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行動之前,蓖麻仔說要先去找一下阿伊,阿伊跟她有一個約定的地方,阿伊會在那裡等着他。
蘭正剛說你小子怎麼又這麼多地方?
蓖麻仔說那是阿伊一個親戚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這地方偏僻,平時也沒有人來,還算比較隱蔽。
找到阿伊之後,他到時候再弄出一批貨,換些槍支彈藥來用。
事不宜遲,蘭正剛他們決定出發。
在路上的時候,陳青好奇的問道:“蓖麻仔,蓖麻仔,你爲什麼叫這麼一個怪名字?”
蓖麻仔笑了笑說:“你知道的,我們這行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所以我就起了個外號。至於爲什麼叫蓖麻仔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從小沒父沒母,在仰光流浪,外人都叫我蓖麻仔,估計跟蓖麻挺多有一定的關係,叫着叫着,也就成了蓖麻仔了。”
蘭正剛道:“蓖麻這東西倒是很形象,在熱帶生長的到處都是,生命力十分頑強,這跟你小子倒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蓖麻仔聽到這話後笑了:“那倒是,我這就是苦命人,不過到哪我都能活下去。”
“你跟他的遭遇有點像。”說着,瓦西里指了指巖康,巖康正抱着剛給他的M16A2步槍興奮着呢,根本沒空跟他們幾個人搭話。
“說了這麼久,你小子到底真名叫什麼?我聽你那個媳婦叫你阿全?阿全是你的真名嗎?”陳青問道。
蓖麻仔搖了搖頭:“我沒真名,我的真名就叫蓖麻仔。只有阿伊嘛,當時我去他那的時候,我就說自己叫阿全,從那以後她也就叫我阿全了。”
陳青聽後道:“你小子,是個人都騙,你長這麼大有幾句是真話?”
蓖麻仔略有慚愧的說道:“阿伊是個好姑娘,我沒有想要騙她,事後我告訴她我是幹什麼的了?可她還是願意跟着我。”
“你小子走了個狗屎運!怎麼會有姑娘看上你?”羅斯托夫有些怨氣的說道,看來這小子對他還有點妒忌。
走了一段之後,幾個人就到了阿伊居住的地方。
蓖麻仔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說道:“那裡就是了,我先過去,你們在這裡等着。”
說着,蓖麻仔小跑了一陣過去,羅斯托夫想要攔着他,就蘭正剛制止了。
蘭正剛道:“放心吧,這小子不會跑了。”
“他想跑也跑不了。你幹嘛呢?這槍是你的命根子啊?”陳青說着踢了一腳旁邊還在擦槍的巖康。
“幹什麼打我?”巖康當即還手。
兩個人正要開打,被蘭正剛呵斥住了:“鬧什麼?你們都是小孩嗎?”
蘭正剛說完,巖康嘟嘟囔囔的說道:“是他先惹我的,我看在蘭大哥的面子不跟你計較,要是你小子再亂動,我就揍你!”
“呦呵?你小子不穿開襠褲才幾天,就敢跟你大爺這麼叫喊?”陳青不屑的說道。
“啊!”兩個人正在爭吵的時候,忽然,從屋裡傳來一聲尖叫聲。
幾個人下意識的拔槍奔了過去。
屋內的情景着實嚇到了這些人,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
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屍體被打的到處都是彈孔,可以看出來,死者是一個老年人。
蓖麻仔癱坐在地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蘭正剛到了屋子之後看到並沒有阿伊的屍體,他看了看四周留下的東西,只見一張紙條一樣的東西壓在了人頭下面。
蘭正剛拿起紙條看不出來上面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上面畫着一條龍一樣的圖案,可看着又不像,倒像是什麼聯絡符號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蘭正剛把這張紙條都給其他的幾個人看了看,其他人也都看不出來什麼。
“讓他看看。”蘭正剛把紙條遞給蓖麻仔,蓖麻仔這個時候還在地上坐着一種幾乎是崩潰的掙扎動作。看到這張字條之後,蓖麻仔忽然就像是中了電一樣的彈了起來。
他驚恐的問道:“這東西在哪裡發現的?”
蘭正剛指了指那個臺子說:“就在那個人頭下面。”
蓖麻仔忽然站起來道:“跟我走!”
