿下住口！小心本殿下要了你的命！”慕容夜臉色一沉，今日大雪封山，上香的香客都被困在寺裡，眨眼的功夫這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而這羣人中有不少還是朝廷的命婦，這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怎麼在朝堂立足。
而鳳驚瀾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男人嘛，都是要臉的，尤其是慕容夜這種有社會地位又野心勃勃的男人。
“殿下這是被人戳中心思，惱羞成怒了嗎？只是你威逼恐嚇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麼用？縱然你殺了我，但是你能殺光所有人，堵住天下悠悠衆口嗎？”
“是啊，如此行徑跟街頭惡霸有什麼兩樣。”
“還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紅顏禍水啊！”
“七皇孫殿下，容臣婦多句嘴，威逼恐嚇一弱質女流怕是非君子所爲吧。”
人羣中突然有一人站了出來，她的模樣倒是一般，可慕容夜一眼認出，這位的夫君是朝堂上某位言官。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投射過來，鳳如雪也自然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心下一驚，連忙忍着劇痛爬了起來，擡頭看向鳳驚瀾，只一秒鐘，眼眶裡已經有淚水打轉。
“三姐姐怎麼能這麼污衊雪兒和殿下，半點姐妹親情不顧！縱然姐姐被人捉姦在牀，雪兒也念着姐妹之情一再爲姐姐求情。殿下是正當君子，雪兒和殿下之間向來是發乎情，止乎禮，剛剛那是誤以爲姐姐死了，傷心過度，亂了心神，怎麼到姐姐嘴裡卻成了私相授受？”
鳳如雪說着說着，直接委屈的淚珠直掉。
鳳驚瀾看着眼前這張哭的梨花帶雨，分外可憐的小臉蛋，不禁感慨這演技，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難怪以前的鳳驚瀾鬥不過她。
可惜啊，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鳳驚瀾了。
“我污衊你？那麼你敢賭咒發誓，你對慕容夜沒有半點愛慕之心，從未想過要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