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笑便拉扯到傷口,只是三天,傷口並沒有痊癒,皇后捂着肚子,痛得有點難受,百里繹緊張的道:“母后,你要不要緊?”
皇后搖頭忍着,神神密密的對百里繹說:“繹兒,不管是不是妍妃,這都是一個好機會,你應該明白母后的意思吧!”
百里繹想了想,點頭道:“母后,你先好好休息,兒臣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皇后笑着點頭,百里繹交代宮女好生侍侯皇后,再讓一名宮女去把茹曦叫過來,他自己,則動身去了御書房。
茹曦來到祥雲宮時,皇后已經讓宮女扶着下了牀,坐在桌前準備用膳,桌上的膳食都是一些山珍海味,擺了滿滿的一桌,就是十個人都吃不完。
數名宮女在一旁小心的侍侯着。
領着茹曦進來的宮女走到皇后面前,說:“啓稟娘娘,太子妃來了。”
皇后只是擡眼瞥了茹曦一眼,便拿起宮女遞過來的筷子準備用膳,茹曦見狀便道:“母后,你身體還沒康復,這些東西都不能吃。”
皇后因爲上次的事情對茹曦頗有成見,此時又聽到茹曦如此說,一把將筷子扣到桌上,厲聲道:“你是不是想餓死本宮啊?本宮聽宮女說,是你讓本宮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天未吃任何東西,現在本宮餓了要用膳,你卻說不能吃?你安的什麼心?”
百里繹派人回嘉德宮告訴她,說皇后醒了,她是好心好意的過來想看看她的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沒想到,人家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誤會她。
茹曦就算脾氣再好,再能忍,此時也覺得十分委屈,便冷默的道:“母后想吃便吃,至於後果,母后自己承擔。”
茹曦說完,讓宮女拿來筆墨紙硯,就着一旁的桌子書寫了一翻,將寫好的便箋遞給宮女後,說:“按這上面說的去做。”然後又對皇后道,“不打擾母后用膳,兒臣告退。”
皇后冷冷一哼將頭偏過一邊,茹曦看她那副模樣,心裡暗笑,過得幾日,看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百里繹去見百里延,盧公公通報一聲後讓他進去,百里延正在御書房處理奏摺,經過一陣子的調養,病情已經大有好轉。
將手裡的摺子批閱完後,百里延才擡頭問道:“何事?”
“父皇,母后已經醒了,母后說……”百里繹頓了頓,想起皇后在他耳邊所說的話,心裡還是有一點忌憚,若不是妍妃做的,便是欺君之罪。
“醒了就好!”百里延笑着點頭,又問,“你母后說了什麼?”
百里繹低頭道:“兒臣不敢亂說。”
“說吧!”百里延靠在龍椅上,悠閒的聽着,百里繹這才說道:“母后說,那夜的刺客,是妍妃派去的……”
“竟有此事?”百里延疑問。
百里繹點頭道:“母后說,殺她的那名刺客親口對她說,想跟妍妃娘娘鬥,她還差遠了,那名刺客以爲母后必死無疑,所以纔會說那些話,卻沒料到,母后沒有死。”
“真是豈有此理。”百里延拍案起身,吹鬍子瞪眼睛,“這妍妃也越來越放肆了,來人,傳妍妃來見朕。”
盧公公得到命令,馬上讓人去請妍妃。
很快,妍妃就趕了過來,一進御書房,看到百里延滿臉怒氣,再一看一旁的百里繹雖低着頭,卻嘴角帶笑,妍妃就感覺事情不妙。
小心謹慎的走過去,福了福身,說:“不知皇上宣臣妾過來是爲了何事?”
“朕問你,那夜去行刺皇后的人,可是你派去的?”
百里延話音一落,妍妃就跪倒在地,無限委屈的說:“皇上,臣妾怎麼會派人去刺殺皇后呢?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皇上一定要查清楚,還臣妾一個清白啊!”
百里延目光嚴厲的看着妍妃,對她臉上的眼淚視而不見,妍妃看向一旁的百里繹,“皇上,是不是太子說的?這一定都是皇后的陰謀,故意讓一個人去殺她,好嫁禍給臣妾。”
“住口!皇后那晚危在旦夕,有誰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百里延一聲怒喝,嚇得妍妃頓時忘了哭泣。
低頭肯定的道:“皇上,不是臣妾做的。”
“好!既然你不承認,這件事情朕會讓人去查,這一次,可不會再像上一次那麼簡單了。”百里延話裡藏話,妍妃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她籌劃了這麼多年未動手,居然讓皇后搶了先,這一招苦肉計果真厲害,妍妃想着,努力保持鎮定,傷心的道:“清者自清,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怕皇上去查。”
很快,妍妃派人刺殺皇后的事情就在宮裡傳開了,妍妃整日呆在自己的宮中不敢出去,每天,都會聽見從明瑞宮裡傳出淒涼的歌聲。
一開始,衆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是不是妍妃做的,在聽了妍妃悽悽慘慘的歌聲,大家又覺得,可能不是妍妃做的。
皇宮裡,是最禁這種流言蜚語的,不過三天,已經傳得人盡皆知,甚至傳到了宮外,很快,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無憑無據,只有皇后的一句話,這件事情百里延交代百里繹要保密的,暫時不要說出去,可還是傳了出去。
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帝王家的醜事,一傳天下知。
百里延再次龍顏大怒,將百里繹叫進御書房,沒等百里繹說話,百里延便將手裡的摺子仍到百里繹臉上,怒道:“看你做的好事。”
百里繹撿起摺子一看,上面寫着的,都是民間所傳的謠言。
“父皇,這些無知百姓的話,你又何必動氣呢?”百里繹道。
百里延一聽,大怒:“無知百姓?你當真這麼以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沒有百姓,就沒有這江山,你竟敢說百姓無知?朕倒覺得是你無知了。”
百里繹被百里延罵得莫名其妙,心裡雖被罵得不甘願,卻也不敢反駁,這是百里延第一次對他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