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雲這幾天呆在昕雪宮,這日子別說過得多舒心了,今天一個小妃子來討好,明天一個什妃子來補品,都是林棲雲去接的,有些個有眼力的,還會帶着林棲雲也一起討好。
這天,林棲雲正在擺弄昕雪宮後院裡的花,林惜月就在邊上坐着,其實林惜月也沒有想過在這宮然還可以和自己的妹妹過上還算舒心的日子。
宸柔皇后的事情並沒有封鎖,林惜月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得寵,也知道爲什麼林棲雲一來就過得好。
林棲雲轉過頭看着林惜月,一臉的恬靜,問:“姐姐這懷孕裝的也太沒含量了。”林惜月和林棲雲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已經習慣了林棲雲時不時來的一句語出驚人的話,從容地回答着:“那妹妹覺得該怎麼樣呢?往肚子裡塞點什麼東西?”
某雲想了想:“塞東西的話,等皇后趙貴妃她們要下手的時候塞吧,你都沒有裝孕吐沒胃口的樣子,我去幫姐姐研究一副藥方怎麼樣?裝孕多辛苦啊!”靈薇在一邊汗顏,主子啊!你要找試驗品也不要這麼正大光明吧?的確,林棲雲沒有研究過裝懷孕的方子,她其實也就是想研究然後把林惜月當成試驗品罷了,其他的還真的沒有想過。
林惜月苦笑了一下:“好吧,你就給我配一副藥方吧,提前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林棲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和林惜月提了:“姐姐,你恨孫氏嗎?”林惜月愣了一愣:“恨又怎麼樣,不恨又如何?她終究是我的母親啊!”林棲雲小手一伸,靈薇就遞給了林棲雲一小包香料:“姐姐可聽說過毒香?”
林惜月瞪大了眼睛:“妹妹,不會你有摻了毒的香料吧?”生活在後宮裡也有好幾年了,林惜月早就練就了一身通透本事。拿起了那包香料,打開聞了聞:“嗯?感覺這個不是毒香吧,這味道挺好聞的。”林棲雲喝了一口茶:“姐姐覺得很好,可是,你真的以爲它很好?”林惜月看着林棲雲,第一次覺得林棲雲其實挺可怕的。
林棲雲說出了裡面的成分:“此香用了沉香,蘇和香,薄荷葉,松香,曼珠沙華,罌粟,百合。別看是加了提神醒腦的薄荷葉,可是罌粟會讓人上癮,曼珠沙華的根莖亦是有毒的,所以叫隱珠華。”其實曼珠沙華和罌粟是在下山的前一天洛承欽來找她時就做好了的,研究醫香的同時研究毒香,毒香她自己用來對付人,普通的香和醫香就拿出去買。
林惜月用簪子撥弄着香料:“妹妹可是想借我的手把這香送給孫氏?”林棲雲微笑:“可以有一個人陪着你走不也是好的麼?但是這個香用量不是特別大,還要一段時間纔可以讓她陪你。”
拿着這一小半香料。林惜月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可以害死她,只是一想到在這深宮記得痛林惜月的心就狠了起來,既然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你們就要嚐嚐這滋味!
下定了決心,林惜月就和昇華了一半似的。陰森地笑着:“妹妹放心吧,只要你帶給我這香料,我一定把這個弄到孫氏那裡去!”林棲雲淡然一笑,和林惜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林惜月內心嘆了一口氣,或許,林棲雲是在出生前就註定了她這一生一定會比她過得好吧!
午後,林棲雲省去了午睡的時間,去雎淇宮找了林賢妃。
到的時候,林賢妃正在美人榻上看着賬本呢,奇妙的是,祁連曄和祁連琛也在雎淇宮裡坐着。
林棲雲不知道爲什麼不喜歡看到這個九殿下,可是有話和林賢妃說,然後就硬着頭皮走了進去行李:“臣女參見賢妃娘娘,宣王殿下,襄王殿下。”林賢妃:“棲雲來了啊?坐吧!來人,上茶。”林棲雲福了福身,一臉不情願地坐在了祁連曄地下面。
林賢妃邊看着賬本邊問林棲雲:“棲雲,這個月貴嬪,假孕是想幹什麼呢?寫誅九族的大罪,我們可吃罪不起啊!”林棲雲笑了笑:“還能幹什麼?爭寵,爲了把皇后弄死,讓她自己的靈魂走出這座皇宮唄。”林賢妃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可是祁連琛先開了口:“這個林惜月,倒也是大膽啊,想殺掉皇后倒還不說,她居然敢犯欺君之罪。”然而某個向來金口難開的祁連曄看了一眼祁連琛:“不,父皇未必不知道林氏的心思,只是縱容着林氏去對付皇后。”
林棲雲拿着茶喝了一口,這個祁連曄,怎麼感覺什麼事情都會被他看透了似的,真煩!
那三個人都不知道林棲雲的小心思,只當她是在喝茶而已。坐了許久,林賢妃終於說了一句:“算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去休息了。”
林棲雲逃生樣的跑了出去。
帶着靈薇回昕雪宮的時候,半路上,卻蹦出來了一個宮女:“奴婢見過郡主,我們主子想要見郡主一面,請問郡主可有時間?”林棲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自己主子都沒有說是誰,還叫她去見?自不量力。“既然想見本郡主,那本郡主就屈尊降貴去見見吧!”見是要見,但是口舌之快卻是不得不逞一會。不能顯得自己弱不是?反正她有林賢妃護着,還有這一張臉,不就是資本麼?
那宮女並沒有顯示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帶着林棲雲去某一個宮室。
走着走着,林棲雲就到了不算繁榮的,長春宮。而林棲雲當然記得長春宮主位是,魏昭儀。林棲雲淡然一笑,這個魏昭儀可不簡單,在她剛進宮的時候就知道找到皇后聯盟併爲她出謀劃策,久而久之,現在的皇后也一直依賴着她,兩個人可以說是狼狽爲奸蛇鼠一窩,有着兩個皇子在宮裡可是佔盡風頭,但是皇后顯然是忘了像魏昭儀這種人最會在你落魄的時候反咬你一口來撇清自己。
林棲雲整了整衣服,走進了長春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