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望着險些從窗口栽下的白茹雪,心中雖然有些難受然而在雲悠然的面前仍舊裝作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般,冷漠的移開了目光。
“侯爺可當真是冷漠啊!”擡了擡眼皮翻了個白眼,雲悠然不用看就知道此時樓上的白茹雪是如何的心如刀絞。
哼!她要得就是她痛若火焚,自此恨上南宮瑾!就讓這兩人相愛相殺去!
當初他們加諸在“雲悠然”身上的痛苦,如今就由她一點一點的替“雲悠然”討要回來!她向來是睚眥必報,什麼寬恕,什麼放手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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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不相干的人,不必介懷,”南宮瑾見雲悠然撅着小嘴的模樣,誤以爲她在吃醋,脣角勾起了一抹溫柔得意的笑容,“你一個姑娘家回去不方便,不如讓本侯送你回去。”
此時南宮瑾的眼前彷彿早已經看不見她那張滿是胭脂的臉,而是換做了另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
聽到南宮瑾那絕情的話,雲悠然自然更是看不起眼前這個男人。
雖然不知道爲了什麼,記憶之中一直以來對她冷漠至極的南宮瑾竟然會像牛皮糖一樣黏着自己不放,可是如果南宮瑾真的對這白茹雪用情至深倒也無妨,卻沒想到終究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不知道侯爺知不知道,你與我也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又何必腆着臉做些相熟之人才做的事呢!”雲悠然語露不屑,說完這話便徑直繞過南宮瑾帶着桃葉繼續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被雲悠然一句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南宮瑾,動了動脣最終還是長長嘆出一口氣,追上前去再一次攔住了雲悠然的去路,甚至於還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卻被雲悠然飛快的躲過了。
“有什麼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雲悠然眼露不屑,迅速的退後了幾步同南宮瑾隔開了一段距離,漠然開口。
“悠然,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南宮瑾怏怏收回了手,心中雖是不悅,然而想想若是能夠娶到雲悠然不但能得到寧國公府的幫助,還相當於娶了一整個的鎮國公府,得到的利益不是一點點。
原本厭惡雲悠然醜陋的容貌如今也不成了問題,南宮瑾自然是緊緊相追,半步也不肯鬆懈。
“侯爺願意解釋也得本小姐願意聽纔是,”雲悠然冷哼一聲,根本就不想再看見眼前的這人,危險的眯起鳳眸周身的殺意凜冽而寒冷逼仄的南宮瑾冷汗直下不敢再靠近半步,“若是侯爺在不聽勸,本小姐也只好飛鴿傳書勞煩我邊疆駐守的外祖給皇上上道摺子細細數數侯爺做下的好事還有對本小姐的騷擾了!”
這些年來南宮瑾和白茹雪明裡暗裡對自己做下的事情必然不少,雖然她已經記不得了,可是這不代表南宮瑾知道她不記得了,對方只要心裡有鬼她就穩操勝券!
“桃葉,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本侯忽然想起府中還有急事先行離去了,”南宮瑾聽到雲悠然的警告,臉色狠狠一白。
他非但想到了這些年自己無視白茹雪對着雲悠然做下的惡事,而且還想到了自己這些年犯下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被這個時時刻刻都要跟在自己身後的丫頭看見了。
之前她還是個傻子,他只消哄幾句便萬事大吉,若是如今這丫頭記得癡傻的時候的所有事情,那就不好辦了!
若是不能將雲悠然弄到手,那麼他得不到的也只能毀了她,讓她連帶着那些秘密一同埋進黃土之中,一瞬間南宮瑾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卻極好的被他掩飾住了,就連雲悠然也沒有發現。
相比於樓下南宮瑾的憋屈憤怒,樓上的白茹雪也不逞多讓,當聽到“不相干”三個字,窗口的白茹雪恨得幾乎嘔出血來。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當成了未來夫婿一般苦心經營數年的男人竟然有一日會這樣對待自己,白茹雪心頭的妒忌怨恨猶如瘋狂滋長的毒蔓狠狠糾纏着,死死的咬着嘴脣無聲的落着眼淚不讓自己哭出聲響來。
“小姐,您要振作啊!”柳絮見自家小姐哭的那般痛苦傷心,早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痛扶着白茹雪低聲安慰道。
“都是你做的好事!若是你是你耽誤了稟報的功夫,雲悠然此時必然已經死在了本小姐的手上,哪裡還會出現在這裡!”白茹雪只覺得一口腥甜涌上喉間,幾番壓抑纔沒有吐出血來。
一把推開了好心上來扶着她的柳絮,白茹雪揚手就又給了她幾個耳光,打的柳絮眼冒金星趔趄着跌倒在地上。
“還死賴着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人解決了那個小jian人,若是再讓本小姐聽到那個賤蹄子活着回到國公府的消息,你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白茹雪目露兇光,猙獰的臉上退散了往日的清雅嬌嬈,只剩下陰狠與毒辣。
柳絮知道這是自家小姐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急忙趴倒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就急急忙忙的起身拉開了門,然而拉開門的一剎間,柳絮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只見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南宮瑾忽然站在了門口,看着他陰沉青灰的面色不難猜測對方早已經將主僕二人的話聽個清清楚楚。
“瑾??????瑾哥哥??????”白茹雪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愕隨即就化作了無限的委屈和悽楚,“瑾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要相信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