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什麼,你鬆手啊!”纖細的手腕被君臨墨攥得生疼,薄如素一邊掙扎着,一邊低呼着。
大概是君臨墨拽着薄如素走的是王府後山的小路,所以一路上除了淡淡的月光,並無一人。
君臨墨臉沉得厲害,不發一言,但怕弄傷了薄如素,手勁還是鬆了幾分。
薄如素被拖到了夏荷院,一進門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清雅。
此刻清雅原本一絲不亂的髮髻蓬亂的散了下來,頭上那根髮簪也不見了去處,眼睛紅紅的,小臉紅一塊黑一塊的,整個人看着有些狼狽,她的身邊站着秦峰。
掙脫開君臨墨的手,薄如素上前道:“清雅……你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
按理說,就算是被君臨墨發現了,也不該是這般如同被蹂.躪了一般的模樣啊!
清雅見薄如素回來了,立馬撲過去抱着她的大腿小聲哀嚎道:“嗚嗚嗚……王妃,您終於回來了!”
晚宴的時候,她扮作薄如素的模樣,雖然心裡一直擔心不已,但是見大家都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尤其是君臨墨他沒有識破,因此也就放下心來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自己剛回到夏荷院沒多久,君臨墨竟突然出現了,先是二話不說粗魯的將她發間的羊脂玉簪子抽走,然後又讓杜江在她臉上摸了摸,待反應過來是在摸索人皮面具後,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甚是惶恐。
緊接着,“嘩啦”一下子,君臨墨便向她潑了一臉的茶水。
茶水花了妝容,也暴露了薄如素在她臉上做的手腳……
待清雅的真容盡顯,不等君臨墨開口發怒,清雅便“噗通”一聲自覺的跪在了地上,被君臨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嚇得瑟瑟發抖……
因爲跪在地上時間太久,清雅的腿已經麻了,也不敢吱聲,只能偷偷的瞄了君臨墨一眼。
君臨墨冷哼一聲,神色莫辨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不必想,這必定是對着清雅說的。
清雅身子一顫,立馬灰溜溜的起身“滾”了出去。
秦峰見狀,也跟着出去並將門帶上了,屋內瞬間只剩下了君臨墨與薄如素二人。
薄如素抿了抿脣,淡淡道:“王爺這是何意?”
將她的人從屋子裡趕出去,他這是打算要跟她算賬了嗎?
君臨墨逼近一步,幽幽道:“王妃欠本王一個解釋。”
薄如素皺了皺眉頭,彷彿極其厭惡他離的自己太近,坐到了身後的軟榻上,反問道:“王爺想要素素解釋什麼?”
君臨墨冷聲道:“爲何要溜出府去魅香坊這種地方?”
薄如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眉道:“王爺說的這種地方?是什麼地方?”
君臨墨緩緩道:“青樓楚館,煙花之地。”
薄如素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不緊不慢道:“既然是青樓楚館,那麼自然是去尋.歡作樂的。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纔不枉辜負,難道王爺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君臨墨輕輕俯下.身子,目光緊緊鎖定薄如素,半晌後,才道:“王妃是在怪本王冷落了你,所以才忍不住寂寞去魅香坊找小倌去了?”
他的薄脣貼着她的耳朵有些近,讓薄如素身子瞬時一僵。
將身子往後移了移,薄如素斂去眼中清冷,輕笑着擡手勾在君臨墨的脖子上,“是啊,家花沒有野花香嘛。何況王爺這朵花兒,素素可不敢高攀。”
她呵氣如蘭,眉眼帶着絲絲媚意,一身男裝比起女子裝扮將那嬌小的身子罩起來更具有一番韻味,一張容顏白皙如玉,讓君臨墨心神一晃。
薄如素見他眼神越發的炙熱,眸光一閃,可還未來得及將手臂抽回來,下一秒便覺得脣上一涼,覆上了君臨墨的脣。
大概是太過突然,薄如素腦袋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那輕如羽毛的吻早已離開了。
臉色微變,薄如素怒笑道:“王爺這是做什麼?”
君臨墨勾着脣角,緩緩道:“本王雖然不介意王妃高攀,不過王妃總歸要嘗一下才能到底是哪個更香。”
話落,大手穿過薄如素的秀髮,君臨墨將她的頭固定住,再次深深的吻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她去魅香坊見了誰,做了什麼,現在她故意將他與青樓裡的小倌比較,是在刻意的激怒他嗎?
因爲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不會生氣的,只是她卻不知道剛纔她那樣子有多麼的動人……
“你……”薄如素未料到君臨墨會如此,心頭的怒火蔓延起來,手條件反射的舉起來就朝着君臨墨的臉揮去。
君臨墨敏捷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讓她動彈不得。
“君臨墨!”薄如素此刻真心是爆發了,重重的在君臨墨的脣上咬了一口,嘴巴里頓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然而君臨墨緊緊閉着眼睛,彷彿感受不到痛覺一樣,反覆的輕柔的摩挲着薄如素的兩片紅脣。
他不敢深入,可是又不捨得放開她,只能由着自己的心,由着自己的情,繼續擁吻她。
薄如素直直的瞪着他,眼神如九尺寒冰一樣,嘴巴被君臨墨堵着,身子被君臨墨禁錮住,若是可以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擡了擡腿,便想狠狠朝着他身下那最軟的一處踢去。
君臨墨倒想是早有對策,在她的腿剛擡起的時候直接用自己的腿將她給勾住了,二人呈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察覺到薄如素的怒氣,君臨墨心中忽然一動,大膽的將舌頭往裡伸了進去,吮吸着,攪動着。
雖然知道懷裡的人必定是牴觸他的,可是沒有人知道,這麼久以來他是多麼的想抱她,想親她,或者再做一些可以更加親密的事情……
不,應該是他等了兩年多,好不容易等到今日,便不想再放手……
漸漸的,他的吻越來越瘋狂,他的身子也越來越燥熱,可薄如素並不是當年與他柔情蜜意的洛雪嫣,怎能會受他的撩.撥?手腳受制於人,只能靠嘴了。
攥了攥拳,細長的指甲掐入手心,薄如素緩緩的閉了眼睛,努力使身子不那麼的僵硬,任君臨墨放肆。
“嘶!”稍後,就在君臨墨放鬆警惕,沉浸在那美好的感覺的時候,舌頭卻險些被薄如素給咬斷了。
薄如素趁着君臨墨吃痛的功夫,將他用力推開,嫌棄厭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脣,咬着牙迸出兩個字:“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