“去哪啊?”蘭正剛幾個被弄的莫名其妙起來。蓖麻仔慌忙拿起武器裝備後道:“這上面是佤聯軍的聯絡信號,這是一條龍,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蘭正剛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起來。
幾個人都不解地看着蓖麻仔,蓖麻仔慌亂的說道:“這上面的符號是佤聯軍臂章纔有的東西,而佤聯軍中能幹出這樣事的,一定是邦才這個王八蛋!“
幾個人都被他弄得糊塗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蓖麻仔在說什麼,什麼邦才?是佤聯軍?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瓦西里拉住了他,那樣子他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他還要揍他一頓。
“對,你要解釋清楚,何況就算是你要去那個邦才,也不能這樣魯莽的過去。”蘭正剛道。
幾個人看着蓖麻仔,蓖麻仔現在已經比剛纔稍微冷靜了一下,他坐下來說道:“我們先去把阿伊的這個親戚給埋了吧。”
幾個人把阿伊的這個長輩埋葬了之後,蓖麻仔就說起了自己和邦才的一些事。他說這個邦纔是佤聯軍的一個軍官,以前是金三角的一個土匪頭子。這個人和其他的佤聯軍軍官不同,他不是一個標準的軍官,而是一個土匪。幾年前他帶兵駐紮到J城城區,那時候蓖麻仔剛到這裡,他想利用這個人去轉運自己的一批貨。
沒有想到是這個人竟然向獨吞這批貨,並且這個人還跟沙裡聯繫到了一起。
前不久,蓖麻仔從自己的朋友那裡得到消息說,沙裡已經跟邦才聯絡好了,由邦纔派人殺死他們。可是他們一直找不到蓖麻仔的位置,就一直沒有動手。
後來,蘭正剛他們到了之後,他們利用這幫僱傭兵找到了蓖麻仔;這時候,沙裡就和邦才密謀要幹掉這些僱傭兵,然後平分這些貨。
邦才和沙裡這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利益至上的人,他們看到了這批貨後,都想獨吞這批貨。
所以這才導致這兩個人鬧翻了臉。
蓖麻仔說:“我想邦才一定是找到了阿伊的地址,然後帶走了;他知道我會回來的,然後讓我去乖乖的去找他。”
蘭正剛幾人聽了之後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這裡面藏匿這麼多的貓膩和秘密。
“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們的?”瓦西里有些不高興了,他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的話,蓖麻仔根本不可能說這麼多。
“沒有了,現在除了那幾個藏貨的地點,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蓖麻仔嘆口氣道。
陳青忽然一把攥起蓖麻仔的衣領,把他抵到牆角用刀架着他的脖子道:“你他媽的混蛋!老子告訴你,我們是‘毒牙’僱傭兵團的,我們守信用!我們替你辦事,只收取應有的佣金,絕對不會貪戀你任何狗屁東西,別說你的那些貨了,就算是真金白銀擺在我們面前,我們都不會多看一眼!知道嗎?”
蓖麻仔被他攥着脖子很難受,使勁地點了點頭。
“青子,鬆開他。”蘭正剛對着陳青說道。
陳青松開了手,蓖麻仔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蘭正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衣領道:“信用,是我們‘毒牙’僱傭兵團的宗旨,我們之前幹過那麼多年的僱傭兵,別說是你的這些東西,就是美鈔擺在我們面前,我們都不會多看一眼。我們乾的是‘死亡快遞’,不是你想象的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蓖麻仔用力地點頭:“我看的出來你們不是壞人。”
“你不要再用壞人好人這種定義來標註我們,我們只是僱傭兵,我們所做的就是拿錢辦事。”瓦西里抱着肩膀說道。
“走吧,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信用了,我們還是自己去找沙裡吧。”羅斯托夫拉着他們要走,幾個人也作出了要走的意思。
蓖麻仔忽然拉住了幾個人:“你們不能走啊!你們要幫着我救出阿伊!”
“起開!”陳青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把他弄開。
“不行!你們不能走,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我把所有的貨錢都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救出阿伊!”蓖麻仔再一次的哀求道。
“滾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羅斯托夫惡狠狠的罵道。
“蘭,你快說句話啊!你不能走!”蓖麻仔走到蘭正剛面前,哀求道。
蘭正剛搖了搖頭:“蓖麻仔,不是我們不願意接你的生意,只是你太不誠實了。我們不跟喜歡撒謊的人合作。”
蘭正剛說完,推開蓖麻仔,繼續向前走去。
“站住!你們要是要是再走的話,我就開槍了!”蘭正剛幾個人轉身看見蓖麻仔這小子抱着一把自動步槍對着他們。
陳青笑了:“呦呵?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跟我們玩這個?怎麼着?你感覺你能全把我們幹掉嗎?”
“我不想對你們任何人開槍,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蓖麻仔說道。
“你認爲我們這樣就會留下來嗎?”蘭正剛問道。
蓖麻仔搖搖頭:“但是我沒有辦法。”
蘭正剛對陳青使了一個眼神,忽然,他大喝一聲:“你小子!”
蘭正剛大喝一聲的時候,陳青從一旁飛起一腳,踢掉了蓖麻仔手裡的步槍。
陳青拎起槍托就要砸他,蘭正剛和其他人對了一個眼神之後到:“別打他了,我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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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