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於正拱手對君臨墨道:“京中傳來消息,前日宣王因犯下大罪被收押入獄,在獄中身亡。”
“嗯?”君臨墨皺了皺眉,問道:“什麼罪名?”
於正將那幾宗大罪一條條給君臨墨說完後,又道:“聽說那晚上,還是成王爺帶人去抓的宣王。”
“呵呵……上次他親手結果了君承乾,這次又……”君臨墨脣角溢出一絲嘲諷,神色複雜中帶着一些沉鬱。
畢竟,就算是他曾經再不喜君承乾和君逸軒二人,也從未要想過要他們的命。
然而,君祁陽不是他,所以不會手下留情……
冷笑一聲,君臨墨緩緩道:“疫情怎麼樣了?”
於正道:“王爺放心,大部分百姓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沒多久就可以出隔離區了。”
君臨墨點點頭,沉聲道:“嗯,知府那邊若有需要,你便多幫着點。”
“是,王爺。”於正見君臨墨揮揮手,便閃身退下了。
“王妃,嗚嗚嗚……您終於醒來了。”在太醫確診薄如素沒事後,清雅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終於被放了進來。
一邊給薄如素往嘴裡喂着粥,清雅一邊抹着眼淚,“王妃,奴婢真的好擔心您啊,嗚嗚……還好您沒事……”
薄如素將白粥嚥下,瞧着清雅這一副哭的沒完沒了的趨勢,她輕笑着搖頭,無奈道:“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啊,不要再哭了。”
清雅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道:“可是……可是您身上的疹子……”
薄如素幫清雅擦着眼淚,淡淡道:“無礙,等過幾天,疹子就退了。”
“王妃,你可不知道王爺這幾日有多過分!”清雅將碗放下,嘟着嘴小聲抱怨道:“王爺他不僅……”
憋屈了太久,她終於可以跟薄如素髮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清雅見君臨墨出現在屋門口,下意識的將差點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君臨墨緩步走近,瞟了清雅一眼,“剛纔,本王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本王的壞話?”
“沒有,沒有!”清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急聲道:“王爺您一點都不過分!”
見清雅這般不打自招,薄如素瞬間無語。
這丫頭,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呃……”清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嚇得“嗖”的一下子跑了出去,“奴婢忽然想起廚房裡還燉着湯,奴婢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嘭”,隨着清雅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鑽了出去,門被關上。
“還要再休息一會嗎?”君臨墨走上前,關心道。
不知道是因爲燒了一夜,將她的脾氣給燒退了,還是因爲心底那細微的感動,薄如素難得的心平氣和道:“不了。”
君臨墨坐了下來,視線落在她臉上片刻,試探性問道:“太醫說,給你重新配了新的藥,能讓你好的快一些。我……給你上藥吧?”
即便是天亮後抱着薄如素睡了一小會,可他的眼裡還是有血絲。
薄如素垂下眼睛,糾結了會,最終沉默的點了點頭。
解着釦子,她脫下了身上的中衣。
他給她換藥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所以也不差再多一次了……
摸也摸過,看也看過,她若是再耍性子,就太過矯情了……
君臨墨沒料到薄如素竟這麼配合,一時之間愣住了。
嫣兒沒有拒絕排斥他,是不是意味着,她正在一點點的接受他?
薄如素見君臨墨失神,不解的看着他,“不是上藥嗎?”
君臨墨立刻收回思緒,打開瓶塞開始將藥膏一點點抹在她的身上。
要說昨晚,她是睡着的,所以他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而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
他的動作輕柔小心,就像是生怕碰碎了一個瓷娃娃一樣。
雖然薄如素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而她緊繃僵直的身體和微紅的耳根出賣了她。
塗抹完身體前面後,君臨墨出聲提醒道:“該着後面了。”
薄如素“嗯”了聲,面色不自然的翻了個身。
他略微帶着繭子的粗糙大手剛纔滑過她的四肢,帶着清涼舒適。
可是也有些癢,卻又不同於起疹子的癢。
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無形中撩撥着她的心……
這樣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真是久違了……
後背上的手一圈圈的塗抹着,引得她的臉也跟着紅了。
此刻君臨墨的心裡當然也是同樣不平靜的,昨夜他可以將心中衝動壓下一次,可面對着羞怯的她,他卻有些忍不住了……
微微俯下.身子,手移到她的腰上,一邊輕按着,君臨墨的呼吸也加重了起來。
醒着的她,果真是要比睡着的她更讓人……想要。
君臨墨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薄如素咬着牙閉上眼睛,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些。
但是,她又不能催促,畢竟現在已經夠尷尬了……
君臨墨手心的溫度越來越熱,也越來越往下。
忽然察覺到那隻大手順着腰線要往臀部上摸去,薄如素猛然抓住了君臨墨的手腕,制止住了他的動作,轉頭羞惱道:“你做什麼?”
君臨墨擡頭,喉嚨滾了滾,“嫣兒……”
目光灼灼,他眼神裡燃着的火焰,似乎也要將她一起點燃。
頭一點點靠近,君臨墨又喚了一聲,然後脣便壓了下來。
“唔……”薄如素瞪大眼睛,一時之間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他的脣有些涼,可卻吻得深情火熱,讓她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
“君……”隨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薄如素混沌的腦袋終於擠進去了一分理智,伸手推拒着他,“不要……”
君臨墨扯着她肚兜帶子的另一隻手一頓,深深的凝視着她,“不要拒絕我。”
低頭又輕吻着她,君臨墨喃喃道:“兩年了……我等了你兩年……”
“嫣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所以……不要拒絕我……”
薄如素眸光微動,心跳的有些快。
拒絕與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喑啞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懇求,一絲苦澀,竟讓薄如素開不了口……
感覺到薄如素的身子放鬆了下來,君臨墨的手向肚兜的更深處探去……
牀幔落下,遮住了照進屋子裡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